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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委婉地說:「其實有些地方是可以從簡的。」

  「對啊,所以我把你從簡啦。」文姝姝理直氣壯地回他。

  皇帝:……

  皇帝深感委屈,其實聽尚宮局的安排,依照著歷代封后儀式來辦,錢是絕對不會花冒的。

  可文姝姝不這樣想,她只覺得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青蔥少女嫁給個老頭子已經很吃虧了,所以其他地方得找補回來。

  她向皇帝伸手,「國庫沒錢,那你私庫呢?」

  皇帝顯得很是激動,「私庫早被你掏空了……」

  「那你可以向朝臣們借,再不濟你還有幾個兒子,賣出去啊不是……聯姻,聯姻得一筆巨款。」文姝姝給他出餿主意。

  皇帝:? ! !

  你他娘的不求你做個人,只求你辦件人事行嗎?啊?!

  他抹了把臉,「母后和敏妃不是各自給了你一百萬兩,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文姝姝想也不想拒絕道,表情防備地看著他,猶如一個葛朗台在世,周扒皮重生,守財奴奪舍。

  「花女人的錢辦婚禮。」文姝姝對他非常失望,「你這跟吃軟飯有什麼區別?」

  皇帝:……

  「聽我的,把你那幾個兒子賣了吧。」文姝姝宛如一個合格的惡毒繼母,攛掇道:「我還年輕,我可以生更好的。」

  「……」皇帝:「……可是朕不年輕了。」

  文姝姝戰術性後仰,「我年輕就夠了,體恤你年紀大,懷孩子的過程都不用你參與,我是不是超貼心~」

  皇帝咆哮:「你不必把綠帽子說得那麼清新脫俗!」

  「沒錢還敢凶我!」文姝姝罩頭給他一大比兜,「反正我就要最貴的,沒錢你又捨不得兒子,我就把你御璽給賣了!」

  皇帝:你這個敗家娘們兒! ! !

  第二日下朝,臉上帶著隱隱巴掌印的皇帝留下三位心腹官員,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都退下,屋內只剩君臣四人。

  安靜的氣氛中,官員們還以為陛下如此神秘是要與他們商量什麼宏圖偉業,正要好好表現一番,然後就看到他們的陛下狗狗祟祟湊過來,僵著一張老臉小聲道:「有錢沒,借朕點,借了不還的那種。」

  三位官員:? ? ?

  「敢問陛下是有何難處?」

  離得近了,他們這才發現陛下越來越瘦,定是有難言之隱。

  衣帶漸寬的皇帝擺擺手,老淚縱橫。

  *****************

  夜裡,文姝姝沒要管弘文陪寢,洗了香噴噴的澡,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看小.黃.書,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嘿嘿」聲。

  萬籟俱寂,床帳輕微晃動,一道陰影無聲灑在錦被上。

  文姝姝抬眸,撞進一雙深沉不見底的黑眸,她毫不猶豫扯下這個深夜來訪之人的黑巾,看清對方面容後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原來你喜歡玩這種遊戲。」

  「? ? ?」蒙面人:這給我整不會了。

  等不到回答,文姝姝從龍床走下來,勾住對方的腰帶拉近距離,燭火照亮了男子俊秀的面容。

  「本宮叫你有空來養心殿請安,可沒叫你夜裡也來,嗯?五皇子。」

  任行綬慣常掛著一抹淺笑,「母后好像對我突然出現並不感到害怕,倒是母后給了我不少驚喜。」

  說著他示意床上散落的小.黃.書。

  文姝姝把他的頭別回來,手伸向他的衣領,「呵,男人,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任行綬:……

  「不說話是嗎,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文姝姝沉聲道,雙手微微用力就把人推在床榻上。

  她從龍床下搬出一個木箱子,打開裡面的東西讓任行綬勃然變色。

  文姝姝抽出一根迷你型狼牙棒,邪笑一聲,「你自己挑起來的火,你自己來滅。」

  任行綬頭皮發麻,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卻不小心掉落裝備。

  文姝姝順著清脆的響聲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抬眸,眼底水盈盈的,「你要暗鯊本宮?」

  她受傷極了,「本宮是含辛茹苦空降的母后啊,你個小崽種,本宮哪裡對不起你?」

  任行綬爾康手:「您聽兒臣解釋……」

  文姝姝捂上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對本宮由愛生恨……」

  草他娘的,任行綬磨牙,久違地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注意到對方拿著匕首刀尖朝外亂晃,唯恐一不小心傷到自己,任行綬遂溫聲道:「可以把匕首還給兒臣嗎,這件事兒臣可以解釋的。」

  文姝姝居高臨下,冷冷地俯視著他,「你求我,我就給你。」

  「……」任行綬想了想,覺得尊嚴至上,匕首不要也罷。

  他坐起來,下一秒卻讓文姝姝「邦邦」兩拳失去行動力。

  任行綬捂著胸口吐出口血,面上驚懼交加,「你真的是個女人?」

  文姝姝彎下腰,刀尖挑開他的腰帶,邪魅狂狷地說:「男人,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不是女人。」

  因為這句話,任行綬又吐出口血。

  像是拆一件心愛的禮物,文姝姝動作慢條斯理,將手裡的男裝扔在地上,隨手挑出一條帶有羊毛的鞭子,打在對方肚皮上。

  不疼,但是怪異感湧上心頭。

  似是意識到什麼,任行綬拼命掙紮起來,手剛撐住床鋪,脖頸就被匕首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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