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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透過人群的縫隙看著車窗的風景心裡明白自己是不會回來了,至於聰聰……只要他人在,還怕沒兒子?小藏分了,還有別人,他現在條件那麼好,肯嫁他的人大有人在。

  他想得那麼入神,得意之處甚至笑出聲來,以至於一個跟他擠在一起的人偷走了他的錢包都毫不知情……

  判決下來的時候快要過年了,肖文玲果然等不起,她現在需要錢給孩子治病,也需要「自由身」,更需要快速平息事先挽回名譽,房子她只得到了這幾年還貸部分的一半,存款也是一半,但這一半里要扣除聰聰的治療費用,車子是她的婚前財產由她拿走,但法官判決她應該支付鞏鑫精神損失費十萬元,鞏鑫不負擔聰聰的撫養費,這樣算下來,她最後只拿走了不到六萬塊錢。

  伍思亮人沒有到庭,法官判他賠償鞏鑫十萬元的精神賠償,負擔聰聰一半的醫藥費,同時判決每月應支付工資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塊錢的撫養費。

  肖文玲聽著這些判決,知道伍思亮的部分她是不可能拿到的,最後她能得到的,也只有這一點錢罷了,幸虧聰聰的病好了很多,醫生已經同意她接聰聰回家過年休養了,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一樣……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法庭,有些困惑地尋找自己的車……就在她滿面迷茫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黑衣人,將一桶糞澆到了她的頭上,「讓你再勾引別人的老公!j□j!」那兩個人罵完就走了。

  肖文玲傻傻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法院的法警跑了過來去追那兩個人,還有幾個人嘻笑拍照,鞏鑫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扭頭走了,這樣的一個可憐到如此地步的女人,恨她都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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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木語錄,用青春賭明天的結果鮮少有皆大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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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你就算是每天都能見到他,卻仍不會記住他的名字,你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好應該做的事,減少出現在你面前的機率。

  林嘉木所居住的小區就有這樣一個人,負責林嘉木居住的整個單元的清潔工作,是個年約五十身材有些臃腫的中年婦人,她應該是在林嘉木買下樓上樓下兩套房子之前就已經在這棟樓里工作了,可林嘉木只是記得她的工號牌上好像寫的是許什麼什麼……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某天早晨按響了林嘉木家裡的門鈴……

  那天應該是三九的第二天,肖文玲的案子還沒有結束,林嘉木正在處理一樁很平常的外遇案,難度不大,案值很高,昨晚一直監控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家,門鈴響起的時候,正在睡覺的她,以為是手機在響,閉著眼睛去摸手機,鄭鐸已經起來了,披了件晨縷去開門。

  她本來以為鄭鐸很快能把來人打發走,可等了一會兒鄭鐸仍然沒有回來,客廳里傳來小聲的說話聲,林嘉木揉了揉眼睛,抓了抓頭髮,起床去看看情形。

  客廳里鄭鐸正在跟一個很面熟的女人說話,女人穿著寶藍色的立絨鑲鑽小衫,同樣的一件衣服林嘉木試圖買來送給媽媽張雅蘭女士被張雅蘭女士痛斥,頭髮染成了棕色但只有發梢有些顏色了,燙得滿頭都是卷扎了起來,在沙發的另一側放著一件老綠的羽絨服,鄭鐸跟她聊天時叫她許阿姨,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鄭鐸,有客人?」

  「是許阿姨,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哦。」林嘉木並沒有想起許阿姨是誰,還是點頭答應了,快速進了浴室一邊洗臉收拾一邊回憶著那個人是誰,在刷牙的時候忽然想到……是她……清潔工許阿姨!鄭鐸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悉的?這個時間段不是應該是她的工作時間嗎?她沒有麻木不仁到以為每天樓道都乾乾淨淨的是什麼人在使用魔法,只不過每次許阿姨都是彎腰低頭,穿著那件又肥又大的物業制服,她一直沒辦法把她和坐在自己家沙發上的普通中年大媽聯繫在一起罷了。

  梳洗完畢找回理智之後,她又經過客廳回到臥室去換了套大嘴猴的家居服出來,「許阿姨,今天怎麼這麼得閒來我家喝茶。」

  許阿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這麼早過來。」

  「不算早,如果不是昨晚加班了,我們本來也應該起床了。」

  許阿姨又抿嘴笑笑,林嘉木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多餘,本來許阿姨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在清潔樓道,她什麼時候起床許阿姨鞏怕比她自己還清楚。

  「我是有件事,想要拜託你們幫忙。」

  「什麼事?」

  「我知道你們是做電視裡面那種……私家偵探的生意的,你們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誰?」

  「我女兒。」

  許阿姨講了一個很「普通」的故事,許阿姨全名叫許麗跟丈夫老賈原來都是A市一家很有名的大型國企的職工,兩個人都是十幾歲進廠,從學徒做起,一直工作到將近四十歲,以為會在企業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做到退休,誰知道國企下崗買斷,夫妻兩個雙雙下崗,上有雙方年過七十的老人,下有十一歲的女兒,兩夫妻連傷心難過的時間都沒有,就開始了漫長的找工作,他們打過各種零工,也擺過小攤,生活漸漸安穩了起來,日子也開始有了些盼頭,可這個時候許阿姨的丈夫老賈病了,肝癌,全家僅有的那點積蓄都搭了進去,可絲毫沒有起色,不到一年老賈就死了,只剩下了眼淚都哭幹了的老人跟哭不出來的許阿姨和女兒,唯一的遺產是房子和十幾萬的外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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