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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要悄悄潛入魔界,這需要萬老三幫忙,他也不再是劍君的身份,降妖除魔已經成為本能,可這份本能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他有些失神,昭昭卻在這時說:「如果她做了什麼壞事,你發現了,就可以去除掉她。」

  荊沉玉回頭望向她。

  「你的修為擺在那,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她也沒什麼難的吧,用不了什麼時間。」昭昭歪了歪頭,「至於『必要』,難道除魔還非要有什麼身份嗎?你是修士,修士的天職就是這個,你當然有必要這麼做。」

  ……她說得對。

  降妖除魔要什麼身份呢?

  他其實在意的也不是這些,是……

  荊沉玉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說話。

  但昭昭太敏銳了。

  她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晃了晃茶杯道:「你要是怕我見你除魔會想到我自己……倒也不必。」

  荊沉玉猛地望向她。

  「我可能會有點心有餘悸,但我有腦子,自己會判斷。」她點了一下額頭,正要喝茶,就被荊沉玉握住了手。

  「別喝。」他皺著眉,「不乾淨。」

  昭昭愣了愣,「哦」了一聲,他突然離得這麼近,她連他的睫毛都一根根看得很清楚。

  她呼吸停住,抿唇道:「我知道了,你放開。」

  荊沉玉卻沒有放開。

  他看著她,空著的手拿過茶杯放到一邊,視線始終凝著她不曾移開。

  他半彎著腰,長發滑落肩膀,雪色的髮絲掃過昭昭的手腕,她癢極了,渾身難受,瑟縮了一下,皺著眉道:「你抓疼我了。」

  她臉頰莫名發熱,這讓她感覺很不好,使勁掙開了他的手。

  她剛想說話,卻見荊沉玉坐到了一旁,用手捂住了眼睛。

  「……你怎麼了?」

  他好奇怪,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奇怪。

  荊沉玉沒回答她的話,只是忽然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從捂眼睛換做捂住了唇瓣,血從指縫裡溢出來。

  昭昭吸了口氣:「這是怎麼了?」

  因為急於求成,想要恢復身體,服下的丹藥也好,強壓下的損傷也罷,都開始反噬了。

  荊沉玉呼吸凌亂,昭昭還需要和他一起去尋古墓所在,他這樣她總得管一管。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以後,她上前扶住了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平復呼吸。

  她扯下他的手,看著他掌心的血,用衣袖幫他擦掉唇邊的血跡。

  「怎麼才能緩解?」她猜出他為什麼這樣,所以只問怎麼緩解。

  荊沉玉閉眼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檀香,她身上的味道和他那麼相似,他思維都跟著氣息一起亂了,竟不知何時抬起了手,滿是血的掌心落在昭昭眼前。

  「我的血,你還需要嗎。」

  昭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有些壓抑道:「我沒興趣了,我又不是吸血鬼,之前那樣都是因為我還沒和你分割,都是心魔的本能……」

  所以才對他的身體和血液那麼欲罷不能。

  原來如此。

  所以分割開了,他便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了,不管是血,還是……身體。

  荊沉玉眼底有些黯然,他念了個訣,手上的血不見了,呼吸漸漸平復下來,剛要開口,結界傳來波動,是那女修來了。

  「客官,你們要的衣服送來了。」

  昭昭將懷裡的燙手山芋推開,打開門將手探出結界:「多謝。」

  那非人的女修似笑非笑地看她,昭昭被看得很不舒服。

  她將衣服送過來,忽然低聲道:「聽聞幾月前九華劍君在誅魔台除心魔,陣仗很大,一日白髮,還與天師宮的張天師生了嫌隙……」

  荊沉玉氣質太獨特,又通身浩蕩的靈力,誰都看得出他修為不凡。

  再加上那過於扎眼的外貌,會被這些人精猜測身份也屬正常。

  昭昭臉色冷了下來。

  「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她耐人尋味道。

  那女修眨眨眼:「什麼話?」

  昭昭也開始似笑非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女修笑容僵了一下,也知雙方修為相差太多,哪怕再因著是地頭蛇蠢蠢欲動也不敢多言,交完東西就離開了。

  昭昭沒好氣地回來,瞪了一眼荊沉玉。

  荊沉玉:「?」

  「你要的衣服,換上吧。」

  昭昭拿起自己那套,是一套粉白色的交領襦裙,腰帶上嵌了幾朵白色的絨毛,還有一串掛著白色絨毛的鈴鐺。昭昭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直到三日後,萬老三派人送來了令牌。

  和入修仙之地一樣,入魔界也需要身份令牌,荊沉玉去魔界除魔的時候都是強闖進去,現在卻不能那麼做,只能讓萬老三拿來令牌假冒成魔修。

  荊沉玉的令牌上是一個金字,倒是和前兩日送來的衣裳合襯,那衣裳也是黑金色。

  昭昭這個沒寫字,只刻了一隻兔子。

  昭昭望向萬老三:「這什麼意思?」

  萬老三笑了:「三月前魔界的不夜侯金雪玉與愛寵雪兔恰好隕落,消息還未傳回魔界,仙長和仙子正好可以扮做他們進去,再合適不過了。」

  他多看了一眼荊沉玉,雖看不到臉,但氣質在那裡擺著。

  「不夜侯金雪玉最喜歡扮演我們靈修,尤其喜歡扮演……」他頓了一下才說,「九華劍宗的劍修。仙長應當也是劍修,扮做他無需太費功夫,可免於被人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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