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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宋幼珺回了盡歡宮,懶得再去庫房跑一趟,皇帝經常往她宮裡送賞賜,多得都快堆不下了,沒必要再去拿新的東西。

  只是皇帝知道她沒去之後,便命人送了一隻進貢來的幼貓。

  貓咪通體雪白,眼睛是澄澈的黃色,胖墩墩的,看起來可愛極了。宋幼珺是絕對的貓奴,抱著小貓就不撒手了,逗了一下午,取名叫年年。

  比宋言寧送的小黑豬討喜多了。

  夜晚傳來三個消息。

  兩個是關於宋修遠的。

  宋修遠在下午的武學課與宋霽切磋無意,不小心從擂上摔下來,折斷了左臂,當場讓人抬走的。

  接著皇帝說宋修遠是故意摔下來,想污衊三皇子,心術不正責罰他禁足半個月。

  宋幼珺聽到之後嘴都要笑歪了,只怕能把宋修遠活活氣死。

  本來手臂就斷了,還被說成是為了污衊宋霽故意摔斷的,又被禁足半月,估摸著今晚上他是睡不著了。

  不知道宋霽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切磋的時候出了意外的事故,總之讓宋幼珺覺得大快人心,心裡順氣了許多。

  最後一件事,就是皇帝的旨意已經傳來,讓宋幼珺全權掌管這次兩個書院之間的友誼賽,宋幼珺很是滿意,決定帶著滿京城的少年姑娘們好好玩一場。

  半大不大的孩子,肩上的重擔不應該是權謀與算計。

  第二日去早課,姜沂川仍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一門心思撲在了紙上,跟宋霽說話也是隨便一兩句應付。

  宋幼珺咂咂嘴,坐不住了,坐在宋霽的座位上看他寫字,「你從昨日寫到今日了,到底在寫什麼?」

  姜沂川筆尖頓了頓,抬頭看她一眼,「文章里要用的東西。」

  宋幼珺拿起桌角的一張紙看,發現上面寫的都是晦澀的字句,她完全看不懂其意思,但是其中有句詩她知道,是:閒來垂釣碧溪上。

  她指著其中溪字上被塗黑的墨跡,「這個字為什麼塗住了?」

  姜沂川看了一眼她指的字,淡聲道,「寫歪了。」

  宋幼珺哦了一聲,拿起宋霽的筆紙在他的另一半桌子寫字,想給他炫耀一下自己臨摹他字體的成果,於是手起筆落寫了幾句詩。

  見她在自己身旁安靜的寫起字來,姜沂川的心情突然平靜了,目光落在她的側臉,輕飄飄的。

  然後拿給姜沂川,「你看。」

  姜沂川接過一看,上面不是「溪轉萬曲心」「溪樹重重水亂流」,就是「眼看山頭月落溪」,「門占古溪居」,眨眼看上去竟是滿篇的溪字,他眉梢那點輕微的笑意霎時沒了。

  卻聽宋幼珺得意道,「怎麼樣,我這個溪字,寫的不歪吧。」

  姜沂川臉一黑,把紙往旁一扔,「嗯,周正極了。」

  宋幼珺笑著說,「我可是練了好久的。」

  姜沂川沒有應聲,低頭繼續寫,好似極其專注,但細看能看出他筆尖快了許多。

  宋幼珺就想跟他多說兩句話,便一下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你先別些了,我們玩個小遊戲。」

  姜沂川看了她片刻,像是在猶豫,最後還是開口問,「什么小遊戲。」

  她拿過筆,在紙上畫了個井,「來,你用圓圈我用叉,在這井字里,誰最先連成一條線即為勝。」

  姜沂川第一次接觸這遊戲,聽得一知半解,但沒有追問,而是見她在井字里落了個叉,便照做在旁邊畫了個圓,直到宋幼珺三個叉連成一條線說自己贏了時,他就知道這個遊戲怎麼玩了。

  於是兩個人頭對頭,認認真真的玩起來,在紙上畫滿了井字,起初宋幼珺還能贏個一兩把,後來姜沂川把這個遊戲琢磨會了之後,宋幼珺就沒了獲勝的機會。

  屢戰屢敗,但宋幼珺仍樂此不疲。

  「對了,昨日聽說宋修遠摔折了胳膊,是不是真的?」宋幼珺沒話找話。

  「武比的時候從擂上摔下來的,扭斷了左臂。」姜沂川回答道。

  起初她還覺得可能是宮人們以訛傳訛,或許宋修遠只是摔了一跤左臂蹭破了皮,但從姜沂川口中得到了證實,忍不住幸災樂禍,「活該。」

  「之後我們兩個書院之間的比賽,你也來參加吧。」宋幼珺又說。

  姜沂川頓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宋幼珺怕他拒絕,就又補充道,「皇上把這次比賽的設計交給我了,我要把那些什麼文比武比取消了,我們一起去玩兒。」

  他思索了片刻,應道,「可以。」

  宋幼珺見他答應,高興的笑了,自己又輸一把也不覺氣惱,笑嘻嘻道,「我總是輸,不跟你玩兒了。」

  宋幼珺其實來也就是想跟他說說話,順道想讓他來參加這次的友誼賽,現在目的達到了,便拎著筆無情的走了,喊道,「溪溪,來陪我玩個遊戲。」

  姜沂川見她走到荊明溪的座位上,真與他玩起來,當即臉色一黑,手中的細筆斷成兩半。

  正巧宋霽回來,一看那斷成兩半的筆,訛上了,「哎,這不是我的愛筆嗎?川哥你可要賠我,我記得你有個黑金墨筆……」

  姜沂川:雪上加霜。

  第43章 棗泥糕 別生我氣了

  眼看著測驗時間就要到了, 連宋言寧都急了起來,上課的時候也不打瞌睡了,瞪著眼睛學習。

  他說上次考了墊底之後, 父皇狠狠責罵了他一頓,若是這次再墊底, 就關了他宮裡的小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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