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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區的氛圍不是很好,一個年輕男人正背對著吳汐他們和主辦方理論。

  「什麼?你們要撤展?這幾天的票都售完了,你現在跟我們說要撤展?」

  「我也沒辦法,」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歉意,「可這是呼延老師的意思,你們是知道的,我名義上是她的助手,但實際只是她的學生,我做不了她的主的。」

  「就因為沒把她的畫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她就搞這些么蛾子出來,這不是玩我們嗎?她呼延祺果然是名不虛傳,你告訴她,她的畫我們還不要了,但是我們要去法院告她違約,這次畫展所有的損失都由她來負責。」

  「對不起,我會把您的意思告訴老師的。」年輕人連連道歉,然後轉身朝吳汐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他的臉吳汐不禁愣住了,這不就是昨晚她在電梯裡看到的那場香艷大戲的男主角嗎?看來他昨天是去找呼延祺的,可是既然是去找自己的老師的,為什麼會在電梯裡和一個女人吻得忘乎所以呢?這也太按耐不住了點。

  吳汐走上前找到一個工作人員了解情況,她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裝作無意的詢問道:「那個呼延祺很厲害嗎?怎麼她撤展對你們影響很大?」

  「她呀,以前也就是個大學教授,典型的理論大於實踐的人,根本稱不上畫家。可是這五六年,突然開始高產,每幅作品都是高水準,而且接連獲得了國際上的幾個大獎,也算是藝術界的一樁奇事了。」

  「為什麼會是奇事呢?」

  「你不太了解,繪畫這個事情是需要天分的,布局,色調,感知力,這些東西不是通過努力就可以得來的,所以大畫家往往都成名的很早,因為天賦這個東西要展現出來時你真是擋也擋不住。可是呼延祺就是個特例了,她到四五十歲時突然畫風一變,出來的作品張張驚艷,好像天賦神力一般,這是很少見的。所以她在業界的風評雖然很差,但是對於她的作品大家還是給於高度的認可。」

  「有心事啊,從剛才起就一直不說話。」採訪完畢後,吳汐和崔明寒並肩走在藝術區的小道上。

  吳汐看了他一眼,崔明寒馬上警覺了起來,「你別告訴我又和那些東西有關啊,我跟你說,我過年的時候專門趁著假期到泰國去求了塊小玉佛回來,你要嗎?要的話我也給你弄一個去……」

  身後一個舊倉庫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打斷了崔明寒的話。電石火光間,吳汐瞥見一個不知是什麼東西從門縫中竄了出來,鑽到倉庫旁邊的雜草中不見了蹤影。

  她盯著那扇已經生鏽的大門,心裡升騰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主任,」她說著從包里掏出犄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倉庫里看一眼。」雖然她盡力讓聲音保持平靜,但是這一連串的動作怎麼可能不引起崔明寒的懷疑。

  「好吧,我就知道。」崔明寒捋起袖子,「我和你一起過去,雖然沒什麼作用,但是這次保證不拖你後腿。」

  吳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走到倉庫的門前,一把推開了它。

  「什麼也沒有啊。」崔明寒看著空蕩蕩的倉庫。如他所說,這裡除了空氣中飄舞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吳汐沖崔明寒會心一笑,「看來是我多心了,抱歉,又讓你受到驚嚇了。」

  他倆說笑著剛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從倉庫上方的鋼樑上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這力道太大,大的連四周的塵土都升騰了起來,形成一團灰色的煙霧。

  吳汐等到煙霧散去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況:那個年輕人躺在地上,頭側向她這一邊。他血肉模糊的下半張臉上,只剩下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嘴唇和舌頭都消失不見了。

  第110章 飛來橫禍

  「發現他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警察咂著嘴把一塊白布蓋到了屍體上,然後問吳汐和崔明寒。

  「人倒是沒有,不過我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鑽到草叢裡了。」

  「草叢?」警察用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看著吳汐,清了清嗓子接著問,「你們認識他嗎?」

  「我在畫展見過他,他是……呼延祺的學生。」

  崔明寒載著吳汐一路飛馳朝單位的方向開,「主任,現在幾點了?」吳汐問他。

  「馬上十二點,怎麼了,餓了?」

  「趁著中午休息,你送我去個地方吧,我總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死和那裡有關。」

  「什麼地方?」

  「呼延祺的住所。」

  「吳汐,警察剛才都已經證實了呼延祺當時不在現場,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執著呢。」崔明寒有些不解。

  「你有所不知,呼延祺就住在丁丁家的樓上,她們那個小區幾天前曾經發生了一件命案,那個女生的死法和今天的這個男人一模一樣,你認為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你真的確定要去找她嗎?聽主辦方的意思這位大畫家應該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管她呢?她總不會吃了我吧。」

  雖然嘴上說的慷慨激昂,可是當電梯快要到達呼延祺居住的樓層時,吳汐還是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親眼見識過她的威力,如果她覺得受到冒犯,那真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也不一定。

  電梯門打開了,吳汐定了定神和崔明寒走了出來,他們來到呼延祺家門口,剛準備按門鈴,卻聽到裡面傳出一陣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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