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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家主修習的也是空間法術,經過五百年歲月變遷,或許已經超越被鎮壓的夜月眠,很大可能已經獨自開闢空間讓莫家人生活。

  總之關於莫家的傳聞很多,他們上一次入世還是鎮壓夜月眠。

  這次鎮魔淵結界鬆動,他們得到傳信卻沒有派人來,別人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昭昭知道。

  原書很長,有幾百章,昭昭穿書也這麼長時間了,還死過一次,她總是精神高度集中,忙著逃命活下去,對於靠後的劇情,很多細節都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

  但總體印象還是有的,比如莫家,他們之所以沒派人前往鎮魔淵,是因為自己屁股不乾淨,去了很可能會被人看出不對勁,那就乾脆不去,以不變應萬變。

  領頭而來的男子很瘦,個子極高,像竹竿一樣。

  他表情嚴肅,眼底青黑,瞧見獨幽大師和荊沉玉之後,面色不但沒有放緩,反而更警惕了。

  「貧僧憫天宗獨幽。」獨幽大師充當了社交的角色,因為他發現其他人都沒開口,金盼兒是不敢,荊沉玉是沒那意識,昭昭和夜月眠嘛……他倆跑還來不及。

  「這位是……」

  「不必介紹。」那黑衣竹竿冷淡地說,「兩位大名鼎鼎,晚輩識得。」

  「甚好。」獨幽不理會對方的冷淡,從容道,「未曾想過會在此地遇見莫家人。」

  「我等得到消息,族中大公子曾在此地出現過,所以來尋,也未曾想會在這遇到大師和劍君。」

  黑衣竹竿發現魔氣,眯眼凝著昭昭的方向,夜月眠背對著這邊站在那,可即便如此也不難判斷出他的身份。

  「魔尊。」黑衣竹竿耐人尋味道,「他還真在這裡,旁邊那個應當就是將他放出來的魔族女子了。」

  荊沉玉側眸望他,黑衣竹竿微挑唇角,又不說話了。

  他們困在無方城這段時間外面發生了許多事,這些事對荊沉玉很不利。

  這還要歸功於秦夜燭。

  夜月眠逃出當天,第一批趕來支援的人清楚地看見魔尊有人幫忙,是個魔族女子。

  他們沒看清她的臉,但劍君似乎對她很熟悉,他們最後是一起失蹤的。

  反饋此消息之後,秦夜燭就在議事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揭破符咒那魔族女子,應該不僅僅是魔尊的手下那麼簡單。」

  昭昭知道他的秘密就代表荊沉玉知道,秦夜燭不打算直接去問,但也要防備荊沉玉哪天要將這件事公諸於眾。雖然這算是秦家的私事,可秦夜燭對外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形象,很難說他會不會覺得他在招搖撞騙。

  即便荊沉玉不覺得這有什麼,但越是不在意越可能隨意宣出,到時秦夜燭更難處理更被動。

  他不能讓這件事再被第五個人知道,那會顛覆秦家艱難維持的內部平衡。

  他其實漏算了荊沉玉的性格,他那種人,哪怕知道這種事,最大的可能其實是不予理會。

  他真沒心思管別人家的閒事,但秦夜燭也賭不起。

  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麼在被荊沉玉將軍之前,他要先發制人,眼下就是絕好的機會。

  顧靈皇是蓬萊島主,他師妹金盼兒一起失蹤,很顯然是被牽連進去了。

  秦夜燭這樣說,顧靈皇很難不在意:「秦公子何意,不妨敞開了說。」

  任何可能找到師妹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哪怕要擔上妄議劍君的罪名。

  華傾有些不悅:「秦公子這是在暗示我九華劍君與魔族勾結故意放出魔尊嗎?這懷疑實在可笑,秦公子怕是忘了五百年前是誰將夜月眠鎮壓,又是誰在前些日子的妖族襲擊中護下所有人。」

  秦夜燭微笑道:「華宗主誤會了,秦某不是那個意思。君上心懷天下,為三界犧牲至此,秦某怎會懷疑君上與魔族勾結?」

  「那你是何意?」

  「秦某隻是就事論事,是弟子們親眼所見,那魔族女子和魔尊的關係,似乎還不如與劍君熟悉。」

  「胡言亂語!」華傾站起身,「秦夜燭,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這還不是暗示君上與魔勾結?」

  秦夜燭面色不動分毫,坐得穩穩噹噹,他代表的是秦家,除非荊沉玉親自出現,否則他不會在華傾面前露怯。

  「真的不是。秦某隻是忽然想起,君上都已經是登仙境了,按理說心魔劫早該過了。可劍君問心境時就未生心魔便進階,如今這心魔一劫也不好說到底過了沒有。」

  話說到這裡意思就很明顯了。

  這簡直是在明說那魔族女子很可能是劍君的心魔化形。

  華傾面色不太好看,君上生過心魔的事他是知道的,目前九華劍宗也只有他知道。

  他自己其實也有這樣的猜測,可不代表別人也可以有。

  秦夜燭不但猜到這事,還說出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秦家一直不太過問仙宗聯盟的事,這次不但全程參與,還倍加關注,到底是何居心?

  若那女子真是劍君心魔化形,那夜月眠可以逃出來很大可能是她親手揭破了符咒,當真如此,那就是劍君的錯了。

  哪怕鎮壓夜月眠也是靠著荊沉玉,可今日如果真是因為荊沉玉的心魔才把事情搞砸,眾人還是會不高興,不滿意。

  荊沉玉總是毫無破綻,大家早都習慣了他的可靠,他突然不可靠了,他們的第一感覺不會是「情有可原」,而是「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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