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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中的黯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霸氣。周身的寒氣一收,氣勢瞬間變得矜貴從容。

  不信又如何?

  除了自己,她還能信誰!

  第70章 那個殺千刀的死男人,她

  燕青吹了一路的風, 心中的悸動仍在。快入夏的風,既不冷也不熱,清清涼涼夾雜著花草的氣息, 很是好聞。

  她的腳步先是匆匆,然後漸漸放緩。拐上一條岔路,不知不覺走到煉丹房。煉丹房常年擱置,雖說沒有雜草叢生, 但看上去十分蕭瑟。

  窗欞上的漆都脫了, 殘敗之相隨處可見。門口的台階打掃的倒是乾淨, 石板的縫隙中鑽出嫩綠的小草, 倔強地爭取著生存的空間。

  她推門進去, 倒是不見灰塵四起的景象。爐膛內炭火冰冷, 銅身又添了些許鏽斑。旁邊柜子里的藥草與丹石仍在, 依然是她最後一次用過之後的模樣。

  景物沒變, 變的是人。

  房內的角落裡, 再也沒有重傷靜養的少年。她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給自己揉藥丸調理身體,也不用假裝煉丹糟蹋東西。可是明明一切都變了,她卻還是困在這大祁宮內。她身體不可能再有自由, 所以她不能把心也賠進去。

  她手裡拿著一根細小的人參,聞著人參的氣味腦子裡清明了不少。如果她因為蕭應不經意的溫情而產生不應該有的情愫,那麼她就親自將這樣的苗頭掐斷。手中的人參應念而斷, 她將斷成兩截的人參重新放回柜子里。

  回到乾坤殿時她的心情已經平復,默坐著喝了兩杯茶之後, 心底的那絲悸動也已消失殆盡。殿外傳來平康的通傳聲,是蕭應回來了。

  蕭應神色冰寒,看也沒看她一眼。

  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對他的冷臉毫不在意。她又不是犯賤, 才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他心情不好反倒是件好事,晚上應該沒有興致折騰她。她真是怕了這個上床是狼的男人,簡直是想把她往死里弄。

  就寢之後,她心安理得地準備和周公去幽會。正當她和周公打得火熱時,感覺外側的人壓了上來。她猛然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冒著幽冷綠光的眼睛。

  蕭應抿著薄唇,死死盯著身下的女人。她的表情錯愕而惱怒,清澈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意與羞怯。

  他一個發狠,狠狠咬她的細嫩的脖子。她的呼痛聲被人堵住,緊接著便是狂風驟雨般的席捲掠奪。

  燕青被迫承受著,心裡把這個王八蛋罵得要死。她還以為今日能逃過一劫,沒想到他還這麼有興致。一次不行,還來了第二次,累得她手指都不想動。

  昏昏沉沉睡去之時,她還憤憤地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咬回去。

  晨起時,身邊已經沒有人。她惡惡地磨了磨牙,狠狠捶了一下外側的床,仿佛那裡還睡著某個人。一拳捶下去,她猶不解氣,又連捶了兩下。在她準備還要捶的時候,猛然感覺氣氛不太對。

  蕭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她這般咬牙切齒握著拳頭的樣子,生動又鮮活。他眉宇間緩了一下,大步走過去坐在床邊。

  燕青的拳頭還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抓著她的拳往自己的身上捶,幽深的眸中儘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就這麼恨我?」

  燕青想解釋,可是一想到昨夜他的禽獸行徑,把心一橫,「我不應該恨嗎?」

  是啊,她不應該恨嗎?

  從始至終他對她都是利用,她就是他手裡的提線木偶,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她被奪了江山,自覺地滾得遠遠的不在他眼前礙眼,他硬是找到了她,害得她不得不重入這金碧輝煌的牢籠。

  她眼神冷下來,無懼地回視著。

  蕭應瞳孔黑沉,眸中黑霧翻湧。

  半晌,他喉結滾動,「那就恨吧。」

  說罷,他出了內殿。

  燕青靜坐半天,心中一時怒火滔天,一時悶雷猛砸。她恨得牙癢,姓蕭的是什麼意思,不在意她恨他,看來是壓根不在意她的想法。但又能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做著那些親密無間的夫妻之事。這個混蛋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什麼不近女色,什麼斷袖之好,分明是個重欲重色的俗男子。

  他不是皇帝嗎?他不是江山在手嗎?為什麼不多納幾個妃子滿足自己的私慾,可著她一個著禍害算什麼!

  她恨恨地想了大半天,心頭的火氣才慢慢消散。或許是想什麼來什麼,吃過早飯之後平康低頭來稟,說是前朝今日所議之事,竟是選秀。而且蕭應並沒有駁斥那些臣子,摺子也被留下了。

  平康稟完之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自家主子的臉色。

  燕青臉色幾變,那些朝臣怕是看到後宮終於有了女人,以為蕭應鬆了口。自然是卯足勁上折選秀,順便給自己的女兒拉皮條。恐怕更有甚者,其中有不少人看不上她這個皇后的出身,心心念念想取代她。

  她是慫得讓自己都不恥,為了活命不惜委身蕭應。想但只一想到後宮還有其他的妃子,每天會有數不清的宮斗,她就一個頭兩個大。日子已經苦逼成這樣,難道還要和一群女人爭寵?

  宮人們見她面色難看,自然是噤若寒蟬。她這一板著臉,以前當過皇帝的那種氣場不自覺散開。除了知情的盈香和平康,其他人都暗想著這個皇后娘娘雖說是農女出身,看著卻堪比那些士族的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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