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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濤喝了口水,道:「我們團隊這幾天都在加班,把5月23日晚上、5月24日兩天時間經過南郊加油站的車輛全部做了清理,除了顧全清的越野車以外,其他車輛皆沒有在月亮湖別墅出現。另外,有一百多輛摩托車經過,絕大多數摩托車都看不清楚車牌,無法追查。」

  這是相當大的工作量。周濤帶領團隊熬夜完成,面帶黑眼圈,在談話時不停打哈欠。

  周濤剛剛說完,伍強立刻發言道:「我和當地派出所同志到月亮湖鎮、社區了解過物管的情況,月亮湖別墅區是大樹集團開發的,最初物管是由大樹集團自己做,後來才交給現在的月亮湖物管公司。當初物管公司的負責人就是邱宏兵,正是由他負責安裝監控系統。邱宏兵應該非常了解月亮湖的監控系統。我到物管公司去了解情況時,物管公司透露邱總為人非常謙和,一點都沒有架子,不時以業委會成員身份到物管公司聊天、談事。如果兇手是邱宏兵,他是有充分的作案條件的。」

  馬小兵道:「由於水泥封住的腿骨上有焚燒痕跡,我們沿著湖邊做調查,沒有人記得在別墅區有火光。我個人認為邱宏兵是用電鋸將屍體切割,然後在燒烤架上用木炭焚燒,沒有明顯的火光和煙霧。」

  此案兇手的兇殘手法讓見慣了黑暗的偵查員都覺得難以接受。

  江克揚如今成為侯大利的固定搭檔,最了解整個案情的走向,針對侯大利提出的兩個問題,道:「我有一個想法,6月17日的電話有可能是合成的。邱宏兵是學音樂的,其姐姐邱宏敏至今還在江州製作音樂,還小有名氣,我們可否設想,與許秀蓮對話的不是張冬梅本人,而是語音合成。邱宏兵作為張冬梅的丈夫,最有條件拿到張冬梅的語音,也熟悉岳母。」

  這是至今為止對6月17日通話最好的解釋,侯大利在小筆記本上記下江克揚的觀點,打了五個著重號。

  勘查室小林道:「我今天在寫勘查現場報告時產生了一個想法,雖然經過我們檢測,現在的別墅沒有監控系統,但是,現在沒有監控系統,不等於以前沒有。顧全清是練家子,一般人對付不了,兇手要殺害顧全清和張冬梅,不管是下藥還是暗算,都必須掌握顧全清和張冬梅的行蹤,張小舒曾經提出過這個觀點。我想起了電工高平順悄悄安裝的監控,正是由於有監控,秦力才能掌握唐山林的行蹤。既然邱宏兵是當年監控系統負責人,他對監控系統應該不陌生。我準備再次去檢查別墅區,看是否有裝過監控的痕跡。」

  諸位偵查員發言完畢後,侯大利做最後總結,道:「大家的工作非常細緻,有很強的主動精神。有一句俗話,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也鬥不過警察,絕大多數犯罪分子都是業餘的,我們才是天天與犯罪打交道的人。他們作案時會精心設計,以為萬無一失,實則錯漏百出。在這個案子上,我們必然會一層一層剝去犯罪分子的偽裝,最終水落石出。」

  「下面我談五點:第一,小林提出在別墅內部可能有監控,這個想法非常有道理,散會後立刻到別墅去查,如果有安裝監控器的痕跡,那麼我們就要找控制台,查電腦,就算刪除了視頻,也可以找專業人員恢復。散會後,我、老克、馬兒和老袁去查扣電腦,邱宏兵辦公室的電腦、家裡的電腦,包括邱宏敏的電腦,全部要扣下來。第二,老克提到的語音合成也很有道理,血跡形成時間、越野車落水時間、5月24日不再更新微博、5月下旬湖面出現的馬達聲,這些都指向張冬梅在24日就遇害,既然在24日遇害,那麼6月17日的電話必然有問題,散會後要搜查邱宏敏工作室,查語音合成的可能性,同時調查是否可以從七幢二樓離開小區。第三,我們還要再查張大樹別墅外圍,查一查有沒有不經過大門進入別墅的渠道。第四,如果兇手是邱宏兵,必然在6月17日離開過肖霄。我查過與肖霄的談話記錄,她對當晚的情況用了一個詞,一覺到天亮。聯想到顧全清的身手,我認為兇手或許使用了安眠藥或其他藥物。下一步要再次與肖霄核實,5月23日、6月17日,她是否都是一覺到天亮,還要查邱宏兵是否購買過安眠藥。第五,周濤查一查5月23日至24日經過南郊加油站的車輛是否和邱宏兵有關。這幾樣工作後,我們就要準備審訊方案,力爭一次審訊拿下邱宏兵,不吃夾生飯。」

  散會後,勘查室人員再到月亮湖別墅,檢查是否有曾經安裝攝像頭的痕跡。

  伍強、袁來安調查邱宏兵是否曾經購買過安眠藥。

  侯大利、江克揚、馬小兵和兩位社區的同志來到羅馬小區,搜查邱宏敏所住的七幢二樓三號以及肖霄所住的一單元十四樓五號。

  經市房地產交易中心出示的文件,羅馬小區七幢二樓三號和一單元十四樓五號的產權人皆是邱宏敏,皆購於2008年12月。七幢二樓三號由邱宏敏使用,是住房兼音樂製作室。一單元十四樓五號很長一段時間無人居住,在2010年1月由肖霄使用。

  江克揚向邱宏敏出示搜查證,馬小兵對搜查進行全過程錄像。

  邱宏敏看到搜查證,沒有太過慌張,道:「你們有證件,搜查是你們的權力。我想知道,你們搜查我的房子的理由,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江克揚道:「這事與你弟弟邱宏兵有關。」

  邱宏敏憤憤地道:「我知道張冬梅出了事,我弟弟對張冬梅是無條件寬容,平時心疼都來不及,從來沒有碰過一根手指,沒有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做其他事情。說實話,我很看不慣我弟弟的行為,這不是娶媳婦,是侍候主子,侍候的姿勢不對,主子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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