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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很年輕的女孩子,有的可能都沒有自己大,然而她們的結局卻已經是肉眼可見了。

  大阿哥被追封為定安親王。

  死後的哀榮,已經算是很體面的了。

  「主子累了一天,要不要去泡泡熱水澡,奴婢已經讓彩雲她們準備好了。」

  魏佳聞言點了點頭,說了聲行。

  然後,在泡澡的時候,她就發現今天的洗澡水裡被參了一些柚子葉。

  傳說中這東西有去晦氣的功效。

  魏佳垂著眼睛,劃拉了兩下水,最終也沒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魏佳從耳房出來,然而出乎意料的在正房的門口她看見了守在那裡的李玉。

  於是,魏佳就知道這是乾隆來了。

  今天已經很累了,不想上班啊。

  魏佳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認命的朝著裡面走去,果然,她進來的時候乾隆已經盤腿坐在床上了看他只著了褻衣的樣子就知道,今晚八成是要留在這裡的。

  「皇上怎麼來了?」魏佳行了一個禮,很乖的樣子。

  「怎麼,不願意讓朕來?」乾隆口吻淡淡地反問道。

  這麼陰陽怪氣的,看來是心情不好啊。

  「哪有。」魏佳笑了笑,然後踢掉鞋子,幾下就踩上了床。

  「頭髮濕的好難受。」她握著條大毛巾:「哪個帥氣的男人能幫我擦擦呢。」

  乾隆面無表情,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一言難盡信,心想:難道你以為朕會幫你擦頭髮?

  三分鐘後——

  魏佳躺在了乾隆的大腿上,對方雙手捧著條大毛巾,毛巾里是一片烏丫丫的秀髮,擦搓的手勁也特別的輕柔。「滿宮裡也只有你敢這麼使喚朕。」乾隆沒好氣地說道:「朕應該剖開你的胸膛看看,心臟是不是天生就比別人長的大。」魏佳聞言也不說話,就是笑,閉著眼睛特別乖也特別甜的那種,反正你看著這樣可可愛愛小臉蛋,那真是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其實乾隆今天本來是先去的翊坤宮,然而那拉氏卻全程用著一種「心疼」的神態和口吻跟他說話。

  一口一個陛下不要傷心了,陛下要保重龍體啊。

  乾隆雖然知道其是好意,然而還是感到了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所以略坐了坐就離開了。

  而輪到魏佳嘛……

  對方全程都不提永璜的事情,因為她很快就睡著了。

  真的,乾隆這邊頭髮都沒擦乾,她那邊就已經歡樂的打起了小呼嚕。

  這個女人,果然——

  全!無!心!肝!

  一夜好眠,等到第二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魏佳覺得全身都很輕鬆,於是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聽見動靜的珊瑚如同往常那般進來服侍,然而在她看到自家主子此時的模樣時,不禁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

  「怎麼了?」魏佳愕然地問道。

  「主兒,您的頭髮。」

  魏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快速抬手摸去,然後她就摸到了一腦袋的小辮辮。

  幼稚!!

  太幼稚!!!

  魏佳氣的咬牙啟齒,嗚嗚……好多都弄的打結了好嘛……我如雲的秀髮啊……可惡的男人……恨死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永璜的死給嚇著了,鍾粹宮的純貴妃一下子就變得病重了起來。

  魏佳抽了個空,過去探了一回病。

  純貴妃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空氣中都是嗆鼻的藥味。

  「令嬪娘娘來的不巧,我們主子剛剛服了藥,現下已是睡著了。」她身邊的大宮女喜鵲一臉抱歉的如此說道。魏佳自然不會在意,嘆息一聲並留下了探病的補品後,很快地就離開了。

  「主子,咱們回儲秀宮?」珊瑚問道。

  「不,去壽康宮。」

  魏佳進來的時候,太后正半摟著和嘉公主在說話,小姑娘眼睛紅紅的,情緒看上去十分的低落。

  也對!母親病重做女兒的自然擔心。

  「臣妾給太后請安。」

  「你來了啊。」太后看見魏佳,臉上自然而然地就帶上了一抹笑意。

  「令娘娘安。」和嘉擦了擦眼淚,趕緊也行了一禮。

  「公主這是怎麼了?」魏佳明知故問道。

  和嘉低頭不說話。

  魏佳就說:「是為了純貴妃娘娘吧,其實我也剛剛從鍾粹宮過來,娘娘這次……病的確實厲害了些……」

  果然,此話一落,和嘉看上去就快要哭出來了。

  「永璜沒了,純貴妃難免聯想到了永璋……要哀家說,她這次實是多心了!」太后搖了搖頭。

  魏佳聽到這裡沉吟片刻,然後小聲說道:「如果能讓純貴妃娘娘解了這個心結,說不定病情就能好轉起來呢!」

  「你有好辦法?」太后眼睛一亮。

  「也不算什麼好辦法。」魏佳抿了抿玫瑰花瓣兒一樣的嘴巴:「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的話,三阿哥也快到適婚的年齡吧,不如請陛下為其擇位高門貴女為妻。一來,可慰純貴妃惶恐之心證明陛下早無怪罪之意,二來,也有沖喜的意思,說不定純貴妃一個高興,立刻就好起來了呢!」

  太后聽完果然也覺得這個注意甚好。

  「多謝令娘娘。」和嘉拉住了魏佳衣裳的一角,小姑娘又哭又笑地如此說道。

  魏佳軟嫩的臉蛋一紅,羞澀的表示:「公主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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