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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楠認真與他說,「我若要走,你就是把我帶回京城也會走,你何必。」

  「沒關係,」他抱緊她,也不管周遭侍衛,用下巴蹭她肩膀,「如果你覺得很有趣的話,儘管跑,我追便是了。」

  一眾侍衛眼觀鼻鼻觀心,把頭埋得很低,儘量裝作不存在。

  姝楠沒他臉皮厚,喘了好幾口氣,無奈道:「你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好說,」他湊到她耳畔,語氣又輕又柔,「幫我生個孩子。」

  第30章 與狼謀歡 終

  「想屁吃。」

  她罵, 他笑。

  侍衛們咳嗽。

  之前種種,李硯塵絕口不提,好似那些事從未發生過。

  其實是非成敗, 已經不重要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記恨過她,尚不知孤煙真容時找她不為尋仇,更別說這後來。

  快到客棧時, 他講道:「過去的已經過去, 他們欠你的, 我會幫你一一討回來。」

  「我不需要。」姝楠接話, 「一切都結束了, 」

  李硯塵縱身下馬, 輕鬆把人抱了下去, 「不, 你說錯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

  那家客棧比之前她住的好太多,把人安置在床上後,李硯塵便出了門。

  姝楠正準備運功解穴, 他人便回來了,於是只得默默收回功力。

  那廂不動聲色坐在她身側,目不轉睛看了片刻, 才緩緩說:「不用我告訴你強行衝破經脈的後果吧?」

  姝楠冷哼,「你解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只有兩個選擇, 欣然接受和被迫接受。」

  「……」

  見她賭氣不語,他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她瞪他。

  李硯塵受了她的白眼,嘴角笑紋越發明顯,「你惱羞成怒的模樣很好看, 有煙火味。」

  姝楠閉上眼,「無聊。」

  走也走不了,她準備睡上一覺,才這麼想,便覺腰帶一松,驟然睜開眼。

  他在解她腰帶!

  「李硯塵,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是可忍孰不可忍,姝楠怒目而視,語氣冰涼。

  李硯塵並不否認,手上動作沒見停,薄唇微抿,眼神裡帶著勾人的魅,意味深長道:「你怎麼知道?」

  「你……」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爭辯,不如好好保存實力。姝楠心想。

  血水早就浸濕了裡衣,只是她渾然不覺。最後的輕紗被輕輕揭開,姝楠下意識要抬手抱胸膛,可是她動不了,氣得臉色發紫。

  李硯塵饒有興趣打量著她,掛著笑。

  「無恥。」她氣及。

  他還是笑。

  直到看見他手裡拿著的瓶瓶罐罐,她才恍然大悟,他是要給自己上藥。

  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窘迫,臉色由紫轉成了紅。即便只是上藥,此情此景……也太過直白了些。

  她跟他不是沒有過,第一次是黑燈瞎火,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暗室里。

  此時確實在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姝楠臉上的紅一路到了耳根出,體溫也跟著飆升。

  李硯塵時不時抬眸看她,倒是鎮定得很,目光只在圓潤處停留一瞬,便面不改色把轉到她一個多月還沒完全合攏的傷口上,三四個箭孔,一個多月,居然還在滲血!

  上陣殺敵他都沒抖過手,這下卻連個藥瓶都拿不穩。

  「你可真會照顧自己。」他齜牙,瞪了她一眼。

  姝楠挑眉,不以為然。

  這點傷對她來說是小意思,以前比這個嚴重的不勝枚舉,最疼的並不是傷口不結巴,而是結巴後食人花為她去疤。

  玉器磨皮,像磨針似的,又疼又癢,還不能撓,那才是折磨。

  李硯塵塗藥的時候手法及輕,時不時還吹上兩口氣以緩解她的疼痛,他勾著頭,模樣很是專注,那額間細發掉在女人身上,每動一下,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聽見自己喘氣微妙,姝楠默不作聲狠狠閉上了眼。

  為她換上乾淨衣裳後,李硯塵就去了屏風後,她正狐疑他去做什麼時,便聽見了水聲響。

  哦,姝楠後知後覺,他去洗澡。

  李硯塵洗澡的時間過長,沒等人出來她便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已經在回京的馬車裡了。

  他這次來真的,不解她穴,不讓她逃,上藥吃飯各種瑣事,一律親力親為。

  路過揚州時,他還興致盎然為她挑了一馬車的衣裳和金銀首飾,說陵江的女子們大多喜歡揚州的服飾,她自是不能少。

  她想說,她以什麼身份回去,皇上的在逃皇妃?攝政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

  關於他們,宮裡究竟傳成什麼樣了,想想都精彩。這次回去,唾沫能淹死人吧。

  然姝楠擔憂的這些通通沒有出現,李硯塵直接把她塞進了攝政王府,期間沒聽到半句流言蜚語,甚至比她身份沒暴露時還要風平浪靜。

  這太不正常了。

  回京後,李硯塵就把她穴道解了,哪裡也不去,就守著她。皇上和一眾登門拜訪的大臣們皆被他拒之門外。

  她就像他關起來的金絲雀,不讓人看,也不讓她接觸外人。

  整整一個月,李硯塵都在攝政王府處理公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日,李硯塵在梨樹下給白浪洗毛,姝楠則在樹下仰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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