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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童語的,前幾天還立志要考大學吃餃子,這兩天未來遠大的志向已經變成了圖書管理員。

  任競年和顧舜華聽著孩子說這些,對視一眼,都忍不住想笑。

  不過既然都來了,肯定不能就這麼回去,兩個人乾脆買了票去北海玩。

  顧舜華上次來北海還是小學低年級時候學校組織春遊,不過很快北海就被封了,不讓進了,據說是被某幫給占住了,也是這兩年,北海才重新放開,大傢伙可以進去遊覽了。

  這時候北海正是風景好的時候,一踏進去公園,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撲鼻而來,入眼的是蒼松翠柏,亭台樓閣。

  孩子哪裡見過這些,驚奇地眼睛不知道看哪裡,多多更是指著遠處瓊島上的白塔道:「高樓,高樓!」

  顧舜華笑了:「那是白塔,是一座佛殿。」

  三月的風吹過,寶塔上懸掛著的銅鈴便搖曳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旁邊有推著小車賣棉花糖的,任競年買了三個,給兩個孩子還有顧舜華一人一個。

  顧舜華無奈地瞥他:「我又不是小孩兒!」

  任競年卻笑。

  多多歡快地拉著顧舜華的手:「媽媽也吃棉花糖,媽媽和我們一起當小朋友!」

  滿滿:「那爸爸呢?」

  多多想了想:「爸爸是老師!」

  這下子問題解決了,爸爸是老師,滿滿多多和媽媽都是小朋友。

  任競年笑出聲:「三位小朋友,老師要帶你們遊覽公園了,你們要聽老師的話,知道了嗎?」

  馬上,兩個小朋友一起拉長了調子:「知—道—了—」

  顧舜華沒跟著說,滿滿馬上提醒;「媽媽,老師說話,你要說『知—道—了—』」

  任競年:「對,那位小朋友,你沒有說『知—道—了—』。」

  顧舜華只好也跟著來了一句,這下子,大家都滿意了。

  顧舜華舔了一口棉花糖,暗暗地瞪了任競年一眼。

  任競年卻只是笑,笑里多少有些得意。

  就在這時,聽到旁邊一個聲音:「顧同志?」

  顧舜華看過去,便看到了嚴崇禮,他正拿了畫板,在旁邊寫生。

  顧舜華當即笑道:「嚴教授,剛才我們還去圖書館找你,沒找到,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來,我給你介紹下。」

  當即,顧舜華介紹了嚴崇禮和任競年,也介紹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任競年知道嚴崇禮是大學教授,而且還幫了自己的妻子,忙殷勤地上前握手問好,嚴崇禮見任競年穿著國防綠,知道應該是軍人,言語間也多了敬重。

  於是大傢伙坐在湖邊石頭上說話,兩個男人談起考大學的事,現在大學專業的設置情況,顧舜華則是帶著孩子在旁邊玩,順便看嚴崇禮畫的畫。

  嚴崇禮父母都是飽學之士,他詩書畫方面都有些造詣,現在雖然只是隨手畫的,但也畫得栩栩如生,兩個孩子驚奇不已。

  「嚴伯伯畫得真好。」

  「喔……要不我還是當畫家吧。」

  「我也想當畫家了,還是當畫家好。」

  顧舜華聽著兩個孩子這麼快就改變了志向,忍不住笑出聲,又聽嚴崇禮和任競年聊起了物理,任競年因為顧舜華給寄的那些書,看了書上的一些批註和問題,自然存著不解,便趁機請教了嚴崇禮。

  嚴崇禮顯然很是意外,他沒想到任競年會恰好有著和他相似的思維以及問題,這都是他曾經的疑惑。

  當下兩個男人就這個問題討論起來,還挺激烈的。

  顧舜華沉默地望著遠處的湖光山色,說不上來的感覺,既微妙又奇妙,又有些感慨。

  人生哪,你怎麼知道它會發展出怎麼樣的際遇,自己怎麼會恰好買到嚴崇禮的書,又給任競年看了。

  現在好了,因為這個,兩個男人都要成知己了。

  逛了一會後,嚴崇禮看兩個孩子好像對畫畫有興趣,還提出說回頭可以教孩子畫畫,兩個孩子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到了中午時候,到底是去了對面那家朝鮮冷麵的餐廳,裡面人不少,都是北京圖書館看書的年輕人,大家排隊找到一個座位,吃了冷麵,任競年付的帳。

  回來的路上,任競年突然道:「我覺得嚴教授好像很欣賞你。」

  顧舜華聽著,腦子裡都「嗡」的一聲:「少胡說八道,嚴教授是那種人嗎?」

  任競年:「我也是說說感覺,也沒說別的……嚴教授是飽學之士,知識分子人品正直,沒得說,當然沒別的意思,就是欣賞。」

  顧舜華這才放心,心想這件事就這樣了,可算是過去了。

  周一上班,顧舜華便把自己修改並謄抄過的稿子給了牛得水,牛得水其實也不識幾個字,就讓顧舜華念了一遍。

  念完了後,牛得水拍案叫絕:「行,咱就把這篇稿子給送上去,這絕對得獲獎,寫得太好了,我這一聽,口水都流下來了,恨不得趕緊嘗嘗咱老北京的清醬肉!」

  一時自然問起來:「舜華,你那清醬肉,什麼時候能好啊?做好了給叔也嘗嘗,叔聽了你的文章,這都要饞死了!」

  顧舜華笑了:「按照最短的時候,得三個月呢,我二月初放進去的,怎麼也得到五月了。」

  這麼說的時候,她也有些擔心,畢竟季節不對,怕清醬肉不好,但想想自己爸爸以前的經驗,又覺得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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