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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告訴為師。」掌門收回視線。
席星野鬆開被緊咬的下唇:「我…弟子……」
按偏執小反派的人設,他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將罪行一口承認下來,然後在面對掌門責罰時卻心不甘情不願的嫉恨?
還沒確定好對策。
「你怕我?」掌門像是發現樂子,眯眼盯著席星野因為被咬而更加殷紅的唇瓣,連『為師』的稱呼都撇下。
席星野:那您還真是沒有自覺嗷,臨谷峪不害怕的才是少數吧?
其中尤其以小師妹為首,平日裡樂呵呵一見到她掌門師父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戰戰兢兢。這樣想著,卻不可能將實話說出口,席星野表現的分外僵硬:「沒有。」
至於那人口中被『欺辱的同門師弟』閆哲,則是從始至終保持同一姿勢,連視線都未曾發生偏轉,眸中暗藏的心思誰都不得而知。
「那好,」掌門想到逗弄弟子的好主意,「馬上便要宗門大比,為師為此很是頭疼,不如星野來協助一番,如何?」
「……好。」
席星野的答應掩飾不住勉強,倒真不知道這掌門師父還有頭疼的事,之前的宗門大比不都是交給二長老,掌門他自己哪裡願意干。
「很乖,」掌門滿意點頭,「星野身上的衣服是哪來的?」看向不遠處立著的閆哲。
明知故問。
……
然後除了閆哲外一干人等退出去,席星野盯著門檻上的雲紋半晌,總感覺似乎哪裡不太對。
懲罰呢?
說好的懲罰去哪兒了?
眾人遲遲沒有散去,聚集在一起,席星野自知犯了眾怒,眼瞅著那些人猶猶豫豫要朝著他這邊走過來,趕緊率先一步跑路。
「二師兄,你要去哪兒?」
苗千語看起來對自己當時沒有幫她二師兄出言反駁,很是內疚,緊蹙著眉。
席星野動作一頓:「我去把仙草送去丹梧峰。」這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對不起,二師兄。」苗千語更加愧疚,明明她可以站出來的,卻因為害怕這種小事,讓二師兄承擔莫須有的罪責。
席星野輕輕搖頭,沒說什麼寬慰的話便自行離開。別問,問就是安慰小師妹不符合他與眾人為敵的獨美人設,當然後面綁定確定強制愛目標後的人設得另說。
苗千語望著席星野御劍離去的背影,直至身影消失才迅速沉下臉色,眼神兇惡的注視著誣陷她二師兄的那名弟子。
一鞭子利落甩過去,破空作響。
她能在諸多競爭中成功得到掌門弟子的身份,自然不會如平日表現的那麼無邪。
「誰教你說出那些話來誣陷我二師兄?」
隨之又是不客氣的一鞭子,周圍人只冷眼瞧著,一個願意站出來阻攔的都沒有。畢竟這卑鄙小人著實可惡,居然在掌門面前誣陷席師兄,這種人應該被劃為異端才是。
身後發生的事席星野自然不得而知,鬆了口氣似的閒逛到丹梧峰,途中很不幸地冤家路窄。
「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席師兄嗎?」
來人眉眼凌冽,眉宇如墨,嘴角勾著張揚的弧度,露著有點尖銳的虎牙,是將攻擊性寫在臉上的長相。硬要描述起來,就像是席星野原世界見過的一個仗著家中權勢肆意妄為的二世祖,不過這人是依仗自己的實力罷了,話里話外都是陰陽怪氣的挑釁。
席星野是很難搞懂這種人的想法,他若是厭惡一個人,肯定會避之不及,又怎麼會天天跳出來彰顯存在感。
剛準備無視。
[警告!人設不符,就此離開減少反派值的概率為98/100!]
「是我,怎麼?」席星野立刻停住腳,硬生生扭轉過來。
來人名喚秦越里,是丹梧峰二長老的得意弟子,向來看不慣原主的行事風格,每次見面都要上趕著刺上幾句才滿意。就單說這次幽谷行動,吃力不討好,按常理原主不可能同意去,但秦越里可不慣著他,作了硬性要求。
『席星野若是不去,那我就不煉這丹。』
席星野做好被冷嘲熱諷的準備,結果卻見秦越里原本吊兒郎當的態度突然嚴肅起來,板著一張臉。
「你身上這衣服是誰的?」
伸手揪住眼前人的領口,活像是媳婦兒被人給拐跑了。
「是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席星野一把將手揮開,又將手中的仙草塞過去,「拿好你的仙草。」
「閆哲的?」秦越里瞟到席星野青紫的手腕,黑著臉。
與之同行的內門弟子沒幾個人,能穿這種衣服的除了席星野本人,也就只剩下閆哲,並不難猜。
席星野無奈,一揚眉:「不行?」
不就穿主角件衣服,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香味,他待會兒還回去還不行?可別一見到個人就開始質問他身上衣服哪來的了,受不住。
「我不許!」
「你不許?」
席星野失笑,這還沒成為主角小弟現在就管這麼寬,剛想再說上幾句踩上兩腳,就看到眼前『人高馬大』的秦越里紅了眼眶,眼淚在裡面打轉。
「你哭什麼?」
席星野迅速反思自己,確定自己剛才說的話完全沒有過分的地方,但仍止不住的心虛,「你別哭啊。」
秦越里抽抽搭搭的:「我沒哭……」
「好,你沒哭,哭的人是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