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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怯怯地不敢再多言,陳萬鈞微埋著頭,凝視了一會兒地面,又抬頭篤定地看著我媽說:「我想娶她。」
真正的語驚四座,愣是堵得我和我媽啞口無言。我媽怔怔地盯了他一會兒,再開口時已經平靜了很多:「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你就算想娶她,你父母能同意嗎?你們那樣的家庭能接受她這聒噪的性子嗎?」
我頓時又羞又惱、又不敢開口反駁,愣是把臉憋得通紅。哪兒有娘這麼詆毀自家女兒的,我也沒那麼聒噪吧!
其實我也明白我媽的意思,她的意識是我不是大家閨秀,不太懂得規矩,不適合他們那樣的家庭。
陳萬鈞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依舊篤定又簡潔地說:「您放心,交給我處理。」
我媽扭了□子,依舊充滿警惕地看著他:「不要只面兒上說的好聽。回頭你要是傷害了這傻妮子,我就用我這老太婆的身子板兒跟你拼命!」
到陳萬鈞下樓取車時,我才把我滿腔的狐疑表達出來:「你先前不還反對我們來著,怎麼他一進來你就變卦了啊?」
我媽喝了口水,對我翻了個白眼:「你多像他學著點兒!說話只揀要害,你看人的辦事效率多高!」她一邊將杯子擱在桌上一邊說,「他都說想娶你了,我還能說什麼?瞧你這傻妞兒剛才護著人的那樣兒,生怕我把他怎麼了似的!」
我跟老太太討論了大半天,還差點兒打起來都沒解決的事兒,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幾個字兒就搞定了。我還是有點兒適應不了我媽的轉變,就問她到底為什麼。
「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而且『想娶』和『要娶』之間的差別還大著呢!起碼她尊重了我這未來丈母娘的意願不是?不過他的話也太少了點兒,你平常都是怎麼跟這樣悶騷的人溝通的?」
原來「想娶」和「要娶」之間還有這麼大差別呢,我看著老太太明騷的樣兒,嬌笑著說:「他的話本來就少,平常都是我在說呀!他要不理我,我就對著他使勁兒撒嬌嘛!」
我媽拿著蘋果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動幾下,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打量宇宙外太空來的怪物。
晚上回去後,我窩在陳萬鈞懷裡,主動並認真地吻了他一回。
半圓弧的陽台里沒有亮燈,玻璃牆外高低各異的建築閃爍著不同顏色的霓虹,或明或暗地照進這寬敞的陽台。
他坐在矮沙發上品酒,我閒來無事便用腦袋不斷地蹭他胸膛:「老爺有兩下子呀!我媽向來以彪悍出名,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你收服了!」
陳萬鈞從來都是那麼淡然自若,我第一次叫他爺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於是我就
這麼一路順口地叫了下來。
他埋頭在我臉上蹭了蹭,還用滿是酒味兒的嘴啃我脖子,濡濕的唇舌使我不自在地扭捏兩下。他又抬起頭,端起矮機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就著我的嘴,把冰涼辛烈的酒緩緩渡進來。
過於緩慢的速度讓我呼吸有點兒困難,到終於全部咽進肚時,嘴角還留下了嫣紅的液體。他低頭想用舌幫我舔乾淨,我機靈地一躲閃,就著不乾淨的嘴就往他衣服上蹭,蹭乾淨後便滿意地抬頭笑吟吟地望著他。
展展的白襯衣硬是被我揉得不像樣,紅色的酒醒目地印在胸口那一塊兒。他低頭看了看,只是輕輕一笑,便又雙手使力將我箍懷裡。
我一邊兒玩他的襯衣扣子一邊問:「昨晚上你怎麼會去郭浩然家樓底下啊?難道是專程來守著我的?」他只是緊緊抱著我,也不回答。
我雙手攀過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最近怎麼了?我覺得你好像有心事兒!」他將我鬆開一點,黑暗中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意味深長:「你說呢?」
他這樣帶著玩味兒的回應,使我不自在地臉紅心跳,我輕輕捶了他一拳:「老想不正經的!」
例假這個東西不是女人能控制的,來得時間長或短,更是不由人掌控。不過好在我那親戚今天剛回老家,正好順便就能讓爺開心開心了!
我從他腿上坐起來,雙手依然環過他的肩頭,摟著他的脖子。仰頭便將自己的嘴送了上去,不出一分鐘他便氣息紊亂地抱著我往房間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含糊地問:「可以了?」
我渾身酥軟地依在他懷裡,低低地嗯了一聲,他便加快了腳底下的速度。
歲月靜好也很容易,我沒想著要怎麼樣怎麼樣地嫁給他,只覺得廝守便是如此。
我貪戀現在的平靜,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奔向以後的日子。所以隔日,我特地去公司辭了職。
老媽說宋嘉平在到處找我,可是我並不想再見著他。生活最麻煩的便是糾纏,剪不清理還亂的感情會混亂人的生活。既然如此,我能避免見著他,就儘量避免。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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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十一 ...
對於我主動辭職的這件事兒,陳萬鈞嘴上雖沒說什麼,不過不難從他那隱忍的喜悅之情中看出,他對這樁事還是很滿意的。
周末的時候周彤約我一起吃火鍋,紅油泡子咕嘟嘟地往上翻滾。她夾了筷兒竹筍放嘴裡細細嚼著:「照你這麼說,你們過不了多久就快結婚了是嗎?」
剛才我三言兩語地把我媽認可陳萬鈞的事情告給了周彤,她一聽我媽都同意了,就以為我們快辦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