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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利給諸位老領導團團抱了拳,出門,開車回刑警新樓。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夜市比冬天更加熱鬧,城管在夜間也不出門,任由大街被大小攤位占領。越野車在人流中緩慢移動,吉他曲在車內空間緩緩流淌。

  陳義明看到寬大的越野車在身邊經過,罵了一句:「老子都沒有錢,憑什麼這些龜兒子有錢。」他罵罵咧咧地朝大象坡方向走去,盤算著能拿到多少錢。

  來到學院小巷附近,陳義明見小巷昏暗,沒敢貿然進入,退回到江州學院,給許大光打去電話,道:「我在江州學院後門,我不到大象坡,免得被黑打。」

  許大光在電話里毫不客氣地道:「你膽子太小了吧,想發財,又不敢走夜路,膽大騎龍騎虎,膽小騎抱雞母。」

  陳義明在電話里賠著笑,道:「許總是大老闆,當然騎龍騎虎,我只能騎抱雞母。」

  確定了位置後,許大光便不再理睬這事,對許大鵬道:「事情交給你去辦,不要留手尾,斷條腿,讓他這幾個月走不動路。」

  許大鵬笑道:「我認識這個爛人,高利貸纏身,窮得叮噹響,這是病急亂投醫,居然敲詐到我們頭上。老大,今天不急於敲他的腿,他剛剛和你打過電話,若是公安追查,會惹到你這邊來。」

  許大光不以為意地道:「陳義明有高利貸,打他的時候就說欠債還錢。這種小事就是派出所辦,查不到也就算了。」

  許大光是無所謂的態度,許大鵬則要細心得多,弄了一塊泡沫板,用小刀畫出「欠債還錢」幾個字,帶上油漆和刷子,就讓兩個手下開著掛假牌照的長安車前往江州學院。這種長安車在江州隨處可見,最為普通,打人以後,扔掉牌照,根本無法追查。陳義明本來就是屁股上有一堆屎,想打他的人多,挨打肯定就是白挨。

  陳義明再打電話,電話出現嘟嘟的聲音。

  他叼著香菸,站在江州學院後門,有獨自行走的女學生經過時,還有意吐煙圈,朝女學生噴過去。

  一個女學生用手扇開噴過來的煙圈,罵了一句:「臭流氓。」

  陳義明嬉皮笑臉地道:「我是臭流氓,難道你試過?只有試過,才知道我真的是臭流氓。」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厚臉皮中年賭徒,調戲未經歷過社會險惡的女學生還是能夠勝任,女學生和陳義明對罵幾句後敗下陣來,惱羞成怒地回了學院。

  不一會兒,女學生帶著三個男同學出現在院門。三個男同學都是人高馬大,在女學生的指點下,朝著陳義明圍了過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義明沒有逞能,拔腿就跑。儘管男同學年輕氣盛,還是沒有追上逃跑的中年人。停止追擊後,他們驕傲地與女同學會合,找地方擼串喝啤酒。陳義明缺乏鍛鍊,跑了幾百米,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來。他正在公路邊如豬一樣喘氣,一輛麵包車停在身前。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跳下車,一人直接把陳義明按倒在地,道:「你還跑,趕緊還錢!」另一人就拿起泡沫板,在陳義明身上刷油漆。

  陳義明見到兩人動作,大叫倒霉,道:「你們是曾老大的人吧,我明天就能還錢。真的能還錢,絕不騙人。」

  刷油漆的漢子迅速幹完活兒,罵道:「信你個鬼,還敢騙曾老大,活得不耐煩了。」取出一根短棍,對準陳義明的小腿骨砸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陳義明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刷油漆的漢子是狠人,一不做二不休,對準陳義明的另一隻腿砸去。

  砸完人以後,兩人跳上長安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4月4日,碎屍案案發第七天,夜。

  東城區,金色天街附近的羅馬公園小區,許大光開車直接進入地下車庫,停好車後,坐電梯直上五樓。

  羅馬小區是老城區的花園洋房,只比金山別墅區和高森別墅區稍遜,是江州市鼎鼎有名的二奶三奶聚居區。

  這是別有風味的小家,家中養了一隻「金絲雀」。「金絲雀」來自大城市,說話辦事都是嬌滴滴的,有著許大光挺喜歡的新潮勁。許大光是土生土長的江州人,以前在向陽大隊時是農村戶口,後來才轉成城市戶口,在其少年時代就是一個純粹的農村娃。他和其他農村娃不一樣,討厭農村的「土味」,更不以「土味」自豪,而是真正喜歡城市裡的一切,包括生活方式,包括女人。

  韓小涵是來自陽州的年輕女子,與許大光成為戀人有一年多時間。這個年輕女子皮膚如綢緞一段光滑,抱在懷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懷裡滑出來。

  更讓許大光著迷的是這個女子會撒嬌,每次在電話里聽到嗲聲嗲氣,他渾身的硬骨頭就會變軟。許大光迷戀這個女人,他第一次為外面的女人買房子,並且養了起來。

  「憨憨,我回來了。」許大光彎腰換鞋,對著客廳道。

  韓小涵從裡屋跑出來,叫了一聲「親愛的」,跳起來,雙手摟住許大光的脖子,雙腿夾在許大光的腰上,親了親他的臉頰,道:「大光,想我沒有?」

  許大光道:「當然想了。」

  韓小涵道:「哪裡想?」

  許大光胯部向上靠了靠,道:「你還真是個憨憨,男人嘛,想女人的時候當然是用下面想。」

  韓小涵嘟著嘴,道:「你真是個大流氓,不過我喜歡。我剛洗完澡,在床上等你,你趕緊洗了過來,這可是殺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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