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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無法開口,只得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他趕緊離開。

  只是在沈鏡轉身時,忽然悶哼一聲。蘇攸棠疑惑的看向他,沈鏡卻是攬著她縱身一躍,旋即一陣劍光揮下,還在破廟裡的蘇敏書已然沒了氣息。

  刑昊見他們出來,連忙上前:「呼,終於找到你們,你們怎麼樣沒受傷吧?這裡真大,我和阿福走岔了。」

  站在一旁的阿福白了他一眼,除非蘇攸棠眼瞎才會相信他拙劣的謊話。

  偏偏蘇攸棠還真的沒注意到的謊話,因為沈鏡身上突然十分的熱,像是火爐一般。她本就抱著他的腰身,感覺更為明顯。

  「沈鏡,你怎麼了?你被嚇我啊。」

  刑昊也不再插科打諢,連忙查看沈鏡的狀況,臉色發黑,唇色發紫顯然是中毒的徵兆。

  「你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蘇攸棠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強忍著淚,她從來沒覺得這般害怕過。

  刑昊一臉沉重道:「阿福你先帶公子回去,我留下來善後。」

  阿福沒有將沈鏡送回榮王府,而是送去了蘇攸棠的住處。

  蘇攸棠一心都撲在沈鏡中的蛇毒上,等反應過來已經成了定居。

  就這樣沈鏡已經在蘇攸棠的院子裡住了七八日,這段日子,出來最開始的兩天蘇攸棠搭理過他,後來便沒再與他說過話,都是讓小蝶在中間傳話的。

  平時里有小蝶負責日常起居,蘇攸棠便又將精力投放在立體拼圖上。

  再不出新品,怕是孫勖要趴在她門上哭了。

  這日段珩與阿柔一同過來,只是進了院子之後便分開了,因為蘇攸棠與沈鏡並不在一處。

  何柔看著認真畫圖的蘇攸棠問道:「阿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攸棠專心的畫著圖,是不是拿起木片比劃著名,「什麼怎麼想的?」

  「榮王啊,難道讓他這樣不明不白的在這院子裡住一輩子?

  是不是該給他一個名分?」何柔輕聲問道。

  蘇攸棠聞言噗嗤一笑,倒是沒想到身為古人的何柔竟然能說出給男人名分這話來。

  「我能怎麼想?是他什麼都不說,這事原本就是因他而起,難不成還要主動不成?」

  何柔:……

  另一邊段珩倒是沒有說起感情的事:「沈鏡沈公子,你可是金鑾殿內被欽點的狀元,你這一直告病住在這兒是想做什麼?」

  沈鏡白了他一眼:「還能做什麼,當然求阿棠原諒我。

  你是抱得美人歸了,還要來管我這孤家寡人?」

  段珩頗是無語:「怎麼求原諒?就在這裝病?

  我可是從刑昊那知道了,他當天就給你送來了解藥。

  別告訴我你在這兒養那兩個牙印的傷,恐怕現在痂都落了吧?」

  誰也不知段珩這日都與沈鏡說了什麼,只在翌日沈鏡便主動提出了離開。

  蘇攸棠有一瞬間的失落,但更多的卻是釋然。

  緊緊在此過了七日後,蘇攸棠便被自己的兩個小姐妹騙到去鏡寒湖。

  再一次看著一片河燈,蘇攸棠依舊覺得十分震撼,這裡比俞州的那片湖還要大。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發現何柔、文靜她們早已不知了去向。

  唯有沈鏡抱著滿懷嬌艷的花,站在她身後。

  沈鏡:「阿棠,你說過,若想讓你原諒我,便每日帶花站在你院子外。

  雖然中間因為其他的事情被打斷了,但若是這樣阿棠能原諒我,我一定會繼續做下去,做一輩子。

  阿棠曾經說過,我眼中權勢勝過一切,可是我想說,如果兩樣必須選一樣的話,我要的只有阿棠。

  阿棠,以後莫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還有,阿棠我心悅你。」

  蘇攸棠怔怔地看著他,沈鏡養傷的這段日子,其實有兩人曾經來找過她。

  是藍心和惠心,將當初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雖然她也猜到了七八成,可是聽藍心說完時,她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唾手可得的權勢,沈鏡竟然因為她,放棄了。

  那批影衛,藍心與惠心也在努力讓他們從殺人的利器,慢慢變成普通人,聽說她們回尋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生活,從此離開大楚。

  蘇攸棠什麼都不用說,只是默默流淚,便讓沈鏡慌了心神,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蘇攸棠:「以後你會聽我的嗎?」

  「會」

  「你會跟我吵架嗎?」

  「不會」

  「那誰來鋪床?」

  「我鋪,這輩子都我鋪,下輩子也我鋪……」

  唇上忽然一陣暖意,沈鏡驚訝的看著蘇攸棠,旋即緊緊將她用在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在不遠處站著林氏、鳳覺,何柔、段珩,文靜、文嘉譽甚至連孫勖夫婦也在,自然也少不了易先生。

  然而在湖中,阿福、刑昊、沈壽三人還在放著河燈,刑昊打了一個噴嚏:「阿啾,為什麼每次做這事都是我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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