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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是我,不是我!」姬嵬頭上的汗又流了出來,突然間他想起了什麼,趕緊把手指向胡雷說:「我做飯的時候,看到胡兄弟進了廚房!」

  「是嗎?」魔魁頓時把怪眼瞪向胡雷。

  這下子胡雷也無法保持淡定了,他趕緊走到姬嵬面前,也學著魔魁把他衣領一揪罵道:「你個王八蛋敢誣陷老子……」話沒說完他察覺到像個潑婦一樣罵街有失自己的身份,就放緩語氣說:「我進廚房是為了布置符陣,不是為了搞陰謀詭計!」

  「是的,這個我能證明,是我提議胡雷去廚房布陣的。」戚路點頭回應。

  魔魁又扭頭問姬嵬:「你看到他下毒了?」

  「沒有。」姬嵬搖頭說道:「當時我在專心煮粥,沒注意到胡兄弟的行動。」

  「那你看到姬嵬有什麼不軌行為嗎?」魔魁再掉頭問胡雷。

  「那倒沒有,我布完陣就出來了。」

  「照這麼說來,你們兩個都有嫌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胡雷和姬嵬異口同聲,臉變了顏色。

  「嘿嘿,不是你們,難道會是沒進廚房的我和戚先生嗎?」

  「魔魁兄弟自然是不會做這種惡毒之事。」胡雷掉轉了矛頭,不懷好意地看著戚路說:「我聽說閣下是百毒不浸之身,是真的嗎?」

  「當然……」戚路才回答了兩個字,就察覺到了胡雷狠毒用心,不由興趣盎然地揶揄他:「你可真會潑髒水啊!我連廚房都沒進就能在飯菜里下毒,你把我想的太神奇了吧?」

  「說不定你是用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仙法!」

  戚路勃然大怒,他也不再客氣,列出一堆證據說胡雷的嫌疑最大。胡雷可不是好欺負的,自然也逐條反駁。

  見他們兩個在鬥嘴,魔魁也沒閒著開始盤問起姬嵬,這下子可炸開了鍋,在場之人都各執一詞相互爭吵起來,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看到這混亂的場面,戚路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兇手設置的陷阱,他趕緊平復情緒開口說道:「各位安靜一下,我看還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分析過後再做結論也不遲。」

  魔魁一愣,跟著就清醒了過來。他本是聰慧之人,剛才因憤怒沖昏了頭腦,聽戚路這麼一勸,人也冷靜了許多,於是他把手一擺說:「別吵了,大家先坐下說話。」

  姬嵬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哪知屁股才挨到椅面就一聲慘叫,人如彈簧般蹦了起來。

  眾人猛然發現姬嵬面容如惡鬼般猙獰,詫異地看到他仰天狂笑起來,漸漸地這笑聲越來越弱,最終歸於消寂,跟著他的七竅流出黑色的血,人也失去了重心一頭栽在餐桌上,桌子應聲倒地,面上的飯菜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不好,他中毒了!」魔魁大驚失色,急忙俯身將姬嵬抱起。

  「毒不是……我下的,我是冤枉的……」掙扎中的姬嵬說出最後的話語,就一命嗚呼見閻王去了。

  在姬嵬的臀部有尖銳的東西露了出來,魔魁陰沉著臉用布包著將它拔了出來,放在手心裡仔細觀察。

  它是根三寸來長的細針,但魔魁並沒有被這表面的假象迷惑住,只見他張嘴對它沖了口妖氣,這細長的東西就露出了原形,是根褐色的枝條,前端被人削得象針尖一樣鋒利。

  「莽草的枝。」戚路認出了它的來歷。

  「枝條上沒有留下指紋,看來我們都冤枉了姬兄弟,實際上兇手另有其人。」魔魁因內疚臉部肌肉都擠成了一團。

  胡雷卻是冷笑著說:「說不定他是見自己罪行敗露就自盡了。」

  「胡雷,你他媽的給我閉上狗嘴!」魔魁怒罵一句,突然把頭抬起,凶神惡煞般地瞪著他說:「姬嵬開始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沒有中毒,而是剛才坐下去才被人害死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只有你接近了姬嵬,也只有你有機會將莽草枝插進椅子裡。」

  「少誣賴我!」胡雷驚恐地大叫道:「我殺他做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他!別以為接近他的人才有機會,你們兩個隨便使個法術就能將兇器放到任何位置!」

  魔魁頓時啞了口,大廳里呈現出死一般寂。

  突然胡雷似想起了什麼,他雙手在姬嵬的屍體上亂摸起來。

  「你幹什麼?」魔魁滿臉狐疑地瞪著他,可胡雷卻沒有停止行動的意思。直到他從姬嵬懷裡搜出那顆本屬於法海的佛珠,戚路和魔魁才恍然大悟。

  「這東西可不能讓兇手得到,不然我們就完了。」見兩人都厭惡地看著自己,胡雷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把這個鑰匙部件放進了口袋裡。

  魔魁忍著怒氣說:「你已經有了三個部件,難道就不怕兇手要殺的下一個目標是你嗎?」

  「沒那麼嚴重吧,我這也是為大家好啊。」胡雷有點心虛地轉移話題:「兄弟一場,我們還是先把姬兄弟埋了吧。」

  魔魁真想把這個不爭氣的同伴臭罵一頓,但他知道現在最緊急的不是罵人,於是他起身又做了口棺材,將姬嵬的屍體裝了進去。

  雪地里又多了座冤死鬼的墳,活著的三個人心情都低落到了極點。

  回旅館的時候,三人都居心叵測地盯著身邊的人。此刻他們心裡已經意識到同伴當中某個人不是兇手,也會是兇手的同夥,但又能怎麼辦了?殘酷的現實逼得他們因生存的本能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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