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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來分鐘就吃完飯,侯國龍抓緊時間準備與兒子再一次談心。李永梅則與田甜在隔間喝茶。

  侯大利與侯國龍面對面而坐,又上演“大眼瞪小眼”的畫面。侯大利知道父親要說些什麼,很頭疼。侯國龍面對腦袋固執得猶如花崗岩的兒子,同樣覺得無語。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當刑警實在是浪費生命。”

  “爸,你不用給我做思想工作。我們這樣約定,楊帆案偵破當天,我就不當警察,到集團工作。”

  兒子如此表態,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侯國龍試探著道:“以前公安認為楊帆是意外落水,所以沒人辦理,如今公安已經立案,有人專門偵辦。你和楊帆是戀人關係,應該迴避吧?”

  侯大利警惕起來,道:“爸,我很鄭重地提個要求,不要以迴避為理由,動用關係來干涉我。把殺害楊帆的兇手揪出來,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若是你動用關係,逼我迴避,我會記仇的。”

  “隨便你做什麼,不談了,真是氣死個人。”侯國龍所有幻想立刻化為烏有,猛拍桌子,拂袖而去。

  侯大利心情複雜地望著父親,站起身,沒有追出去。他來到隔壁房間,敲門而入,道:“爸走了,生氣了。”

  父子衝突不是一天兩天了,李永梅想起此事也是頭大。她對田甜苦笑道:“他們父子見面就慪氣。我得給國龍做思想工作,免得怒氣傷肝。改天請你喝茶。”

  與父親的溝通再次不歡而散,侯大利的濃眉皺成一團。

  “侯叔為什麼生氣?”

  “我爸問我什麼時候回國龍集團,還談到楊帆案的迴避問題。我反感我爸利用公安迴避制度干涉我辦案,明確提出態度,所以談崩了。”侯大利嘆息一聲,轉了話題,問道,“你和我媽談什麼?”

  田甜苦笑道:“李阿姨轉了很多個彎,實際上是想問我當初為什麼選擇做法醫。或許在李阿姨面前,我是個怪人。她其實不滿意我的職業。”

  侯大利道:“我對這個問題也有好奇心,一直沒問你。”

  田甜道:“上個世紀90年代,香港電視連續劇《鑑證實錄》中有一名女法醫,叫作聶寶言。我很喜歡她,把她看作智慧、美貌和正義的化身,所以也想當一名法醫。高考填志願時,我處於叛逆期,和父母對著幹,堅決選了法醫專業。”

  侯大利道:“原來是青春叛逆期的選擇,這個選擇改變人生方向啊。現在後悔嗎?”

  田甜道:“習慣了。若是有一天厭倦了,再說吧。”

  第三章 失蹤半年的妙齡女

  連環殺人犯往往有地點偏好

  3月26日,發現污水井女屍第七天,顱骨頭像復原完成。

  江州刑警支隊發出協查通告,使用了顱骨頭像復原的相片,通告下方留有105專案組侯大利和葛向東的手機號碼。

  顱骨頭像復原相片顯示顱骨主人五官標緻,結合身高和所穿衣服推測,顱骨主人應該是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子。侯大利看到復原相片後,立刻將其扔到桌上,不願意看第二眼。自從楊帆逝去以後,他格外受不了年輕女子遇害。這些年輕女子原本是美麗花朵,正在盛開,被人摧殘,生命瞬間凋零,從此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她們的父母也將終生承受痛苦。想到這一點,侯大利覺得胸口被千斤巨石壓住,無法呼吸。

  看到協查通告後,葛向東特意到三樓興師問罪,道:“你得請我吃飯。”

  侯大利道:“吃飯很正常,其實不必說理由。既然用了‘得’字,那就得講明理由。”

  葛向東叫苦道:“你拍的相片太清晰了,噁心了我好久。而且我現在徹底進入朱支圈套,從經偵民警成為畫像師。早知道會成為畫像師,我還不如直接當畫家。唉,更令我惱火的是在陽州跟著良主任幹了這一段時間,我他媽的居然還喜歡這事,幹得興致勃勃,廢寢忘食。”

  侯大利道:“把興趣變成事業,那是最幸福的事。”

  葛向東愁眉苦臉道:“說得輕巧,吃根燈草。老婆嫌我天天跟死人顱骨打交道,發出嚴正聲明,不准我同床。”

  侯大利微笑道:“影響了你們夫妻生活,那我還真應該請客。請客時想辦法約王永強。”

  葛向東意識到侯大利同意請客有其他目的,道:“你懷疑王永強?”

  侯大利慢慢收斂微笑,道:“線索少,誰都是懷疑對象。王永強是楊帆的初中同學,暗戀過楊帆,必然會進入我的懷疑名單。”

  “我和王永強是多年老朋友,他為人忠厚老實,一心做事業,從來沒有什麼緋聞。”

  “一個一個排除,範圍就會越來越小,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有一點線索,我也不會用這種幾乎沒有效果的笨辦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力而為就問心無愧。這是我們內部摸排,老葛,要注意紀律。”

  “我業務雖然不精,可是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保密紀律還是清楚的。”

  牆上掛有一幅江州市區地圖,地圖上有四個紅圈。葛向東走近看了一會兒,道:“這是幾個兇殺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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