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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生辰宴就辦在皇宮的西側御花園,其中有一片很寬闊的湖水,也是婧安公主當初落水的那個湖。

  湖中在半個月前就建起了一座二層樓高的塔,塔頂上就放著皇后命人打造的金蓮,還有絹布絲綢所做的大朵蓮花飄浮在湖上,遠遠看去就像是真的開滿了一湖的蓮花一樣。

  湖岸邊擺著一張張長桌,擺著吃食酒水。

  接近傍晚的時候,就陸續有官員進宮赴宴。

  一盞盞明亮的燈籠掛起來,夜色慢慢降臨,如明珠一般的燈籠將湖岸照得透亮,打遠了看便是富麗堂皇的奢華景象。

  宋幼珺穿著明黃長裙,外面攏著一層金絲紗,黑色的絲線走出肆意的紋理,成為金紗裙上別致的點綴。墨黑的長髮散著,辮起幾縷小辮,金冠被固定在頭頂,垂下來的金珠玉珠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般奢豪的模樣,再端上傲慢的表情,才有了婧安公主的樣子。

  宋幼珺一出現在湖邊,就引起了絕對的注意,凡所見之臣,不論多大官品,皆上前來拱手拘禮,獻上賀詞。

  她也十足的耐心,一一的回應著。

  她是皇室眾多孩子中唯一一個有封號,且是出生的時候先帝親封的,自然擔得起這般待遇。

  直到宋言寧的興顛顛的出現,才打破了這般持續的賀禮。

  他直接拉住了宋幼珺的手腕,「皇姐,你快來這邊!」

  說著便將她著往前走,走了約莫百步,一片亮著明亮光芒的蓮花群便映入眼帘,只見滿湖的蓮花隨著風的吹拂輕輕飄動著,每一朵蓮花芯中都放著一盞燈籠,在這無邊的夜色中匯聚成極致的美景。

  宋幼珺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嘆道,「好漂亮。」

  宋言寧咧嘴笑,指著一處道,「川哥在為你放燈籠。」

  宋幼珺順著方向看去,就見一座通往湖中心的橋上,姜沂川身著杏色長衣站著,束起的長髮垂在肩處,拿著一盞燈籠蹲身。

  「父皇說,為皇姐祝賀祈福,便可在蓮花中放一盞燈籠,等下川哥回來你可以問問他為你祈福了什麼。」宋言寧在她身邊說道。

  宋幼珺好像並沒有怎麼認真聽,她的眼睛裡只倒映出了滿湖的蓮花,和手捧著一展明燈,照亮一襲溫色長衣,眉眼俊俏的少年。

  看見他輕輕放下那盞明燈,然後不知說了什麼,手輕輕一推,就把蓮花推入了湖中。

  好像推進了她的心裡,盪開一層一層的漣漪。

  第53章 生辰宴(下) 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

  「放眼整個京城, 也唯有婧安公主才有如此大得面子,召集了滿朝文武百官在皇宮中為公主慶生。」身邊傳來一道悠哉的聲音。

  宋幼珺轉頭看去,認出是前些日子才見的孟嬈。

  上次從她的酒宴上出去, 她差點出事,那之後孟嬈也往盡歡宮遞過拜帖, 但宋幼珺都給推拒了。

  孟嬈是孟家的嫡長女,雖然平日裡行為放浪, 但在孟家卻極是受寵, 這般場合孟家人也將她帶來了。

  宋幼珺沖她客氣的笑了笑, 「孟姑娘言重了, 不過是父皇借著本宮生辰的由頭,召集眾臣放鬆一下罷了。」

  孟嬈哼笑,「先前就有人在京城傳言, 說這場生辰宴其實也是為了給公主和譚氏嫡子做鋪墊, 如今一看公主這般美若天仙,我還真希望我弟弟能來爭一爭呢。」

  「莫須有的傳言罷了。」宋幼珺笑著應對,心中早知皇后肯定放出了風聲。

  譚宋兩族聯姻昭告天下,無非是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奸臣收一收心思。

  但其實宋幼珺覺得皇帝太過操心了,畢竟最後真正幹掉宋氏的,也不是那些奸臣。

  原書中譚錚還沒來得及跟婧安公主成婚,南瓏的國土就被攻占了。

  孟嬈沒有接話, 站在她身邊,目光朝著湖中小橋的盡頭處眺望, 眼睛微微眯起, 忽而冒出一句,「之前曾聽人說,公主大肆誇讚過姜公子的容貌。」

  宋幼珺面上沒什麼表情, 說道,「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確實如此,這滿塘荷花的光芒與他相比都黯然失色。」孟嬈是個行為思想都與這個時代的女性絕對相悖的人,她將站在橋頭的姜沂川上下打量,眼中已難掩貪婪之色。

  「不知姜公子可會在北昭娶妻留子。」

  「自然不會。」宋幼珺見她這般色眯眯的樣子,心有不適,「姜公子再怎麼說也是北昭的皇子,怎麼可能在南瓏留下皇室血脈。」

  孟嬈卻不在意的笑道,「也是,不過他也到了人事的年齡,應當不會跟寺里的和尚一樣,戒色戒葷吧?」

  宋幼珺聽她說話越來越露骨,不太想搭理了。

  孟嬈卻不依不饒,「你說是不是?婧安公主。」

  「你想說什麼?」宋幼珺直勾勾的看著她。

  孟嬈往前湊了湊,笑得嫵媚動人,低聲說道,「總要在他走之前,嘗一嘗他的滋味。」

  她的眼眸冷下來,「你做夢呢?」

  孟嬈大笑出聲,不再與她說話,扭著婀娜的身姿朝橋上去,正逢姜沂川折返回來,二人在橋中相遇,孟嬈往旁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姜沂川神情淡漠,與孟嬈說了兩句便錯身離開。

  宋幼珺被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惹了一肚子火,這瘋子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姜沂川身上?

  孟嬈向來行事骯髒,若是嘴上說說也就罷了,可要是真打姜沂川的主意,指不定要整什麼么蛾子呢,她記得這個人之前就買通了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身邊的下人,藥翻了人弄到了床上,愣是將書生的名聲盡毀,放棄了科考含恨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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