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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將夜月眠放了出來,所幸夜月眠跟著他們被困於此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憶起昭昭不顧他的阻攔揭開符咒,荊沉玉的懷抱僵了僵,卻還是沒將她扔下。

  雖然那時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她,可畢竟還沒有出事。

  他不會再讓上次那種事情發生,真要出事之前,他會斬斷所有壞的可能,絕不會讓三界因他的錯漏而出任何問題。

  「不過看起來君上辜負了貧僧的期望。」

  獨幽大師突然嘆了口氣,目光朝著一個地方,荊沉玉順著看去,懷裡的人在這會兒醒了過來。

  「疼。」

  昭昭嘶了一聲,按著胸口,一下都不敢動。

  肋骨估計真的全都斷了,要是亂動會不會戳破產臟器啊。

  她擰眉睜開眼,因為疼眼角都冒眼淚了,這一睜眼又看見荊沉玉那張棺材臉,昭昭頓時氣短。

  「放,放我下去!」

  她才不要他抱著,寧可疼死也要下去,可一動胸口就劇痛,額頭很快布滿汗珠。

  「君上!」

  金盼兒的聲音傳來,昭昭眼睛一亮,她來了,說明……

  「夜月眠!」昭昭伸手,「你快來!」

  夜月眠:「……」真不想去。

  他也不知道是倒什麼霉,被一個荊沉玉追到這裡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獨幽大和尚!

  看著對方那雙興致勃勃的眼睛,夜月眠任由血契的力量操縱自己去到昭昭身邊,皮笑肉不笑道:「玩得盡興嗎?」

  昭昭朝他伸手:「抱我,我動不了,胸口疼死了,骨頭斷了。」

  夜月眠只能聽話伸手,剛要把她抱過去,荊沉玉冷冰冰的視線投了過來。

  手本能一縮,血契的力量卻不容他不聽話,他硬是非常勇敢地和荊沉玉搶起了人。

  「他不鬆手。」夜月眠無語道,「他不鬆手我怎麼抱啊!」

  昭昭奇怪地望向荊沉玉:「是這樣嗎?你為什麼不鬆手?」

  荊沉玉動作一頓,他冷靜道:「你還不曾接骨,無法行動。」

  昭昭煩躁道:「什麼意思,你要幫我接骨嗎?你有那麼好心?你就算願意我也不敢讓你接,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給我接錯兩根讓我更疼。」

  她又朝夜月眠伸手:「你來幫我。」

  其實以荊沉玉的智慧,不難看出昭昭如此信任和「依賴」夜月眠是因著兩人之間的血契,否則他們認識的時間遠不如他與她長,她如何會那樣信任對方?

  即便他們都是魔,可也正因為都是魔,深知彼此靠不住,才更不會信任。

  他是很清楚這些的,可看昭昭被夜月眠從他懷裡帶走,他還是覺得,這懷抱方才有人時他不舒服,沒了人他更不舒服。

  夜月眠見他一臉不情願,真的很想說一句,這福氣給你吧我不要。

  身不由己變成全職保姆的感覺對於被壓了五百年終於放出來的魔尊來說,一點都不好。

  任勞任怨地給人接骨,雖然沒靈力,可修士的基本技能都還在,肋骨斷了也可以用靈丹妙藥接好,夜月眠的空間裡就恰好有這樣的藥。

  這時候也沒什麼保質期,仙丹五百年也不帶壞的。

  就是可惜空間裡能破城出去的法器都在當年被鎮壓時讓荊沉玉給挖走了,否則他能偷偷開溜。

  幫昭昭接好肋骨,夜月眠掃了掃她,一臉不耐煩道:「穿件衣服吧你!」

  他塞給她一套他的衣服。

  真是看不慣,就算他是魔,他也不想看女子只穿著裡衣到處走好嗎?

  昭昭接過來披上外袍,翻了個白眼說:「你以為我不想穿嗎?還不是被狗搶走弄壞了,要不然我需要這樣嗎?」

  狗·荊沉玉:「……」

  眼前的畫面和耳邊的話語越來越離譜,荊沉玉不想聽也不想看,他真的不介意昭昭一個心魔去穿誰的衣服,可腦子裡就是不斷回想起,她在靈府時故意幻化出和他一樣的道袍穿在身上……

  這似乎代表著某種訊號。

  荊沉玉側目去看昭昭,她已經將外袍穿好了,黑色的外袍有些大,她正在挽袖口,他緊皺眉頭,表情特別難看。

  獨幽大師見此,慢慢開口:「君上在看什麼,好像很不高興。」

  荊沉玉一字一頓道:「女子著男子外衣,實在不合規矩。」

  獨幽微微挑眉,掃了一眼在場唯二的女子,金盼兒正紅著臉轉動視線,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眼睛裡充滿了八卦。

  她看得正興起,察覺到獨幽大師的視線尷尬地低下頭,摸摸腦袋說:「這個,那個,晚輩的乾坤袋都被收走了,沒衣服借給她了。」

  夜月眠閒閒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規矩?再說了,別人愛穿什麼就穿什麼,她又不是你的弟子,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的確,她不是他的弟子。

  但她是他的心魔。BaN

  荊沉玉泛著淡藍的眼眸靜靜盯著夜月眠,夜月眠呼吸頓了頓,臉色難看地別開頭。

  靠。

  怕他個鳥啊。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獨幽大師適時道,「以貧僧拙見,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去尋一尋這無方城內禁制是否有破綻。」

  他念了句佛號:「說來慚愧,貧僧到此地已久,卻還不知這城中的妖物究竟是何物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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