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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感的氣氛瀰漫在房間裡,繼而飄蕩出來充塞著整個走廊。戚路的腦中不由浮現出一番血淋淋的景象,似乎看到兇手持長劍站在房間裡陰笑不止,易寒川那支離破碎的屍體橫臥在地板上,映著兇手那張陰沉的臉,他雙眼被鮮血裝裱得更加猙獰,更為邪惡。

  「戚先生,你知道老大寫的這兩個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恢復了常態的閎宜開口相問。

  「我......」戚路才說出一個字,就察覺到老吳在身後拉扯他的衣角,不由心內一怔,於是改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它們表達的含意是什麼。」

  「是嗎?」戚路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並沒能瞞過閎宜細心的眼睛,他聳了聳肩膀,說:「我好像發現房間裡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那本我們都有的神話故事書。」

  戚路只好報以尷尬一笑,其實他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就發現那本沒名字的怪書神秘消失了。

  閎宜接著問他:「你不覺得奇怪嗎,對此你又有什麼看法?」

  兩人相互望著對方,靜默了一會兒,最後戚路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透其中原因。

  閎宜的眼光兀自射在戚路臉上,似在揣測他心底的真實想法。戚路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於是決定把自己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他,於是再也不顧老吳的暗示,開口說道:「為什麼在易寒川死後,那本來歷不明的書也不見了,這個原因我目前確實沒有答案。」

  閎宜追問:「那其它的了,你還想對我們隱瞞下去嗎?」

  「花瓣上的這個火字,我也沒有猜出是什麼意思。」戚路遲疑了一下又說:「但這個霧字,我已經有些眉目呢。」

  「那麼,你能告訴我,老大寫的霧字到底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戚路低頭抽出一根煙,用緩慢的動作擦火點著,直到噴出第一口煙霧,他才緩緩地說:「你們不明白這個字的含義是很正常的,因為你們不是崑崙中人。而我,易寒川,還有老吳,卻是有所了解。」

  「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胡雷在旁搶白了他一句。

  戚路瞧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還記得我們剛上樓時,看到的那縷從房間裡飄出來的白霧嗎?」

  閎宜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都看到了,不過它轉眼就消失了,所以我也沒有在意。戚先生難道想說老大的這個霧字和它有關嗎?」

  「是的。」戚路也點了點頭說:「在崑崙神山,有很多密不外傳的仙術,其中有一種神隱霧術能夠在短時間內把施術者周圍的空間和外界隔離開來。」

  閎宜聽得面色凝重,神色湛然,他似有所悟地說:「你是說兇手用了這神隱霧術殺了老大,所以我們近在咫尺也無法發現兇手的行蹤?」

  「應該是這樣的。」戚路沒有否認。

  閎宜不由面罩寒霜,冷然望著身後的胡雷。胡雷知他的意思,忙上前一步說:「確實存在著這種法術,但我聽說它早被帝俊列為禁術。」

  「你是我們當中切換空間的高手,有信心破除它嗎?」

  「不能。我雖然有連接空間的能力,但無法隱藏自己的氣息。」胡雷搖頭說道:「據說這種神術的高明之處在於它能將製造出來的空間任意連接後隱藏於別處,如此一來的話,我們就感受不到空間裡的任何氣息。」

  戚路冷道:「你既然有連接空間的能力,為什麼不在此劃開一道裂縫,讓我們從這幻境裡安然逃脫?」

  「我不能。」胡雷又搖頭說:「眼前的這個幻境是我從未見過的類型,我曾嘗試著按照閣下說的法子切開當前的空間,但縫隙的盡頭依然是回到這幻境裡,我所做的全是無用功。」

  閎宜聽得心下駭然,「連你都沒有辦法破解,看來這傢伙的法力完全是超越了我們好幾個層次。」

  魔魁又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胡卿雲擅長火系法術,兇手卻用克制他的水系法術殺了他。老大比胡雷還擅長使用空間轉移術,這混蛋就特意用同類型的法術將他殺害。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閎宜說:「這說明他很自負,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戚路跟著補充說道:「不僅如此,他這樣做還有故意炫耀和挑釁的意思。」

  閎宜怔住了,其他人也怔住了,好半天他才開口發問:「既然戚先生認出這是崑崙的法術,那是否說明這個兇手也是來自崑崙的神祗?」

  「應該是這樣的。」戚路嘆道:「像我這樣的普通神靈是沒有能力學會這種高深的禁術,能有資格研習它的,應當是神王級別的神祗。」

  閎宜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名兇手是五大神王中的一員,又或者是天帝本尊嗎?」

  「不,陛下和幾位殿下確實有能力施展此術,但以他們的身份來說,是不屑於使用禁術來對付敵人的。」

  閎宜聽完冷笑著說:「如果你的結論是對的,那麼我知道這傢伙是誰了。」

  「誰?」在場的人齊聲發問。

  「說起來這位神祗也是我的舊相識,他就是空間的掌管者太章。」當年閎宜陪伴在偃師左右,雙子神曾親手將具有穿梭時空魔力的紅瑪瑙送給偃師,因此閎宜自然是對太章有深刻印象。

  可戚路卻搖頭否決了閎宜的推論,他沉吟著說:「若單論操縱空間的能力,太章確實在五大神王之上。但你不要忘記了,他和豎亥是宇宙間的守望者,從不曾干涉過歷史的進程。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那豈不是有違自己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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