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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以為我葬身火海了吧?」

  秦硯長舒一口氣,問:「究竟怎麼回事,皇后為何會說她把斷龍石機關破壞了?」

  「確實破壞了。」賀平樂說:「她把斷龍石提前放下來,把陛下的後路都斷了。」

  秦硯稍稍鬆開些賀平樂,問:「那你們是……」

  賀平樂得意說:

  「我又給舉起來了。你媳婦兒厲害吧?」

  秦硯一臉懵看著賀平樂,聽賀平樂講述當時的情況。

  那時他們都被困在勤政殿中,信國公殺心大起,開始讓人往勤政殿外潑油,顯然是想燒死他們。

  賀平樂來到被放下的斷龍石前,先試著推了一把,斷龍石紋絲不動,對於賀平樂而言,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麼她推不動的東西。

  她接連試了好幾下都沒成功,眼看外面的火勢起來,致命的濃煙在殿中瀰漫,賀平樂忍著指尖的疼痛,用手指生生插|進地面,用上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最後一試。

  終於皇天不負賀平樂的苦功,也是大家命不該絕,傳聞中放下就絕對不可能再開啟的斷龍石居然真的被賀平樂給一點一點舉了起來,這才救下了勤政殿中的那麼多條人命。

  啟明帝原本可以先走,但他執意要等賀平樂一同離開,然而他年邁體弱,受不了殿中濃煙,在與賀平樂一同走進密室下沉的道路時就險些暈倒,最後還得勞煩賀平樂把他給背出來。

  秦硯聽完賀平樂的講述,光是想像那些畫面就讓他後背又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低頭撈起賀平樂的雙手,果然那雙手上滿是血污,有兩處指甲蓋都掀開了。

  像是怕他擔心,賀平樂忍著疼,展顏笑道:「看著誇張,其實不怎麼疼。」

  秦硯哪裡會信她,想著人若用了超過自身負荷的力道,五臟六腑都會受損,他問賀平樂:

  「除了手,還有哪裡受傷了?肚子難受嗎?」

  賀平樂感受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哪裡難受,我舉斷龍石的時候,用了你教我的龍象心法,約莫還是有點用的吧。」

  秦硯不放心要給賀平樂把脈,就聽齊時邈從旁聽了不高興道:

  「什麼叫約莫有點用?你若非練了龍象心法,縱使你有千斤之力也不可能順利舉起斷龍石。」

  「師父。」秦硯與齊時邈行禮後見他面色不對,問:「您中毒了?」

  齊時邈點頭回道:「那姓魯的用毒手段極其高超,一時不防著了道,不過毒性已經壓下,無大礙了。」

  「那就好。」秦硯這才放心。

  齊時邈忽的愣住,盯著秦硯看了好一會兒,看得秦硯一頭霧水,用眼神詢問賀平樂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妥當,賀平樂直搖頭,表示他哪兒都好。

  就在他倆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齊時邈對秦硯問:

  「你……跟魯召南交手了?」

  秦硯想起他入宮時遇到的老頭,說:「算交了吧。」

  齊時邈狐疑問:「沒中毒?」

  秦硯堅定搖頭:「沒。」

  「怎麼可能!魯召南那毒功獨步天下,只要讓他近身就極難脫身,你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有?」

  齊時邈親自領教過那人的毒功,評價是非常可怕,要知道,這天下能讓他評價為『可怕』的可不多。

  「是不是中了什麼無色無味的毒你不知道?」賀平樂擔憂問。

  齊時邈也跟著表示贊同:「對對對,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然而秦硯卻不動如山看著他們,默默抽出一枚暗器,凌空做了個拋擲的動作,沉穩道:

  「用的這個,沒近身。」

  任他毒功是不是獨步天下,不近身不就好了。

  齊時邈:……

  賀平樂:……

  所以,毒功被齊時邈稱作『可怕』的魯召南,甚至沒來得及對秦硯用毒,就被秦硯的暗器給秒了?

  這,這到哪兒說理去!

  齊時邈欲言又止,總之有點無語。

  賀平樂神秘兮兮的湊上前,低聲問道:「師父的師父,您想學暗器嗎?我可以教你。」

  齊時邈更鬱悶了。

  **

  信國公起兵謀反一案震驚朝野。

  幸而陛下與康平王、宣寧候聯手做了一場引蛇出洞的大戲,將信國公極其黨羽一網打盡。

  而經此一事,朝綱整肅,人心共向。

  信國公犯下誅九族之罪,他本人雖已伏誅,皇后也一夜瘋魔,被送去深宮調養,但誰都知道,所謂調養其實就是軟禁。

  謀反之事禍連九族,嚴氏家族難免受到牽連,是太子在宮門連跪三日才求得陛下只將嚴氏一族貶為庶民,舉家搬離京城,子孫後代永世不得科舉回朝。

  這樣的處理結果與歷年的謀反大案相比已經算是寬厚又寬厚的了,至於貶為庶民搬離京城這些事情,在誅滅九族這樣的大罪面前,都是小事,因此嚴家不敢有任何怨言,在旨意下達的當天晚上,就在刑部與兵部的監視之下離開京城,幾代煊赫的門庭,就此沒落。

  這件事之後,所有人都在說陛下接著就該廢太子,另立儲君了,畢竟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的娘家謀反,身為太子又豈能獨善其身。

  太子本人也做好了被廢黜的準備,甚至私下讓太子妃把行禮都收拾好了,就等父皇一聲令下,他好麻溜兒的離開太子府,隨便是貶去封地或者換個地方軟禁,他都甘心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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