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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龍探出頭看著下面,「這些人類為什麼會對同類的屍體這麼感興趣呢,還是個沒頭的,連丑美都看不出,真是想不明白。」

  「獵奇,同情,兔死狐悲。」

  「那你呢?你為什麼也盯著她看這麼久。」

  「我在想,她是從哪裡飄過來的。」

  奧多拉號豪華郵輪是世界上最大的遊輪,無論是外觀還是內部裝潢,都瀰漫著一股義大利式的浪漫氣息,郵輪上裝飾著各種藝術品,包括雕塑、繪畫、壁飾、壁掛和工匠手制家具,讓人有一種身處歐洲古堡的錯覺。

  吳汐站在房間的陽台上,看著外面海天一色的美景,「你感覺到什麼了嗎?」她問盤踞在欄杆上,將自己的尾巴浸入大海中的應龍。

  「什麼也沒有,船美,水美,一切都美。」它那兩條須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抖動著,儼然已快進入夢鄉。

  「看來你還真是來度假的。」吳汐橫了它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她走上旋梯,來到最高一層的甲板上,那裡有一間西餐廳,現在臨近傍晚,餐廳里沒有客人,只有幾個服務生在忙忙碌碌的擺著鮮花等裝飾品。

  吳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請給我一杯咖啡。」她沖旁邊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

  那個年輕的男孩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抱歉小姐,我們現在停止營業了。」

  吳汐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這個點?」

  「是這樣的,餐廳晚上被人包下了,要舉辦一個生日晚宴,所以現在大家都在布置餐廳,為宴會做準備,不能再招待其他客人了。」服務生一臉歉意的沖吳汐說道。

  吳汐左右看了看,這西餐廳起碼有五十張桌子,雖然對整個郵輪來說算是最小的一個餐廳了,但是要把它包下來過生日,那可得是一筆不小的花銷,想必包下它的人一定是個財力雄厚的富豪。

  「我換個地方好了。」吳汐笑了笑,起身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餐廳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扭著腰走了進來,她看起來三十七八歲的年紀,漂亮的臉蛋被化妝品塗得有些突兀,她身著一件碎花短裙,那裙子大概只能包住臀部,將兩條曲線優美的大長腿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腳下的高跟鞋得有十厘米,然而她走起來卻虎虎生風,仿佛早已習慣了腳踩高蹺的感覺。

  她把墨鏡推到額前,徑直走到吳汐的桌子旁邊,用食指在高檔的刺繡桌布上敲了敲,「怎麼這張桌子還沒擺上鮮花?」

  那名男服務生趕緊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汪小姐,客人還沒走呢。」說完,他輕輕的看了吳汐一眼。

  被稱作汪小姐的那個女人看都沒看吳汐一下,仿佛她是個透明人的一般。她將雙臂抱在胸前,皺著眉沖服務生說道:「晚宴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你們還讓這些閒雜人等留在這裡,到時候出了問題誰負責?」

  小服務生被她質問的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求助般的望向吳汐,吳汐淡淡一笑,「這船上人多,難免會混進來一些心思不正之徒,確實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剛說到這裡,餐廳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沖汪小姐朗聲說道,「找了你半天了,怎麼在這裡?」

  第262章 三十周年

  「其駿,你來了。」汪小姐的聲調整個變了,她就像個小姑娘似得把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我來看看晚宴準備的怎麼樣了,省的爸爸到時候又不滿意。」

  「你還指望他們能像米其林餐廳那樣,做出多棒的的食物啊,湊合湊合得了。」男人用挑剔的眼光將餐廳四下瞄了一遍,然後用指甲在桌布上颳了刮,撇了撇嘴說道:「污漬都沒清除乾淨。」

  「放心吧,他們畢竟是星級餐廳,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一個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五十多歲的年紀,生的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他斜了那個叫其駿的男人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汪小姐一番,「倒是你,趕緊回去換條裙子,要不然又要挨罵了。」

  「哥,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汪小姐毫不示弱的看著他,「不過我想你準備什麼,都不如把公司的業績搞上去能讓爸開心。」

  其駿在她旁邊嗤的笑出聲來,兩人說著就手牽手走出了餐廳,從始至終,汪小姐的頭都沒從其駿的胸前放下來過。

  中年男看著他倆的背影,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也推門走了出去。

  服務生誇張的打了個冷戰,「肉麻死了,明明男的比她小十歲,還在那裡裝小女孩。」

  「那男的是她男朋友?」吳汐好奇的問道。

  「男朋友?我看就是個吃軟飯的。」服務生不屑的冷哼一聲,接著裝飾餐廳去了。

  吳汐走出大門,「汪氏集團,曾經全國最大的工程織物進出口公司,後來因為家族內部的一些原因開始走下坡路,不過看他們動輒就包下一間餐廳的架勢,顯然瘦死的駱駝還是要比馬大呀。」她兀自笑了笑,「有意思。」

  汪月林坐在餐桌旁,接受著一位又一位來客的敬酒。汪程今年把他的壽宴擺的這麼大,不僅包下了遊輪上的餐廳,還將公司骨幹及家屬全都召集了過來,相當於組織了一次公費旅遊。他看著遊走於賓客之中的大兒子,心裡又多了幾分不快,他知道汪程這麼做的原因,自己年事已高,近年來雖然沒有再管理公司事務,卻始終沒有將公司完全放權給他。汪程的不快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擺壽宴,一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二也是通過這次宴席向汪月林施壓,告訴他現在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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