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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靜地說:「這裡限制靈力,沒有修為,無法立下仙盟誓。」

  昭昭輕嗤一聲,正要說他果然是騙人的,就發覺手裡被放了東西。

  她一握,是劍柄。

  劍……這裡只有一把劍,般若劍。

  她震驚地睜大眼,劍修的劍比命更重,日夜不離身,荊沉玉他把本命劍給她了?

  「如此,你該信了。」

  ……

  是的。

  這樣還不信,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秘境妖根本不在乎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佩劍,沒有靈力的劍,哪怕是般若這種仙劍也傷不到它分毫,所以她帶著般若劍,油彩男子壓根不管。

  只是苦了般若,如果它這會有感知肯定會氣死,它做夢都不會不到有一天會被昭昭帶在身上。

  「那個。」

  突然有人開口,打斷兩人思緒。

  「有完沒完了?」油彩男子表情複雜道,「看你們聊得太投入,都沒捨得打擾,不過不好意思,你們馬上就要遲了,再不去也就不用去了。」

  他幽幽道:「錯過吉時就直接去死吧,也不用再給彼此做什麼不可能踐行的承諾了。」

  在他看來,荊沉玉不管說什麼那都是白搭。

  他們都是城主的囊中之物,是奴隸,想怎麼玩就玩,想怎麼折磨就這麼折磨,自身都難保,還護著別人?還不許別人傷害她?

  要不是他長得實在好看,說這話時表情看上去也特別靠譜,他真想嘲笑一句自不量力。

  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惦記著女人呢。

  「真看不出來啊。」

  再次前行後,那油彩男子沒走前面,反而和荊沉玉並肩聊上了。

  「你這樣的人,本以為會和上次那個禿驢一樣難搞,怎麼都不會就範呢。」他用詞準確道,「畢竟你可是長了一張比禿驢還要禁慾的臉啊。」

  荊沉玉步履不停,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心上,只想著一會如何應對那妖物。

  誰知那男子接下來的話太過分,導致他不得不給點反應。

  「哪想到那禿驢才是真君子,至於你……」他嘖了一聲,意有所指地看看昭昭,「都這時候了,心裡還想著女人呢。」

  昭昭:女人?哪呢?在哪呢?

  她從蓋頭底下四處看,就是沒看見女人的腳。

  金盼兒沒跟來啊,這裡也沒女人啊……

  不對。

  看見自己的鞋面,昭昭恍然,她也算是女人。

  所以,這是在說她。

  「你真傻,真的。」昭昭忍不住道,「你想什麼呢?先不談禿驢,你說他想女人?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就會給自己一大耳刮子。」

  「他是誰?」

  油彩男子剛問完他們就到了目的地,無方城的摘星樓,秘境妖娶妻的地方。

  昭昭跟著停下,心又猛跳起來。

  她哪怕再不情願,該來的也還是要來了。

  握緊了手中般若劍,昭昭底氣來了。

  再不濟,荊沉玉說話不算話,或者沒想到法子,她就拿這劍自保片刻,或者乾脆帶著下蛇洞,要難受也得荊沉玉的老婆陪著!

  劍不都是劍修老婆嗎!夠本了!

  「對著這面鏡子掃過你們的臉,就可以進去了。」

  呵呵,還掃臉進入這麼高級嗎?要不要看看她的健康碼啊?

  油彩男子不知用了什麼法寶,昭昭的蓋頭無風自動,掀開恰當弧度,讓她可以面對鏡子,還不用被別人看到臉,不算是讓新郎之外的人給提前一步。

  看著那面子鏡子照過她的臉,那油彩男子的表情突然臭了。

  「怎麼回事??」

  他又跑到荊沉玉面前看那鏡子,怒不可遏:「你們坑我!?你們睡過?!你們背叛城主?!」

  昭昭:「……」

  荊沉玉:「……」

  喊那麼大聲幹什麼???全無方城都聽見了好嗎?

  還有什麼叫背叛啊??還沒成親呢好不好!

  「看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竟然,竟然,你們真是……」

  油彩男子上演川劇變臉,急得團團轉,還差點給昭昭一巴掌,還好荊沉玉及時拉走了她。

  「方才好像還恨不得彼此死一樣,沒想到都是睡過的關係了!」

  油彩男子覺得自己被騙了,世界都崩塌了,跑進摘星樓告知秘境妖眼下的情況。

  昭昭心想,如果這妖怪只要元陽和元陰還在的美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啊!

  她根本沒把油彩男子的話放心上,倒是荊沉玉,那樣一個恪守規則,對宗門弟子要求極其嚴格的劍君,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說和人睡過,還不止說了一遍,情何以堪。

  他微垂眼瞼,視線望著地面,想到以後恐怕再無法心平氣和地教導弟子,又想到昭昭,不由側目去看,發現她也正在看他。

  方才那油彩男子讓她照鏡子,發現她存在問題後太震驚,走得匆忙都忘記把法術收回,昭昭的蓋頭有了縫隙,轉過來時荊沉玉可以看到她的臉。

  她正看著他笑,揶揄的笑,嘲弄的笑。

  他該覺得不舒服的,但她笑得頰畔清淺梨渦,甚為清麗動人。

  荊沉玉緊皺眉頭。

  事情快要脫離掌控了。

  不能這樣下去。

  摘星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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