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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輦夫是亞父?「燕青頭往後仰,避開他的氣息。可是她越是往後避,他越是寸寸緊逼,直到她逃無可逃。

  當那頎長的身體壓下來時,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想像中的重量並沒有降臨,感覺到他起身出去,她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就知道她把自己弄進宮來,只是為了用這個牢籠關住她。她吁出一口氣,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在嘆息。

  她翻了一個,重新用被子蓋住自己。

  沒過一會兒,感覺有人進來。她還以為是盈香,等聞到熟悉的清冽氣息時猛地睜開眼。他…他怎麼又回來了?

  他不是空手回來的,而是端了一碗藥。藥的味道讓她皺了皺眉,因為她聞到人參的氣味。好好的喝什麼參湯,她又沒病。

  「把湯喝了。」他說。

  「亞父,我…我沒病。」

  「我知道。」蕭應一手端碗,一手扶她坐起。「不喝藥,你會受不住。」

  燕青聞言,整個人都傻了。蕭旻天他在說什麼?什麼受得住受不住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低著頭,不敢看蕭應。

  蕭應大手伸出,在她發頂揉了揉,「乖,把藥喝了。」

  她強忍著心頭的怪異,將湯接了過來。心裡萬般滋味湧上來,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藥湯在唇齒間打著轉,人參的氣味極濃。

  這麼重的人參湯,到底是放了多少?她腹誹不已,很想咬牙切齒罵他一句禽獸,又怕引得他真的獸性大發。心裡多少還是不太信的,一個平日裡不近女色,在傳聞中有斷袖之好的男人,他在床上能有多勇猛。

  蕭應見她乖乖喝了藥,眼眸深了深。

  他脫了外袍,上了床。

  燕青往裡面縮了縮,想著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誰怕誰,今夜就當是被狗咬了。

  「陛下,你說過這龍榻也願與臣共享。得陛下青睞,是臣之幸。」

  燕青聽得惡寒,他一口一個臣的,難道不彆扭嗎?

  陰影將她籠罩,讓她無處可逃。明明是一個矜貴的美男子,影子卻是形如長著黑翅的惡魔。惡魔無處不在,勢要將她吞噬入腹。

  當高大的男人將她壓在身下時,她聽到他輕輕的低喃。他說:「陛下,臣冒犯了。」

  她真想翻一個白眼給他看看,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大尾巴狼。若真是覺得冒犯了,那為什麼還要繼續?

  很快她就沒有精力在想這些,她像是被人拉入深淵之中,浮浮沉沉都不能由己。眼前是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能被迫與黑暗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在地獄中經歷了無數的酷刑,什麼下油鍋過火海滾刀山全部經歷了一個遍。酸極累極睡去之時,她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哪裡是被狗咬,分明是被一頭餓狼給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她無比慶幸地想著,幸好自己喝過參湯,否則真的會死在這龍床上。

  蕭旻天這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

  第67章 裙下之臣

  夜深人靜, 宮燈生暖。

  寬大的龍床上,少女已經睡去。瑩玉般的小臉如雨打的嬌花一般隱有淚痕,長長的睫毛濕成綹, 似乎還能看到剔透的淚花。一頭烏絲散亂地遮著半邊臉,櫻紅的唇像被碾碎的花瓣,看著應是被摧殘得狠了。

  床外側的男人雙眼幽光如炬,一瞬不眨地看著少女的睡顏。修長的手指伸過去, 想要拭去少女睫毛上的淚花。

  「…別, 不要了。」少女囈語著, 嗓聲略顯嘶啞, 帶著楚楚可憐的哀求。明明已在睡夢中, 卻依然像是被獵物追趕著。

  男人的眼神越發深不見底, 漆黑一如外面的夜。

  今晚, 他可能把自己的小妻子嚇壞了。

  大手撥開遮住少女半邊臉的髮絲, 將她的小臉完全露了出來。一寸寸地逡巡著, 像是一頭猛獸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良久良久,他才垂了垂眸,然後扯著被子給她掖了掖。

  燕青這一夜睡得極沉, 以前在玉山灣起早貪黑上山採藥爬了一天山都沒有這麼累過。如此累極睡去,自然是一夜無夢。

  早起醒來時,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比勞作之後的那種疼還要厲害許多。以她如今的身體素質,再是幹了一天農活也不至於出現這種身體散架般的酸痛。她將將動了一下, 便疼得倒吸好幾口涼氣。

  一轉頭,嚇得驚呼一聲。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蕭旻天這個王八蛋也沒起?

  蕭應眸光暗了暗,輕聲問, 「是不是很疼?」

  燕青本就疼得窩火,又被他這麼一嚇,當下沒好氣道:「下輩子你當女人,你就知道有多疼了。」

  說完,感覺氣氛一僵。明明溫暖的被窩裡,瞬間被寒氣侵占,冷得她不由得往床里避了避,心裡把外側的男人罵了一百遍。

  到底不敢真的得罪他,還得認慫地耍著小心機。「是真的很疼。你一直壓在我身上,壓得我骨頭都快散了。我都說不要了,你非不聽…」

  到最後,她自己都受不了,愣是再也說不下去。都說美人計管用,可真的做起來好生彆扭。她一張臉紅似初春的桃花,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蕭應眼睛眯起,目光落在她臉上。須臾間森冷散去,低低來了一句,「下次你在上面。」

  燕青聞言,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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