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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千語這才抬頭,看到在主殿糾纏的席星野閆哲二人,控制不住的瞪圓一雙杏眼:「不太好吧……」往掌門的方向瞄了一眼又一眼,揣摩神色。
她單知道二師兄和小師弟之間不清不楚,但在掌門面前如此做派屬實危險,緊接著又有重大發現,驚呼:「二師兄,你為何穿著嫁衣?」
就在這說話的幾秒鐘,苗千語已經幫忙腦補好背景故事,比如二師兄和小師弟互訴衷腸決定結為道侶,卻受到掌門師父的阻攔,於是淚灑當場。
這般想著,眼神便帶上細微同情。
席星野察覺到苗千語表情不對勁,剛準備出言解釋,卻先被控制著勾起一分笑:「嫁人自然要穿嫁衣。」
「唔。」苗千語被那艷色一刺,暈頭轉向,「原來如此。」至於她到底懂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今日的二師兄瞧著更動人些……倒也不是平日遜色,這是這種讓人口乾舌燥的感覺還是讓人心臟異動。
席星野:「……」
懷抱著席星野的閆哲點頭,抬頭向掌門解釋原因,三言兩語概括後,「師父有把握取下嗎?」
「沒有。」掌門看著閆哲扣緊二弟子腰身的手,眼神難免玩味,「不過為師倒也聽說過。」
甚至要比腐敗小屋的斗篷人更為了解。
這金絲嫁衣名喚罄枔衣,在有記載中擁有過三次宿主,還不包括如今的席星野,結局無一不是悽慘落幕,像是重複這嫁衣主人的一生。
「沒有取下來一說,除非它自行離去,或者……死了。」
掌門的話讓大殿溫度驟降,苗千語聽的亂七八糟,卻在聽到時同樣皺眉。
席星野自覺生活艱難。
連閆哲扣在他腰身上的手更緊了緊都未發現。
罄枔衣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下來,掌門招招手:「星野,將溫魄燈拿過來。」
「是。」
閆哲鬆開箍住的雙臂,垂下眼睫。
席星野走上前,身上的罄枔衣恢復成紅繩狀態,「這溫魄燈是做什麼的啊,師父?」
「大比獎勵之一。」
席星野欲言又止,這是不是有點摳門,「第幾名的?」
「星野是第幾名,就是第幾名。」掌門察覺出二弟子的嫌棄,壞心眼地挑眉。
苗千語在台下望著,忽地發覺,有什麼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不過,不值得煩擾,二師兄受到任何人的喜愛都是理所當然的,更沒有探究價值。
而台階上的席星野,日常敢怒不敢言。
最後被趕出去碎碎念了句:
「花的還是我的靈石。」
一抬眼,見閆哲正垂著眼睫望他,席星野馬上恢復日常高貴冷艷的模樣,「看什麼?」
閆哲收回視線。
席星野也沒做糾纏。最近反派值的增加頻率和數值明顯減少,得重視起來才對,可他其實連判定標準都不知道,這不負責任的偏執愛系統就知道高高在上的發布任務。
萬惡的支配階級。
[滴!接收到宿主需求,已知規則公示——]
[反派值由主角的主觀判定來增減,即是否產生負面情緒;人設值為任務基礎,需宿主重視時時保持,每一個意識體都有判定標準。]
席星野瞭然,向前走了兩步,他得在內門大比前將任務反派值完成,等到內門大比出醜,名譽掃地……誰還會在意跳樑小丑的想法?
「還不走?」這樣想著,席星野態度惡劣起來,「既然將籌劃大比的任務交給你了,那你應該多上點心才是。」
閆哲偏過頭,「怎麼了,師兄?」
「去丹蕪峰,和二長老商量詳細事宜。」席星野收回視線,泛紅的耳機顫動,閆哲叫師兄屬實犯規些,也難怪原文中迷弟迷妹遍地走,「以後好好說話!」
被冷不丁訓斥的閆哲並不知曉自己做錯什麼,也幸虧臨谷峪席師兄人設是出名的喜怒無常。
慢半拍出殿的苗千語只看到兩人背影,蛾眉輕蹙。
這兩人的相處方式早晚會出事,她得找時間同小師弟聊幾句,順便幫二師兄探探底。
而走在最前方的席星野邁著步子,無視路過同門的熱情招呼,在意識海中和系統探討學術問題。
[迷弟迷妹是什麼意思?]
席星野第一反應是震驚,原來這狗系統能跟人交流,第二反應是懷疑,『你不知道迷弟迷妹的意思?』
他還以為系統就算不是無所不知,至少也應該了解他原世界的一切信息,沒想到不是,那這系統的來歷還有得思考。
『就是痴迷於某人的個體。』席星野進行籠統解釋。
[那我是迷弟。]
『你是誰的迷弟?!』席星野抓住重點,首先這個人可以排除他,還有就是系統原來有那麼大的主觀色彩嗎?
系統神隱。
一路閒聊到了丹蕪峰。丹蕪峰算是臨谷峪地形最古怪崎嶇的一座峰,路也是修的七拐八扭,加上鬱鬱蔥蔥的灌叢,一眼望過去,可視距離十米。
「席星野!」
轉角處,張揚的一道聲音強勢插入平靜。
席星野停住腳步,「秦越里,你應該叫我師兄。」
腕上紅繩開始躁動,席星野一把按住,壓低聲音嘀咕:「你還挺不挑。」
倒不是說秦越里長相不行,只是紅繩兩次來反應的類型差距明顯,這麼不挑,為什麼閆哲在面前卻沒反應?不符合審美……不可能,在這個小說世界,還有主角長相不符審美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