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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飛身而起:「藏墨,你先走!」

  見他恢復理智,竹藏墨也不猶豫,先行離開。

  荊沉玉起身去阻攔,奚蘭霧一道蘭花靈力打向昭昭的結界,他立刻回防。

  奚蘭霧莫測地笑了笑:「你們之間……」他看死人般看著荊沉玉,「我等著看你自食惡果,荊沉玉,你的報應還是來了,這天道倒也有公平的時候。」

  昭昭聽了半天覺得有點煩:「說夠了嗎?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喜歡自說自話,你要詛咒他可以,別帶我進場行嗎?給我按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交給我那麼重大的任務,這樣可以讓你的無能逃跑顯得不那麼丟臉嗎?」

  奚蘭霧愣了愣,詫異地看著昭昭,荊沉玉趁他愣神追上,奚蘭霧不敢耽擱,立刻逃走。

  一人追著兩人離開,昭昭留在原地許久,主動出了結界,掃了掃地上慕紫堇的屍體,權衡片刻,帶著她的屍體回江家。

  她是慕朗然的妹妹,曲春晝就在江家,該把屍體交給對方。

  曲春晝見到慕紫堇屍體的時候,冪籬下的臉色特別難看。

  他們在客院之內,昭昭回來特地避開了江家人,這也沒什麼難的,她可是與荊沉玉一樣的修為。

  「她是自隕。」昭昭將當時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就是這麼回事兒,大司命若是不信,可以等劍君回來問他。」

  「……我信。」曲春晝抬起手,元采衣瞭然他的意思,快步上前將屍體抬走安置。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曲春晝微微思忖,主動摘了冪籬。

  乾淨的眉眼望向她,他面露憂思道:「她是自毀丹田而死,我看得出來,閣主自然也看得出來。」稍頓,「她與江家主的往事,我也略知一二。」

  「大司命相信最好,反正不信可以找荊沉玉,他負責。」昭昭甩完包袱,心裡稍微有那麼點不舒服,想了想還是說,「但我當時也說了刺激她的話,我方才都告訴你了,慕閣主回頭若是介意……」

  「你說的話沒什麼不對。」曲春晝明白她的為難,「不必放在心上,同樣的話閣主也對她說過,只她不願面對,每次都不肯聽完。」

  昭昭沒吭聲。

  「來這裡之前她便傳音要與我同行,我拒絕了。」曲春晝慢慢道,「閣主為她起了卦,算到她今年會有一大劫,特意將她關在閣內不准外出,想來是妖君用了什麼法子將她帶了出來。」

  「……」

  「多謝你和君上,其餘之事交給我便是。」

  這樣就沒她什麼事了。

  昭昭還有大事要考慮,直接告辭離開,但曲春晝叫住了她。

  處理完正事,本能又回歸,曲春晝渾身都不舒服,他抿了抿唇說:「……善音已經回家,她和弟弟被江家關了起來,江夫人將江公子搶了過去,沒有管善音。」

  昭昭立刻回頭:「那善音呢?現在在哪?」

  「我將她……搶了過來。」

  昭昭眼睛一亮:「她沒被江家關住?在大司命這裡?」

  「是。」曲春晝一頓,「你可以不必稱呼我大司命,之前未盡之語,今日想告訴你,我……」

  昭昭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想起當時的情形,免不得有些誤會。

  「別了吧。」她為難道,「這個,多事之秋,這些事還是容後再說吧。」

  ……容後也不是不行,但……交個朋友是很讓她為難的事嗎?

  曲春晝看看自己,他有那麼差麼,為何她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有點傷人。

  曲春晝面上浮現出幾分受傷,昭昭迅速別開頭,只要她不看就不用為難!

  「我先走了……」

  她要走,曲春晝想都沒想說:「你不願意。」

  昭昭僵硬地站在門口,背對著裡面。

  「為何?」曲春晝是真的不明白,他開始審視自己,「我是否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

  「沒有。」昭昭犯難,扣著門框半晌,轉過來說,「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她撓撓頭,突然想到荊沉玉,「我和劍君,你知道吧,我們現在是師徒。」

  「知道。」曲春晝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哪來那麼大勇氣一再攔住她,現在尷尬緊張到了極點,話說得很不利索,「第,第一日來就知道了。」

  「……是這麼回事,我們倆吧,就是……」昭昭決定拿荊沉玉當擋箭牌,「在鎮魔淵的時候你應該見到了的,我們之間……就是那個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師徒戀啊,愛恨糾纏什麼的,很複雜,太複雜,真的太複雜了。」

  所以別說了,求別說。

  曲春晝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可其實也沒有特別驚訝。

  他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啊,啊這,這個,君上也有這一天……我的意思是……不對……我……那個……」

  他磕磕絆絆地找回聲音:「可是,這與你我交朋友,有何關係?」

  他顯得十分困惑:「君上……他連你與誰交友也要過問嗎?」

  她之前對劍君殺意深重,難道是因為他辜負了她,還過於嚴格??

  曲春晝的話讓昭昭臉色一變:「……交友?」

  「?……是。若實在不行……」

  「今後咱們就是生死之交!」昭昭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使勁晃了晃,「朋友,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一定開口,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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