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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自己真離婚了,她去把任競年拾起來,表姐妹前後嫁一個男人,雖然說出去難聽,但也無可厚非,可現在,自己明顯和任競年還好著呢,就算還沒復婚,但大傢伙心知肚明的事,你至於嗎你,竟然眼巴巴地往跟前湊?

  這名聲傳出去,毀的是她自己,活該!

  正說著話,就聽到窗戶外頭動靜,卻是蘇映紅在喊她。

  蘇映紅自從離開家,過去宿舍住,顧舜華還沒見過她,現在看到,忙出去了。

  也是生怕她有什麼事,姑娘家的不好當著人面說,便乾脆拎了髒土去倒,順便路上和蘇映紅說話。

  兩個人走出去,在月亮底下,顧舜華才道:「映紅,你最近怎麼樣,今天這麼晚了怎麼在大雜院,你是回來住了?」

  蘇映紅才說:「舜華姐,今天這不是過年,我想著好歹過來看看我爸,便回家了一趟,結果和我媽吵吵起來了。」

  顧舜華一聽,也是對喬秀雅不知道說什麼了,蘇映紅雖然離了家,但過年後回來看看,這就是良心,她給一個台階下,母女關係還不至於太生分,結果她竟然能和人吵吵起來,這就是把人往外趕了!

  當下蹙眉:「你媽也真是的,要說她真徹底不要你這個閨女也不是,就是死要面子。她從來就這樣,面子比天大,就喜歡聽別人說句好聽的。」

  蘇映紅嗤笑:「也沒什麼,我要是在意她怎麼說,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咱不提這個,我現在這會兒來找你,是有句要緊話給姐說,怕回頭沒時間了。」

  顧舜華:「什麼?」

  蘇映紅:「姐,今天我回來,我媽鬧騰了一會,骨朵兒姐就把我領過去了,我和骨朵兒姐還有潘爺說了說話,姐夫人真是不錯,大傢伙都夸,潘爺也覺得他人好,潘爺平時很少誇人吧,他這麼夸一個人,我還是頭一遭聽說。」

  顧舜華聽著心滿意足,笑道:「我也不求他有多好,只要大傢伙別覺得他煩就行。」

  其實本來多少有些擔心,畢竟她是「離婚」辦的戶口,雖然現在戶口已經辦下,不可能給退回去了,戶口鐵板釘釘了,但萬一有哪個眼紅,非要找事,過去舉報什麼的,這也是節外生枝。

  蘇映紅卻道:「不過姐夫太好了,也得防著那些騷蹄子浪貨,沒事就勾搭別人男人!」

  顧舜華一聽,便明白了:「你是說陳璐?」

  蘇映紅很有些不忿:「可不就是她,全大院都看到了,趁著你不在家,她有臉跑來,我當時和骨朵兒姐說話,正好往外看,就看到她穿著一身新棉襖,梳著兩個辮子,還戴了兩朵花,假模假樣地笑,走路扭扭捏捏,倒好像自己是大家閨秀,就那麼去和姐夫搭訕,姐夫沒搭理她,還摔了她褲子上煤渣子。」

  顧舜華:「這人怎麼跟牛皮糖一樣,黏著人還不放了!」

  一時想著,估計這玩意兒在促進劇情發展,想喚醒任競年這個男主的意識,那自己還真得小心,她這麼折騰下去,任競年意志再堅強,可萬一哪次中招了了?這種事就怕個萬一,真被她做成了,自己哭都沒處哭去。

  蘇映紅:「舜華姐,這件事,別說你惱,我都看不過眼,你放句話,要怎麼對付她,儘管說,我來想法,保證讓她吃個教訓。」

  顧舜華趕緊制止:「得,少提這個,你正兒八經上你的班,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裡面道道深著呢。」

  蘇映紅很有些不服氣,她覺得顧舜華小看了她,要知道顧舜華對她好,她是恨不得掏心挖肺報答,就愁沒個機會呢。

  誰知道這時候,前面一個人翹頭往這邊看,借著冬天的月亮頭,對方穿著一身深藍棉猴,中不溜的身材,可不就是陳璐嗎?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蘇映紅當下便想劈頭給她一耳刮子,沒辦法,她混圈子混的,做事就這風格。

  顧舜華看出來了,趕緊握住她的手制止她。

  她其實不想讓蘇映紅牽扯進來,蘇映紅才工作,正經工作走正道才是,畢竟以前名聲不好。

  可誰知道,陳璐卻走上前來,她輕蔑地掃了一眼蘇映紅。

  她自然是沒把蘇映紅放眼裡,就一圈子,女流氓,名聲不好,在她的書里,是連提都懶得提的角色,就隨便給她吃一個爛飯盒就行了。

  蘇映紅本來就氣不過陳璐,現在見她這麼瞧自己,那眼神里的鄙視,就算隔著老遠都能看到,她臉就更冷了,眼睛也眯起來了。

  陳璐卻毫無察覺,她蹙眉望著顧舜華:「姐,今天你不在,我過去找躍華說話,恰好看到姐夫正在那裡拾掇煤球。」

  顧舜華挑挑眉,有些驚訝,心想她這麼厚臉皮,還好意思和自己提任競年?

  陳璐繼續:「姐,我姐夫是一個好人,他這個人踏實能幹,做事也靠譜,他現在追著你過來,這都是為了孩子,為了家庭著想。」

  顧舜華聽這個,實在是太熟悉了,她一想,便意識到了。

  對,那本書中,寫自己拋棄任競年,在陳璐安撫了任競年那「痛苦脆弱的心」後,她就跑來找了書中的「顧舜華」,告訴「顧舜華」任競年怎麼好,說希望顧舜華珍惜任競年,不要那麼對待任競年。

  書里的「顧舜華」便潑婦一樣莫名其妙給了陳璐耳刮子,陳璐哭著跑出去,之後去找任競年,說了自己的委屈,任競年就心痛啊,難受啊,對陳璐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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