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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通折騰,端陽節早就過去了,阮芽也不在意,包粽子的事明年再說吧。她正好躲懶了。

  之後做飯的事情就自然落到了銜玉頭上,她理直氣壯,「你傷好了,可以幹活了,人不幹活會生鏽的!」

  銜玉把她撈進懷裡,問:「你覺得我生鏽了嗎?」

  她不說話了。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丫丫願意給他采,就是因為她不想做飯……

  她不做飯就算了,還要在旁指指點點,說他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銜玉抬頭,「你來?」

  她瞪圓眼睛,「那我要你有何用?」

  ——唉,沒辦法,只能寵著了。

  夏至過後,雨水多了起來,洞庭幾乎每天都在下雨,遠望,湖面上一片煙波浩渺。

  雨後四處都是新新騰起的草木之靈,阮芽盡情汲取這份天地的恩賜,同時也滋養著這片山水人間。

  不過數月,她修為已和柳催雪齊平,每隔十日,同銜玉一起為他梳理經脈,鎮壓魔氣。

  這活倒是談不上多辛苦,像擇小蔥、剝大蒜一樣,麻煩。

  銜玉五行屬水,水則無孔不入,神識若水,滲入經脈,一寸一寸蠕動,將附著的魔氣推至丹田。

  否則魔氣會將經脈腐蝕,有損修為不說,還會影響人的心性。不然怎麼是下等魔呢,下等魔就是這麼劣質。

  這心魔沒辦法根除,因為柳催雪壓根就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起初他以為是對阮清容的執念,可丫丫跟銜玉在一起之後,他心中並沒有多少妒恨。

  實話實話,有點酸,有點羨慕,但絕談不上恨,更多的還是祝福和欣慰。

  這種感覺,要是讓阮小花來說,大概就是『我嗑的cp結婚了嗷嗷嗷』。

  心魔不知由來,自然也找不到驅除的辦法,只能暫時困住,隔段時間清洗一次。

  銜玉打頭陣,阮芽從旁輔助,他每次都折騰得一腦門汗,「罰你再洗三個月碗!不,洗碗不夠,還得幫我洗菜淘米……你用劍的,刀工一定很好,再幫我切菜吧,嘻嘻。」

  柳催雪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銜玉願意幫他梳理經脈,就是因為他不想洗菜。

  久不出鞘的驚風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每到晚飯時間,就迫不及待從柳催雪額心飛出,催促主人趕緊帶著自己去切菜剁肉……

  但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說到心魔就不得不說起微風道人。

  銜玉問:「既然那個老頭有辦法拔出心魔,那你也一定可以,只是我們不知道方法,你知道嗎?」

  柳催雪面無表情,「你覺得呢?」他要是知道還等到今天?

  阮芽說:「那你爹肯定知道吧,他知道嗎?」

  柳催雪:「……不知道。」頓了頓又補充,「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銜玉:「那他肯定知道你有心魔吧。」

  柳催雪,「我不知道。」

  阮芽:「他為什麼不幫你想辦法?」

  柳催雪:「不知道。」

  ……

  一問三不知。

  銜玉和阮芽一左一右抓著他肩膀搖,「啊啊啊啊——」

  柳催雪倒是想得開,「實在不行就去魔域開荒吧。」

  這段時間,他跟著丫丫學種地,挑大糞、和稀泥這樣的事情不都是他來的嗎?!

  開荒嘛,很簡單。

  話雖如此,銜玉和阮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

  倘若魔氣攻心,他只剩五十年壽命,魔域不會放任不管,必然要抓他回去開荒種地。五十年奴役後,身死道消,神魂俱散。

  下等魔,實慘。

  驅除心魔,需得從長計議。阮芽想,也許可以問問見多識廣的張梁大哥。

  恰在此時,一隻巴掌大的小白兔自天邊飛來,落在石桌上,蹦躂到阮芽面前,吐出個白毛球。

  毛球散開,化作一團煙霧,又凝成一張四四方方的請柬。

  阮芽伸出手,小兔子蹭蹭她的手指,隨即化為煙霧消失,桌上只剩下一根白兔毛。

  十日後,便是張梁和苗苗的大喜日子。

  阮芽歡呼一聲,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黑子和小雪。

  而此時的張家,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這件事,說來也是巧。

  前因是張梁和苗苗決定要成家,那必然要有一個固定的居所,他們選擇在龍鳳鎮安家。

  他們早年雲遊途經龍鳳鎮時,就聽說過,鎮子的一大特產就是雙胞胎。

  原是那鎮上有一股泉水,據說只要喝下泉中之水,再為鎮泉的石龜獻上貢品,虔誠祈禱,若石龜回應,便會降下小雨。向它祈福之人,則在不久後就會傳出好消息——懷上一對龍鳳胎。

  張梁和苗苗一起去看過,那鎮泉的石龜有靈,傳言不假。若投其所好獻上令石龜滿意的貢品,也許能得到祝福。

  普通人向石龜祈願,是為求子。張梁和苗苗不同,他們希望少生一點。

  不確定苗苗一次能懷幾胎,要是放任不管,懷個十胎八胎的完蛋了。

  恰好,阮小花也準備把龍鳳鎮的宅子賣了,張梁和苗苗在鎮上找房子的時候,就看中了她家。

  這套宅子地基和內外牆全部鑲有黑精石,上刻陣法,引靈聚氣,驅邪避災,妖魔不侵。

  那時的黑精石還不算十分昂貴,二十多年過去,價格翻了兩三翻,阮小花既然要賣房,當然要賣給懂行的才能賣出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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