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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總歸是逃不過的靜心閣。

  遠遠的走過去便感受到冷氣,仍然是寸草不生。席星野難得記起敲門這個步驟,「師父?」

  裡面並沒有聲音傳出,但門開啟。

  席星野開門見山:「師父,我有事要離開臨谷峪——」

  「什麼?」掌門打斷,

  靜心閣內溫度驟降。

  「一段時間。」席星野將剩下半句話補充好,「凡間界有點事要處理,應該會花一點時間。」

  靜心閣里的溫度並沒回暖。

  「既已踏上求道之路,便應當斬七情斷六欲。」

  話里話外便是拒絕。

  席星野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合情合理提出:「是,斬了。我就是感覺缺失了些記憶,不舒服,想回去看一看。」

  第45章 是我乾的 要這個時候他這個罪魁禍首不……

  天朗氣清——

  席星野捎帶著閆哲踏上了回瀾滄國的路,白羽獅鷲破空長嘯,自在逍遙。

  那日席星野說出自己記憶缺失,準備含糊其辭地帶過防止自己這個異世界『外鄉人』露餡,就看見掌門忽的蹙起眉,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講出,鬆了口允許席星野回到人間界,期限是一個月。

  看得出來,掌門仍想阻止,又忌諱著什麼。

  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最後目的達成,席星野粗略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臨谷峪。

  因為意外而提前截止的門派大比也於他們離開這日重新舉辦,再怎麼說一口氣在門派大比中出了兩個突破金丹的弟子,臨谷峪的威望依然不可動搖,也沒有值得擔心的地方。

  ……

  是錯的。

  一顆黑棋落下。

  一聲月白色素袍的掌門待在靜心閣,停留在寒冬臘月般的溫度將身體中的溫度侵占,連指尖都看不出一絲血色,幾乎要和玉白棋子融為一體。

  活了這麼多年,連最基本的道理都拋到腦後,天道是不可違逆的只能順從,想來可真是可笑。哪怕是羽化登仙的修真者,又何嘗不再天道的計算之下。不要對席星野有過多的關注。

  從一開始便是被當作工具召喚來的靈魄,唯一獨立於天道法則之外的存在,若是不讓其發揮作用,後果是所有人都無力承擔的。

  是對的。

  一面白旗落下。

  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又如何做到袖手旁觀?天上的星宿每日都運轉變化,其中蘊含多少變數誰又能夠一一講清?

  不必有過多擔憂。席星野是變數,總會將命盤推到該有的位置,理應得到保護。在秘境中的突破古怪,例外的九重天雷更是天道在虎視眈眈地證明。

  「星野……」

  似夢中囈語,帶著不可聞的嘆息。

  ——被呼喚的當事人席星野用著隱身術法,在人間界的鬧市區上空乘著獅鷲飛過,懷裡抱著小奶貓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皮影戲、小糖人、雜技,還有叫賣著糖葫蘆的老大爺,周圍一群扎著小揪揪的孩童,爭先恐後的往上遞著銅板。在這亂世的年月,能夠無憂無慮展露笑顏的也就只有這些不足腿高的小豆丁。

  整體色調是沉悶而壓抑的。

  一旁的大人站在有刺眼陽光的巷口牆角,小聲談論著以後的出路。

  「聽說了嗎?最近皇上又咳個不停。」

  另一人馬上露出驚恐神色,急問:「這話可當真?」

  「這有什麼當真不當真。」受到質疑那人搖搖頭,「你還不知道嗎?」

  「這可如何是好?」他家剛有了個不足滿月大的娃娃,要是細究起來,入藥剛好,「這可該如何是好!」無可奈何,只能祈求上蒼。現在那每日裡瘋瘋癲癲的王婆子,不就是因為自家娃娃被當兵的給搶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成了哪一堆藥渣。

  席星野將獅鷲收起來,就半蹲在牆角的牆上偷聽,唯一的感覺就是當今的皇帝可真不干人事兒。

  說起來他離開不過二十載,老皇帝死後新繼位的皇帝也就和他一般大小,而立之年都沒到便火急火燎的追長生之道,著實操之過急。這個皇帝叫什麼來著?尹世月。不是他們本家一脈的,按說都不應該繼承皇位,只是到席星野這一輩的都各有各的志向,誰都不想繼承需要天天批閱公文的皇位。

  在記憶中,尹世月的身體一直很不好。面白如紙,身體更是像根竹竿般單薄瘦弱,總是風一吹便倒的模樣。聰敏過人卻又性格怯弱,每次見到他時都是弱弱的笑,眼睛卻是澄澈,如同林間小鹿。

  「變化真大。」席星野感慨。

  站在一旁的閆哲居高臨下的盯著席星野頭頂的靈玉髮簪,「怎麼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當個昏君的潛質。」席星野站起身,感覺自己上位大概也做不到多好,「我們為什麼不大搖大擺地進來?」當時剛到凡間界時,他是打算直接乘著獅鷲飛進皇宮,先給那個變態朝嵐一個下馬威,可這個想法被閆哲給否決。

  「能哄騙皇帝成為國師的人,師兄認為會是愚鈍之人嗎?」閆哲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席星野回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信件,心想那還真不一定,嘴上還是認同:「那我們偷偷溜進去看看。」也不是難事,「先去看看現在的皇上什麼情況。」

  兩人的身影從巷頭街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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