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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戰剛道:「警察是紀律部隊,任務交給任何一個刑警,他們都沒有怕死不敢去的權利。但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刑警也不例外。我以前多多少少對侯大利有所保留,現在可以明確地說,侯大利有種,是個好刑警。以後,大家都不要說他是富二代。」

  在隔壁小會議室,田甜獨自坐在房間內,面色沉靜。「吱呀」一聲響動,侯大利推門而入。兩人面對面而坐,互相看著對方眼睛。田甜輕聲道:「對不起,我選擇你來扮吳莉莉的丈夫。」

  「我是刑警,這是我的職責,」侯大利微微自嘲道,「聽起來是大話,確實如此。我們本來就是搭檔,選我是應有之義。」

  田甜道:「這很危險。」

  侯大利道:「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你是富二代,本來不必承擔這些。我一直想問,難道僅僅是為了楊帆就選擇了當刑警?」田甜一直以冷美人形象出現在大家面前,今天要奔赴「戰場」,若是不緊張,那是假話,在緊張情緒下問了以前一直想問而沒有問過的話。

  「我爸多次追問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不知怎麼回答。或許,當最終揪出石秋陽尾巴時,很有成就感。」侯大利素來不喜無關之人詢問這事,不知不覺中,田甜成為可靠的搭檔,不再是「無關之人」。

  田甜道:「僅僅是成就感,不能說服我。」

  侯大利道:「人的生命是這個世界最寶貴的,誰都沒有權利奪走別人的生命。我恨殺害楊帆的兇手,恨殺害師父的兇手。我要親手抓到石秋陽。」

  第九章 侯大利遭遇襲擊

  假扮夫妻的日子

  省廳與山南師大進行了對接。校方很重視此事,成立了以分管副校長為組長的領導小組,採取外松內緊的策略,全力配合警方行動。

  警方保護組由十五人組成,除了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還有技偵小組和狙擊小組。

  會議結束以後,田甜和侯大利前往山南師範大學。車開進教師樓車庫,從車庫所在電梯直接進入吳莉莉所在的十七樓。

  吳莉莉身高一米七以上,和田甜幾乎一樣高。兩人身材接近,髮型也都差不多。吳莉莉為田甜準備了平光眼鏡和耳環,還有常戴的圍巾。

  另一間屋,侯大利換上吳莉莉丈夫常穿的衣服。

  侯大利和田甜換上對方衣服後來到客廳。

  吳莉莉不停打量侯大利,遲疑了一下,道:「你是侯大利?」

  侯大利道:「那天出事時,我也在現場。你怎麼認識我?」

  「你太有名了。當時你進校時,我們高三女生都來看誰是國龍集團太子。出事那天,當時我從補習班出來,恰巧就遇到殺人案。我還記得是你最先衝過去,還有其他同學也衝過去幫助,我印象特別深刻。真沒有想到死者哥哥不僅沒有感恩之心,反而遷怒於無關之人。」

  若不是有個兇殘殺手在外覬覦,性格外向的吳莉莉肯定會開開玩笑,如今在膽戰心驚中提起當年事情,仍然覺得兇手不可理喻。

  吳莉莉取了筆記本,寫下自己的作息時間和生活細節,包括散步的時間地點、最習慣去的餐廳等等。寫完之後,吳莉莉將筆拋在桌上,道:「我是懦夫,是逃兵,田警官年紀比我還要小吧,卻要幫我承擔這個風險。」

  田甜道:「這是我們的職責,就如當年你在部隊保家衛國一樣。而且這次有保護組隨時監控,不會有什麼危險。」

  吳莉莉退出現場之時,與田甜緊緊擁抱。她與侯大利握手之後,道:「拜託你,保護好田甜。家裡東西隨便用,一點都不要客氣。」

  吳莉莉和丈夫退出自己的家,保護組進入各自崗位。

  侯大利腰間帶槍,緊鎖房門,在屋裡轉來轉去,尋找可能被攻擊的薄弱點。當初陳雷被燃燒瓶攻擊,顯示出石秋陽既有想像力,又有現實攻擊力。侯大利絕對不允許自己有絲毫馬虎,給石秋陽可乘之機。

  田甜一言不發地跟在侯大利身後。

  檢查完房間,侯大利泡了一壺茶,與田甜在客廳慢條斯理地消磨時光。

  侯大利道:「技偵抓不到石秋陽任何痕跡,我估計他採取最笨的一招,放棄銀行卡、手機、網絡等現代化產品。這將導致另一個問題,他如何定位?我們不要神化石秋陽,無論他如何兇悍,終究是一個凡人。」

  聊天時,侯大利選擇了正對窗戶的位置,只要有人在窗邊出現,他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並拔槍。對付石秋陽這種悍人,他壓根沒有想到徒手搏擊,警察就應該用最強大的手段制伏對方。

  田甜道:「石秋陽生了女兒以後就放棄作案,女兒重病以後,他再次作案。女兒重病是第二次作案的爆發點。石秋陽在殺害王濤時,吳莉莉已經到了部隊,這也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吳莉莉在師範大學時的資料。石秋陽不藉助他人幫助,很難查到吳莉莉現在的情況,有可能,我們全部判斷錯誤。」

  田甜所有的衣服都是冷色調,吳莉莉大多數衣服都是暖色調,換了衣服的田甜比在刑警老樓要溫柔許多,甚至連臉部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

  侯大利搖頭,道:「石秋陽的經歷決定他會想盡辦法找到吳莉莉的材料。他肯定要來,時間不會拖得太長。」

  田甜道:「如果不來,怎麼辦?」

  「警察不是萬能的,總有破不了的案子,總會留下遺憾。石秋陽實在不來,至少我們安全了。」侯大利想起了師父李超,道,「一方面,我希望他來。李超是我師父,我是真心認他當師父,而不是那種單位安排的師父。師父是耙耳朵,之所以耳朵耙,是因為愛家人,總覺得當刑警沒有照顧到家,賺錢也不多,心有愧疚。我原本想幫他一把,又怕傷他自尊心。現在很後悔,當時就應該幫一把。到現在,我只要想起他,怕老婆的樣子還是在我腦海裡面很鮮活。刑警是人,不是執法機器,我想為他復仇。所以見到石秋陽,不管是出於安全還是感情,我都會毫不留情,能當場擊斃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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