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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臨的吻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有點霸道急切,似乎什麼東西惹到了他。
「你怎麼了?」郁湮的手掌抬起來,放到對方的背上。
斷臨輕咬貓兒的唇角,目光沉沉地道:「看到你與別人相談甚歡,本尊十分不痛快。」
原來是吃醋了。
怪不得剛才就像圈地盤一樣霸道!
誰慣他的臭毛病,把他慣得。
郁湮囔囔:「普通聊天怎麼就相談甚歡了?」
事實沒錯,他的確和天機閣的少閣主聊的挺好的,但是這能說出來嗎?
當然要抵死不承認啊。
多少家庭的破裂,就是因為嘴不嚴。
「你簡直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被他這麼一說,斷臨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可他的確就是不痛快,他心裡想做的比他現在做的更不可理喻一萬倍。
貓兒沒有冤枉他。
但是,斷臨不可能讓貓兒知道他那些不可理喻的想法,除非他有一天真的做出來了。
「也罷,你沒有錯,錯的終究是外人。」斷臨目光冷冷地嘆息。
郁湮心中一驚,感到爪子發麻。
等等,斷臨不會是捨不得管自己的貓,就去找別人的茬吧?
不是他說,你自己的貓海王關別人屁事,那個人好冤枉哦!
郁湮:嗐,那隻海王貓好像就是我自己?
那……算了,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郁湮眼珠子一轉,戳戳壓著自己的大魔頭道:「不要多想,我的心裡只有你。」
見斷臨還是不為所動,他只能忍痛放下主子的尊嚴,主動親了對方一口:「割地賠款,不能再多了。」
這些小把戲,隨著出來這花花世界,斷臨已經不滿足。
「親一下就打發我?」
郁湮驚恐:不然呢,他還想要什麼?!
親親都不滿足,難道要摸摸?
郁湮:他真是個貪心的人。
「唔,好吧。」郁湮摸了摸大魔頭的臉龐,而對方卻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繼續睇著他,似乎在說:繼續。
吃了一肚子桂花糕的小貓咪,順著對方的臉龐往脖子下走,再往下就是……不行了不行了,打住,到這裡緊急剎車,不然就要被鎖了!
斷臨好笑地看著他,似怨似打趣地道:「之前對我那般猴急,這才過了不到百年,你已經不稀得對我猴急了……」
郁湮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斷臨是什麼意思,埋怨自己這麼久不碰他嗎?
天呀,不是他自己說的,沒有愛情嗎?
既然不想談戀愛,又想滾床單。
呵,渣男。
「唔,當初我們不是為了提升修為嗎?所以我就急了點。」
斷臨一怔,明白,所以說貓兒的確是把自己當爐鼎使用,只不過出發點是好意。
眼下出來了,自然就不稀得碰他了。
而自己卻因為那段時間的纏綿,深陷其中,至今未能如貓兒一般,說過了就過了。
那段纏綿時光,在斷臨這裡可過不去,他還是想抱貓兒,想和對方一同沉溺在慾海中,忘卻這世間的所有憂愁。
「本尊知道了,這花花世界,終究迷了你的眼。」斷臨點了點他的鼻子。
郁湮:!!他含血噴人,朕沒有?
郁湮尋思著,自己也沒有欺騙對方的感情,頂多是欺騙了身體,這人怎麼搞得,好像他始亂終棄似的?
難道是因為斷臨扭曲的感情觀所至?
也對,大魔頭的成長環境本身就是扭曲的,他不可能有正常的感情觀。
自然也就不可能正經地談戀愛。
無非就是用身體接觸來證明感情好,真是扭曲啊,扭曲得像根麻花。
郁湮順水推舟道:「初出江湖,每天過得確實有些匆忙,沒顧得上你。唔,等我們從這裡出去,我再召你侍寢。現在,從我身上下去,你壓死我了!」
自己有多重沒點數嗎?
小貓咪可經不起這種重量壓迫。
「果真?」斷臨用雙膝和雙手撐住自己的重量,根本半點也沒有壓到這兇巴巴的小貓修。
郁湮認真道:「騙你的是小狗。」
如今船上人多眼雜,在這艘仙船上滾床單確實不適合。
斷臨目光幽深,低聲:「本尊記下了。」繼而親了郁湮一下,似乎滿意了這個答案。
其實也並非想要做些什麼,他只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人老珠黃,被喜新厭舊罷了。
不是就好。
所以說人就是賤。
想當初貓兒一天三遍地把他摁倒的時候,他矜持,驕傲,欲拒還迎。
如今倒好,舍下這張老臉爭寵,還被壓後再議。
斷臨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真刺激。
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大魔頭關起門來有多卑微,簡直卑微到塵埃里了。
這又豈止是踩臉那麼簡單?
「我小睡片刻,莫打擾我。」貓嘛,吃飽了就睡。
斷臨自是不打擾,只是躺在對方身側,將胳膊伸出來說道:「我陪著你睡可好,胳膊給你枕?」
「嗯。」郁湮勉強同意,他一滾滾進對方懷裡,接著腿也架了上去,這個姿勢最舒服!
正因為舒服,他睡著睡著又變成了一隻貓,這樣也好,外面傳來騷動,似乎是仙船靠岸了。
貓兒沒醒,斷臨直接將他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