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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立刻掙開他:「那咱們就別說事兒了,我先走一步。」

  她還想走,可秦夜燭做了防備,斷不會讓她像上次那樣得逞。

  「站住。」他手中扳指跑來似蛛網般的白線,剛好將昭昭的腿網住,「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別想走。」

  「真好笑,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剛剛才說過沒想放我走,那我回答了你肯定也不會放過我,我憑什麼還要回答你?」昭昭像看傻子一樣睨了他一眼。

  秦夜燭噎了一下,很快又道:「你沒得選擇。」

  昭昭古怪一笑:「誰說的?」

  她靠著另一腿站起來,朝著秦夜燭身後撒嬌般帶著哭腔道:「荊沉玉,你快來,他要帶我走。」

  秦夜燭一慌,回過頭去,可哪裡有什麼荊沉玉,半個劍影子都沒瞧見。

  知道自己被騙了,秦夜燭心道不好,果然,不等他回身昭昭就從後桎梏住了他,那白色蛛網網住了她的一條腿,可剩餘的全都網到了他身上,秦夜燭擰眉反抗,兩人糾纏片刻,這黏膩的蛛網便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

  花藕夫人給他的抓人利器,把他本人和他要抓的人牢牢捆在一起。

  秦夜燭:……

  他一言難盡地與氣喘吁吁的昭昭對視。

  昭昭冷笑:「現在好了?」

  秦夜燭氣:「這都怪你!」

  「你有事嗎?這玩意兒不是你丟我身上的?我想弄掉離開,又被你掙扎得纏得到處都是,這還怪我?這怎麼看始作俑者都是你吧??」

  「你……」

  「我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你怎麼說也是萬祿閣的臨時大掌柜,應該很聰明才對,怎麼老是說些腦子不好使的話。」

  書里的秦夜燭可不這樣,難道他是每次來見她,都忘記把腦袋帶出來了嗎?

  秦夜燭自己都愣了愣,半晌後他閉了閉眼,冷聲說:「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昭昭新奇道,「這是你的法器,你問我怎麼辦?」

  又被嘲笑了,秦夜燭咬唇瞪她,什麼風度翩翩都沒了。

  「你這魔女將我的法器纏得亂七八糟,我手腳都被你困住了,如何解得開!」

  昭昭低頭一看,可不是嗎,兩人的手腳纏繞在一起,誰都別想結印施法。

  「口頭解不開嗎?」她犯了難,「法術又不非得結印。」

  秦夜燭生氣道:「我娘的法器精妙絕倫,哪裡是單單言咒可以解開的!」

  「那又與我何干?還不是你自己弄的?」

  兩人爭論不休,一時忘了身處何處,當荊沉玉出現的時候,昭昭才清醒一點。

  秦夜燭整個人僵住,面如死灰,可昭昭詭異一笑,還有更讓他面如死灰的。

  她也不掙扎了,順勢緊緊抱住秦夜燭,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溫溫柔柔地說:「燭燭,都和你說了走遠點再來,你非要著急,你看,我們的小情趣被人家發現了吧?」

  ……

  燭燭??這是什麼鬼「愛稱」?怎麼好像在罵人是豬。

  還有,什么小情趣??

  這抓她的法器導致他們纏在一起,被她充滿曖昧地一說,好像真成了雙修的小情趣。

  秦夜燭臉都綠了,眼見著荊沉玉周圍薄霧開始結霜,他很想喊一句我不是我沒有她瞎說,可脖子被勒住,喘不上氣來,什麼都說不了。

  「荊沉玉,你可真沒眼力見。」昭昭上下掃他,「沒看見我們在恩愛?你還在那看,是想看現場表演嗎?」

  荊沉玉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了。

  花藕夫人的頂級法器被他一劍劈開,四下碎裂,秦夜燭被劍氣波及,哪怕身懷防禦法器也受了傷,昭昭不像他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她有修為,和荊沉玉一樣,所以躲開了。

  她還想逃跑,被荊沉玉拽住了掠起後的腳腕。

  「哎呀!」

  昭昭被扯回來,緊緊扣在荊沉玉懷中,耳邊響起他冰冷刺骨的聲音。

  「昭昭。」

  昭昭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讓我很不高興。」

  「……」

  「為何總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他話音落下,眼前畫面變換,他們到了一處隱蔽的花草叢中,昭昭被扔到花草上,不疼,只有點狼狽。

  她迅速望向荊沉玉,他站在那,眉頭皺著,臉色冰冷嚴苛,眼神清寒沉鬱。

  昭昭比他還冷漠:「我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對我做的事裡有哪一件是你不想做的嗎?你殺了我,這難道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

  「的確。」荊沉玉抿唇道,「殺了你,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

  昭昭氣得笑出聲來,荊沉玉像沒看見一樣麻木道:「你不該回來。」

  「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活。」她爬起來眯眼道,「所以我為什麼還會活過來呢?」

  荊沉玉走到她面前,稍稍彎腰與她平視,聲線低抑:「既然回來了。」

  「怎麼?」昭昭逼視他。

  他不閃躲,只下了一道傳音,告知華傾他要在流光島緊急閉關。

  下一秒,他對昭昭面不改色,字字堅定道:「那便再死一次。」

  昭昭:……

  我可去你媽的吧!

  她二話不說抬手打過去。

  「再死一次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倒很想試試你說的生不如死——當然,是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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