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關心則亂
陸曄的心頭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心頭划過，他剛要抓住，又突然好像什麼都沒抓住一樣。
陸曄緊緊的皺著眉頭，電話那端的黑衣人等了許久沒等到陸曄的回答，問道，「陸總，您還在嗎？」
「在。」陸曄這才回過神來，衝著電話里的人說道，「你給我好好聽著，盯緊了郭淳，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通知我，聽明白了嗎？」
「明白。」黑衣人淡淡的說道，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陸曄，淡淡的說道，「不過陸總……這錢……」
「今天我會讓人給你帳戶里打一筆錢，你記住了，只要你給我好好盯緊了郭淳，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明白嗎？」陸曄緊緊的皺著眉頭，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匆匆掛斷電話，徑直推開了顧朝暉的書房門。
顧朝暉正在處理顧氏的事務，抬起頭看到陸曄急匆匆的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忍不住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陸曄問道，「進門之前不知道要敲門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天塌下來了？」
陸曄沒時間管顧朝暉的詰難，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衝著面前的顧朝暉開口說道，「爸，出大事了。」
聽到陸曄這麼說的時候，顧朝暉微微皺眉，「親子鑑定的結果也不可能這麼快出來吧？你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陸曄冷靜了一下，這才開口衝著面前的顧朝暉說道，「爸，之前您不是讓我調查郭淳為什麼會知道顧念的事情嗎？我就找人盯著郭淳的行蹤，剛剛那個人給我打電話來，說是郭淳跟沈關關見面了。」
顧朝暉還沒說話，門口傳來顧語菲的聲音，她下樓去洗了點水果，正好聽見陸曄的這番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陸曄說道，「沈關關和郭淳見面不是很正常，他們兩個向來是狼狽為奸的，不過就是見個面，你弄得倒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顧朝暉也微微蹙眉，衝著面前的陸曄說道，「陸曄，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親子鑑定的事情趕緊混過去，沈關關和郭淳見面這樣的小事……就不用專門跟我說了。」
「爸，沈關關和郭淳見面當然是小事，可是……」陸曄頓了頓，衝著面前的顧朝暉說道，「可是郭淳叫沈關關念念，這還是小事嗎？」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顧語菲和顧朝暉異口同聲的問道，陸曄見自己的話已經達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顧朝暉問道，「爸，你現在還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嗎？」
「陸曄，你趕緊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顧語菲緊緊的皺著眉頭，沈關關為什麼會叫念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曄，是不是你派去的人聽錯了，那可是沈關關，郭淳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把沈關關叫做念念呢？」顧朝暉緊緊的皺著眉頭，心頭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不可能！」陸曄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特意確認過，郭淳的的確確把她叫成了念念，最重要的是，沈關關還應了……」
「你開什麼玩笑？」顧語菲冷笑了一聲，「沈關關可沒什么小名叫做念念的。」
「我當然知道。」陸曄緊緊的皺著眉頭，衝著面前的顧朝暉說道，「爸，你說……如果沈關關就是顧念……那郭淳知道顧念的事情，叫她念念，這兩件事情是不是就解釋的通了？」
「陸曄你是不是瘋了？」顧語菲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面前的陸曄，冷笑了一聲，「你別忘了，當初我們兩個課時親眼看著顧念死的，你說她現在變成了沈關關，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你們可能不敢相信。」陸曄緊緊的皺著眉頭，衝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郭淳把沈關關叫成念念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這……」顧語菲微微皺眉，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要她相信沈關關是顧念，這絕對不可能。
當初她可是親眼看到顧念被燒死的，根本不可能逃走，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呢？
「反正我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顧語菲訕訕的說道，「顧念已經死了，陸曄，就算你查不到郭淳到底是怎麼知道顧念這件事情的，也犯不著用這麼荒誕的理由來欺騙我們吧？」
「語菲！」陸曄緊緊的皺著眉頭，衝著面前的顧語菲說道，「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事情弄清楚，而不是在這裡互相猜疑。」
顧語菲冷嗤了一聲，並沒有開口說話，顧朝暉看了一眼面前的陸曄，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陸曄說的沒錯，如果沈關關真的是顧念，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沈關關到底是不是顧念。
「看來……咱們得找個機會試試她，看她到底是不是顧念。」顧朝暉眯起眼，淡淡的說道。
「爸……」顧語菲緊緊的皺著眉頭，衝著面前的顧朝暉說道，「陸曄發神經也就算了，怎麼你也跟著他一起胡鬧，顧念怎麼可能是沈關關……」
「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顧語菲微微皺眉，「爸，您忘了嗎？顧念對芒果過敏，可是在楊崢家裡的時候，虞之晴給沈關關切了一個芒果，我可是親眼看著沈關關吃下去的，一點事都沒有，她怎麼可能是顧念呢？」
「雖然我說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我能感覺的到，這個沈關關對咱們兩有著很明顯的敵意，語菲，你還記不記得她第一次來咱們家的時候，她進過我的書房，當時我是想查她的包的，後來被楊崢打了岔，現在想想，你說……她會不會從書房拿走了什麼？」陸曄皺眉。
雖然顧語菲也不喜歡沈關關，可是她堅信顧念已經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皺起了眉頭，「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證明沈關關是顧念。」
陸曄怎麼也說不通顧語菲，「語菲，我現在只是說要證明一下沈關關的身份，並沒有說別的什麼啊。」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顧朝暉蹙眉，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還是查個清楚比較好，如果沈關關真的是顧念，那麼咱們一定不能放過她。」
顧朝暉緊緊的皺著眉頭，陸曄聽到顧朝暉這麼說的時候，微微點頭，衝著面前的顧朝暉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沈關關，顧語菲雖然艱辛沈關關不是顧念，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答應了下來。
沈關關回了紅館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悶頭畫設計圖，直到艷姐過來叫她，「關關，晚上你爸約了我一起吃飯，你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沈關關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我就不去了吧。」
「為什麼不去？」艷姐從桌子邊上繞到了沈關關的身邊，微微皺眉，「關關，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說我跟你爸現在這種關係，再加上蘇茗又剛剛才鬧過，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你爸，你要是在的話我還能關心一點，可你要是不在……我都不知道應該跟你爸聊些什麼。」
「艷姐，我爸既然主動約你，證明對你是特殊的，我這可是在為你創造單獨約會的機會，哪有人家約會非得拉個電燈泡的？」
沈關關好笑的看著面前的艷姐，艷姐的臉上飛起一朵紅暈，嬌嗔的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不過就是約著一起吃個飯，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約會了？」
「怎麼不是約會了？」沈關關笑著說道，「艷姐，我爸已經在調查蘇茗的事情了，我怕他萬一查出什麼來自己受不了，所以我想請你這段時間多陪陪我爸，還有啊，你也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你這孩子，盡胡說八道的。」艷姐笑著岔開了話題，「你這是在幹什麼？」
「畫設計圖啊。」沈關關看了一眼桌上的設計圖，怎麼都不滿意，「正好，艷姐，你幫我看看，你說我這裡用這樣的盤扣可以嗎？會不會太突兀了？」
「你這是做給誰的？」艷姐看了一眼沈關關的設計圖，看得出來是很用心去做的，不過還是有一些細節的地方處理的不好。
「這個……」沈關關臉色微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我陪璟秋阿姨去逛街，璟秋阿姨準備在過年前後跟我爸見一面，商量一下我跟從安的婚事，她買了一套文房四寶……」
「很貴重？」沈關關話沒說完，艷姐已經猜到了沈關關要說什麼。
沈關關微微點頭，看著手裡的設計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怎麼看怎麼不滿意，「艷姐，我實在想不出來，我應該買什麼樣的禮物回給他們，你說我要是買個同等價值的送回去，顯得我像是要跟他們劃清界限一樣，可我要是什麼都不送的話，我又覺得不尊重他們，小舅舅跟我說，要是我能親手給從安的爸媽做一套衣服的話，既能表現我對他們的重視，又能還了這個禮，你覺得呢？」
艷姐笑了起來，「這還沒嫁給他呢，就開始想著怎麼討好人家爸媽啦？」
「艷姐……」沈關關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其實我還有些緊張，雖然璟秋阿姨很喜歡我，可是從安的爸爸我攏共沒見過幾次，我擔心……」
「好了，你就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了。」艷姐微微皺眉，「關關，你這麼善良，從安又這麼喜歡你，我相信他爸肯定也會喜歡你的。」
「真的嗎？」沈關關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看了一眼手裡的樣圖，微微皺眉，「艷姐，你還是先別拿這些漂亮話搪塞我了，你趕緊幫我看看，我畫的這兩個衣服怎麼樣？」
沈關關看了一眼面前的艷姐，「在我還是顧念的時候，我學得就是服裝設計，艷姐，我都想好了，我給璟秋阿姨就做一件旗袍，從安他爸爸我想用我以前學的知識做一件西裝，不過我很長時間不碰這些了，我擔心我自己做不好。」
「難怪你做旗袍的時候上手這麼快。」艷姐接過沈關關手裡的設計圖，淡淡的說道，「西裝呢……我是給不了你什麼建議，不過這旗袍，我還是能給你一些建議的。」
「真的？」沈關關眼前一亮，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那你快跟我說說，我總覺得這設計哪裡不對，你快幫我看看，這到底哪裡不對？」
「關關，想要做好旗袍，最重要的……就是你得先理解旗袍到底為何而生。」艷姐倒了一杯水，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旗袍因其式樣由滿族婦女的長袍改制而成，是民國時期中國婦女開始穿著的、帶有傳統風格的長衫。現代旗袍是有中國特色，迎合西方審美並採用西式剪裁的，旗袍誕生於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很快從發源地上海風靡開來，盛行於三四十年代。當時的上海是貴婦、交際花的福地，她們熱衷於奢華的社交生活並追趕時髦，帶領著旗袍的流行風尚。由於上海一直崇尚海派的西式生活方式，因此後來出現了「改良旗袍」，從遮掩身體的曲線到顯現玲瓏突兀的女性曲線美，使旗袍徹底擺脫了舊有模式，成為中國女性獨具民族特色的時裝之一。」
艷姐頓了頓，繼續說道，「旗袍的外觀特徵一般要求全部或部分具有以下特徵：右衽大襟的開襟或半開襟形式，立領盤紐，擺側開衩，單片衣料，衣身連袖的平面裁剪等。開衩只是旗袍的很多特徵之一，不是唯一的，也不是必要的。」
「等等，艷姐。」沈關關微微皺眉，「艷姐，這些我在剛來紅館的時候，你都已經跟我說過了，咱們還是趕緊說說，這旗袍到底應該怎麼修改吧。」
「你先別著急。」艷姐笑著說道，「關關，古代旗袍大多採用平直的線條，衣身寬鬆，兩邊開叉，胸腰圍度與衣裙的尺寸比例較為接近，而近代旗袍則進入了立體造型時代，衣片上出現了省道，腰部更為合體並配上了西式的裝袖、旗袍的衣長、袖長大大縮短、腰身也越為合體。」
「你看這裡。」艷姐指著畫上說道，「旗袍最重要的就是式樣簡潔合體的線條結構代替精細的手工製作，關關，旗袍花鈕具有其它服裝上鈕扣所不能比擬的作用，它不僅僅是一個鈕扣，而是旗袍本身一件精美的裝飾品，花鈕設於旗袍領部、襟部，能起到畫龍點睛的功效，採用的圖案，多為古色古鄉的龍、鳳、孔雀、福、綠、壽、喜、」
艷姐頓了頓，繼續說道，「關關，花鈕是裝飾用的，以前你的設計很好看，那是因為你很冷靜睿智的看待做旗袍這件事情，這件旗袍是你做給季夫人的，也就是你未來婆婆，你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關心則亂，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想要做一件怎麼樣的旗袍給季夫人。」
「我……」沈關關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我就是想做一件能讓璟秋阿姨一眼就喜歡上的衣服。」
「季夫人這個人……」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書香世家，冷靜，知書達理，她喜歡的旗袍，應該是端莊大氣，帶著些書香氣息的那種，你能明白嗎？」
沈關關蹙眉，「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設計的這件旗袍似乎有些……不夠大氣了。」
「你看你這這裡，設計的是圓襟的，我覺得……還是直襟比較適合季夫人。」艷姐衝著沈關關說道，沈關關猶豫了一下，一轉頭看見牆上的時鐘，微微皺眉，「艷姐，我大概知道我這幅畫到底哪裡出錯了，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先跟我爸去吃飯吧，這麼重要的約會，可別遲到了。」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關關問道。
「我真不去。」沈關關微微笑了笑，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艷姐，你好好享受跟我爸的晚餐，我想在這裡把設計圖再修改一下，時間不多了，我要在過年之前趕出來。」
「再忙也得吃飯吧。」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正好吃飯的時候我還能再跟你聊聊，多給你一些建議，吃完飯再回來畫這個好了。」
「真不用。」沈關關笑了笑，「艷姐，你跟我爸有這個約會你就好好珍惜，別把之間浪費在跟我商量這些事上，只要你能跟我爸在一起，將來你還有大把的時間能夠教我這些呢。」
「那……好吧。」艷姐無奈的看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沈關關看著艷姐離開，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艷姐剛從沈關關的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沈茂文的電話，「艷子，我到紅館門口了，你趕緊出來吧。」
「好，我已經在出來了，你車停哪了……」艷姐站在紅館門口張望著，看到沈茂文的車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約我吃飯了？」艷姐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衝著沈茂文問道。
沈茂文笑了笑，找了個藉口，「這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對紅館做了這麼多的貢獻，我這個做老闆的，當然要好好犒勞一下我自己的員工啦。」
「是嗎？」艷姐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那……咱們去吃什麼？」
「我記得丁香在的那會跟我說過，你最愛吃的就是日本料理，是嗎？」沈茂文側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艷姐，「我今天就帶你去吃日料。」
「日料？」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茂文說道，「還是算了吧，茂文，丁香跟我說過，你一吃三文魚就拉肚子，還是算了吧。」
「沒關係。」沈茂文笑了笑，衝著艷姐說道，「你不必總是這麼為我考慮，大不了……我不吃三文魚不就行了？」
艷姐心頭划過一絲感動，側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車子停在日料店門口，沈茂文紳士的繞到艷姐的身邊幫她打開車門，沈茂文一早就在這裡定下了位置，門口的服務員把兩人引到了包廂裡面，沈茂文把菜單遞給了艷姐，說道，「你看一下想吃什麼。」
艷姐給沈茂文點了兩樣比較清淡的，基本都是熟食，這才把菜單遞給了沈茂文，「差不多夠了。」
沈茂文看了一眼，衝著服務員說道，「再來一份三文魚，上兩瓶清酒，其他的……有需要我再叫你吧。」
「好的先生。」服務員從包廂裡面退出去，艷姐這才衝著沈茂文問道，「茂文，你今天找我吃飯，應該不止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艷姐笑了笑，衝著沈茂文說道，「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直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忙。」
「被你猜到了。」沈茂文笑了笑，給艷姐倒了一杯大麥茶，淡淡的說道，「不過你有一點猜錯了，我請你吃飯可不是為了找你幫忙，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艷姐蹙眉，疑惑的問道，「道什麼歉？」
沈茂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蘇茗之前去紅館找你麻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
沈茂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艷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蘇茗會去找你的麻煩，我要是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
「行了。」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茂文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別老掛在嘴邊上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