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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石秋陽的燃燒彈攻擊以後,陳雷面容毀壞嚴重,左臉仍然光潔,右臉則是結著淡灰色硬痂,坑窪不平。陳雷作為社會人,沒有毀容前顯得文質彬彬,毀容後,臉部變成“陰陽”兩個部分。他笑起來時,一半臉笑,一半臉僵硬,看上去非常彆扭,又很陰沉。

  侯大利坐直了身體,道:“你說對了,我們是有公事,請小姑娘迴避一下。”

  漂亮小妹給侯大利、田甜和陳雷倒了一杯茶,輕手輕腳離開茶室,順手關上房門。

  侯大利收回伸長的腿,臉上笑容收斂,從包里取出陳雷、小吳和杜文麗的合影,放在桌前。

  陳雷取過相片,看到已經逝去的小吳,臉色變得難看。他放下相片,一言不發地盯著侯大利和田甜,道:“什麼意思?”

  侯大利又取出一張相片,道:“3月20日在師範後圍牆污水井發現了一具女屍,你應該聽說了這件事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說完這句話,陳雷眼光回到合影相片,似有所悟,左側臉的表情凝重起來。

  田甜坐在一邊,觀察陳雷言談舉止。

  侯大利取出污水井屍體的相片,放在陳雷身前。

  陳雷取過相片,看了一眼,如燙手一般將相片丟在桌上,道:“這是誰?為什麼讓我看?”

  “杜文麗。”

  “不可能。”

  “已經查實,DNA比對成功了。”

  陳雷又看了一眼相片,站起來,走進衛生間,關了門。很快,從衛生間傳來嘔吐的聲音。他從衛生間出來之時,半邊臉色蒼白,被火燒傷的另外半邊臉卻如燃燒的火焰。

  “去年10月到11月期間,杜文麗有什麼異常表現?”

  “我怎麼知道杜文麗有什麼異常表現。杜文麗和小吳是朋友,我僅僅是閨密男朋友而己。若是小吳還在,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田甜輕聲細語地道:“那就聊一聊你所認識的杜文麗。”

  陳雷左側臉非常蒼白,悶坐了一會兒,講了自己知道的與杜文麗有關的事。他一邊想一邊講,所述非常零碎。

  四十多分鐘後,侯大利和田甜準備離開。陳雷將兩人送至一樓,站在越野車外,道:“杜文麗是小吳的好朋友,她們兩人死得太慘。如果以後警方在偵破杜文麗案時需要我,隨時開口。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說不定我也能提供一些陰暗角落的線索。”

  侯大利道:“想起了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越野車啟動,社會人陳雷咬牙切齒地站在門口。突然,他衝到一樓衛生間,又吐了起來。

  侯大利和田甜離開雷人公司以後,又到江州電視台廣告部,找到負責人邵麗。

  邵麗留著一頭大波浪,年過四十,風韻猶存。她客氣地給來人泡茶,詢問兩位警官到電視台的意圖。

  侯大利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道:“我們來了解杜文麗的情況。”

  邵麗道:“杜文麗犯了事?”

  侯大利拿起筆記本,道:“杜文麗是什麼時候從電視台辭職的?”

  邵麗一直在打量這個年輕的警官,慢慢在腦中將年輕警官與出自江州的大人物聯繫了起來,一時有些失神。侯大利問第二遍的時候,她似乎才回過神來,道:“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杜文麗辭職很久了,去年的事。其實也不算辭職,她是不辭而別。現在的年輕人都挺瀟灑,說不干就不干,比我們當年任性得多。”

  侯大利道:“她為什麼辭職?”

  邵麗想了想,道:“杜文麗是廣告部臨時工,臨時工流動性挺大。去年9月,廣告部開會,杜文麗遲到四十多分鐘,身上還帶有酒味,我批評了幾句,第二天就沒有見到人。我給她打過電話,關機,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她是9月辭職,你最後一次見到杜文麗是什麼時間?慢慢想,越準確越好。”

  邵麗翻了一會兒筆記本,道:“我是9月21日開會,開會以後就沒有見過人。”

  侯大利寫下了“9月21日最後一次出現在電視台”,道:“你了解杜文麗的社會關係嗎?”

  “她不是正式職工,按業績提成。下班以後,我們接觸不多。”邵麗忍不住又問道,“杜文麗出了什麼事情?”

  侯大利道:“杜文麗在去年11月遇害了。”

  邵麗一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如雞蛋大小,道:“師範工地發現的人是杜文麗?”

  侯大利點了點頭,道:“你把廣告部員工羅列出來,我們要逐一談話。”

  “侯警官,我覺得您挺面熟。您是不是和國龍先生一家的?啊,你就是侯大利,我沒有看清楚警官證上的名字。國龍先生和江州電視台一直關係挺不錯,特別是前些年,投了不少廣告。”邵麗確認了眼前之人確實是侯國龍的兒子,望著侯大利的眼光有些複雜。侯國龍不僅是電視台的廣告金主,還是其閨密的情人,閨密未出生的兒子或女兒便是眼前這位警官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侯大利見邵麗突然間有些失神,又問道:“杜文麗在辭職前有異常情況嗎?”

  邵麗道:“杜文麗去年就遇害了,難怪我一直沒有見過她。太可惜了,她工作挺上進,人也長得漂亮。台里有些節目還經常借她過去當主持人。可惜了,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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