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雲祁又問她是怎麼在李硯塵眼皮子底下摸到這張圖的?

  「他當時不在場。」姝楠說,「他若在場,能趁亂拿圖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把他弄哪兒去了?」雲祁吃驚,「他可是李硯塵啊,狡猾的狼,你怎麼做到讓他不在場的?」

  這話姝楠沒法回答。

  眼裡雖然水平如鏡,腦中卻閃現出燭光下男人動欲時的模樣,以及他那野獸般燥熱的身體變化。

  那時候,姝楠意外發現自己的臉頰前所未有的滾燙,若沒有燭火的掩飾,她覺得先走的人說不定會是她自己。

  「哦對了,」雲祁將葡萄高高拋起張嘴接住,「刑部侍郎郭雲,掌管天牢大小事宜,此人算是李硯塵比較信得過的,除去悄悄養了幾個情人之外,為官清廉,無貪污無腐敗,沒什麼大的把柄可抓。」

  「情人?」

  「對啊,情人,」他不以為然道,「這些達官貴人,誰還沒個三妻四妾,很正常。」

  姝楠若有所思起來。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出門前她囑咐道:「切記,鎖匠之事,暗查,找到人後,不要輕舉妄動。」

  雲祁問:「這會是李硯塵拋出的誘餌?」

  「此人心思縝密城府及深,不排除這個可能。」姝楠說,「不然他為何要將鎖匠的圖留著,為了觀賞?」

  「奸詐。」雲祁只覺後脖頸發涼,「這麼說來,那鎖匠身邊絕對有李硯塵的眼線,這一環扣一環的,就等著你孤煙步入他的龍潭虎穴。」

  「那也要闖。」

  來之前她不知道那夜的男人是李硯塵,來了後她可以肯定,這男人就是為了找她才抓修然。

  如此不依不饒,想必是那晚被砍得不輕。

  姝楠這樣想著。

  雲祁揉著胳膊,笑說,」你可知,那日被李硯塵一腳從馬上踢下去的曹郡主,落到了誰的懷裡?」

  姝楠看著他,沒說話。

  「我的,」雲祁靦腆笑著,「最近老來煩我。」

  姝楠對男女之情不是很懂,想著總該送點祝福,左思右想,說了句:「控制好自己,曹衿郡主後台硬,別把人肚子弄大了。」

  「……」雲祁瞠目結舌,「真是聽君一席話,勝放十年屁。」

  「……」

  靠嘴走天下的人,說話就是粗魯。

  「你說你,這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該說的話嗎?」

  她並不覺得自己表述有誤,「你我皆是這裡的過客,最好不要留牽掛。」

  雲祁愣了愣,嘆起氣來,「可是,人如果沒有牽掛,豈不是很孤獨嗎?萬一哪天這裡有讓你想留下的人,你還會走嗎?」

  姝楠從他酌亮的瞳孔上移開,低頭從桌上順了瓶名為「香粉」的藥瓶子,沉聲道:「沒這個可能。」

  「話別說太早。」雲祁說,「這香粉不值錢,滿大街都是,等我給你拿點好的,太淵財大氣粗,宮裡好東西多的是,你拿這做什麼?。」

  「自是有用。」她言簡意賅。

  「還有一事。」雲祁問起來沒完沒了,「你怎麼對曹家三兄妹在北辰發生的事知道得那樣具體?連借什麼書看什麼狗都知道。」

  姝楠沉默片刻,講道:「來這裡前,她將這些年與北辰的所有瓜葛都跟我說了。太淵出使北辰,左右也不過那麼幾次,其中有她參與的,也就那幾件。」

  這是雲祁第一次從姝楠口中聽見「她」這個稱呼,這幾乎是她閉口不談的話題。

  芸芸眾生,沒人會知道小孤是誰,孤煙是誰,姝楠,又是誰。

  被他問得有些煩躁,姝楠抬眸,語氣涼漠,「還有要問的?」

  雲祁尷尬地撓著頭,嘟囔道,「也不單單我一個人好奇吧,想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最後一個,」他豎著根食指,滿臉賤笑,「曹郡主說,那次出使李硯塵也見過你,他當時看見的,是你還是她?」

  第17章 最是輕狂 李硯塵扔了塊毯子在女人身上

  再說玉清樓這邊。

  文世傑本就在街上打探消息,一聽皇上派來的侍衛說李硯塵在玉清樓,他就知道鬼骨被抓了。

  他自己也清楚,就算這會兒不去見李硯塵,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硬著頭皮去,至少還能阻止鬼骨被砍手。

  文世傑飛奔進門時,看見斬風正提著砍刀對準鬼骨的肩膀……

  他登時瞳孔大震,衝上去猛力將人推開。

  「住手,住手,快住手!」

  他把鬼骨護在身後,緊緊抓住鬼骨的手,對正悠哉悠哉吃茶的李硯塵道,「王爺,臣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

  李硯塵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將一斬茶喝盡,才掀了下眼皮,在兩人難捨難分的手上停留一瞬,「玩笑?當竟陵王府是你家後花園?」

  文世傑夸下臉,強忍著不適垂眸說:「也沒拿到什麼,臣陪就是了。」

  李硯塵面無表情,冷聲道:「太淵律法被你吃狗肚子裡了?半道截殺各國的皇親貴族,鞭打質子,今日偷攝政王府,明日是不是偷傳國玉璽了?!」

  文國公正進門來,聽見偷傳國玉璽幾個字,臉色刷一下就白了,當即踉蹌跪在地上,「老臣教子無方,還望王爺網開一面。」

  文世傑見老父親噗通一聲跪下去,只差把牙齒都咬出血,「父親……」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