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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不由掃了一眼臧總的方向。
臧總先站起身,然後伸手去扶郁想。
郁想恍然大悟。
哦,看來臧總是知道了點什麼……
「出去透透氣?」郁想指著門外問。
臧總面上不顯,但開口卻顯得很小心,她說:「結霜了,路滑。」
這時候臧總的助理湊過來,低聲說:「大少快到了。」
郁想插聲問:「儲大少來了?」
她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低頭一看,是儲禮寒打來的。顯然是,哪怕她可能會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來的消息,他也還是要親口通知她一聲。
郁想接了起來:「餵。」
「高學輝請你吃飯?」
「嗯,不過還沒吃上,光玩兒了。」
「我馬上到莊園門口。」
「好哦。」
郁想收起手機,回頭看高學輝,就發現高學輝面如菜色。
「怎麼了?」郁想問。
高學輝:「怕儲大少一會兒收拾我。」他頓了頓,說:「我生日那天,我收了你的禮物,我就覺得有點毛毛的。還以為是我自己的錯覺,今天想想……大少那是吃醋吧?」
郁想怔了下:「是嗎?」
她滿口跑火車,說儲禮寒如何如何愛她,當然都是編的。但是從旁觀者的口中說出來……
那天儲大少吃醋了啊?
一張卡也會吃醋嗎?
高學輝語氣沉痛地說:「我覺得是,今天我請你過來,沒準兒儲大少更用力地又記了我一筆。」
郁想一笑:「等著,去給你消了。」
高學輝:?
郁想轉頭看臧總:「我們一塊兒去接儲大少?」
臧總頓了頓,這下倒是沒有拒絕,她點頭:「好。」
郁想往門外走,臧總走在了她的身旁,隱隱以一種護衛的姿態。
等她們走遠了,梅麗莎才低低出聲:「看來臧總也知道郁小姐懷孕的事,對郁小姐很是照顧啊。」
高學輝:「換誰不照顧?」
他說到這兒一頓,轉頭看著梅麗莎說:「我覺得今天你說話的口氣有點奇怪。」他倚著椅子,口吻試探:「怎麼?你不會是對儲大少有點愛慕的意思吧?」
梅麗莎想否認,話到了嘴邊,她最後還是說:「是。」
高學輝點點頭說:「那行,我們以後也不過來你這兒了。」
梅麗莎傻了眼,連忙抬起頭問:「為什麼?」
「就算除了現在在這兒的我,沒別人知道你喜歡儲大少的事。但總有一天,那一個人的喜歡是藏不住的。要是落在郁小姐眼裡,那成什麼了?」
梅麗莎垂著頭,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傷心地道:「可是……儲大少和郁小姐還沒有結婚不是嗎?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剛才你沒聽見人郁小姐的話嗎?萬一人家說跑就跑,儲大少的老婆沒了,誰來賠啊?誰賠得起啊?」高學輝說完都忍不住心裡暗暗嘀咕,這郁小姐比他都還瀟灑呢。
「難道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嗎?結婚都還有離婚,二婚都還有三婚……」
「草,你膽子大啊。這話你敢和儲大少說嗎?你這不是咒儲大少嗎?」
「……」
梅麗莎起身給高學輝倒了杯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是因為郁小姐懷孕了嗎?大家都很維護她。」
「也是,……也不是。」高學輝斟酌著道。
「如果其他女人懷孕……」梅麗莎起了個頭。
高學輝打斷道:「你這話說得不對。郁小姐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你也別喜歡儲大少了,你一點都不了解他的性格。我告訴你,懷孕的也就只有郁小姐一個。不然你以為誰都能懷大少的孩子啊?就這獨一份兒……
「看見剛臧總的態度了嗎?他們母子性格差不多。對儲大少來說的獨一份兒,對臧總來說,那也就是獨一份兒了。懂?」
高學輝說到這裡一頓,禁不住自我感嘆道:「草,我都能說出這麼有哲學性的話了。多看兩本書,確實還是有點用。」
梅麗莎:「……」
這麼多人都被那位郁小姐洗腦了嗎?
梅麗莎將茶杯再往高學輝的面前推了推,低聲說:「可是,您怎麼能確定,我對儲大少來說,沒有一點的特別呢?」
高學輝:?
高學輝驚聲道:「你哪裡來的自我良好?」
梅麗莎臉色紅白交錯,但她還是決定說個清楚。
她說:「我結過婚,我的丈夫死了,留下這座莊園給我。他的親戚想要拿走這座莊園,是儲大少幫我留住了。他會和你們來這裡吃飯,他從來不在意我的過去……」
「不然呢?因為你結過婚,就要出聲諷刺你不該拋頭露面嗎?就要讓你給你丈夫殉葬嗎?這TM又不是清朝。」高學輝想不通。
「這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對一個女人這樣指指點點吧?」高學輝很想不通。
「那個,這事兒好像得我背鍋。」高學輝旁邊的人出聲,「是我順嘴和儲大少說的,你做飯不錯,這裡風景也不錯。我想買下這兒,但又覺得挺貴不值得。落你亡夫的親戚手裡,太糟踐。那不如就落你手裡……」
沒有什麼另眼相看,沒有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