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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年花那麼多錢在包間上,別人都說他有錢燒的,幹嘛浪費那個冤枉錢,一年他也來不了多少次,基本免費借給他們用。
他根本不聽勸,還是執意要了這個包間。
聽說是他到其他包間玩,總有美女問他要微信,他嫌煩。別人的場子他不能管著人家帶哪些朋友,他自己的包間,他們能帶哪些人來不能帶哪些人來,他說了算。
姜昀星開口:「不要為難工作人員,是我非要進來。」她們不敢硬攔著,得罪不起她。
她又解釋:「沒查你行蹤,是我讓人在會所等你,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你過來。」
她想了想,還有什麼是他忌諱的,她一次性說在前頭。
「當著你這麼多朋友面,也不會有誤會。」
包間十幾個人,還真是誤會不了。
而且他們都知道,姜正乾做了什麼事。
姜昀星拿包擋在身前,右手微微攥著放在包後。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誰又想來找他。
她知道是小叔咎由自取,可怎麼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小叔,姜家大家族裡,對她真心實意的只有小叔。
即使她跟小叔意見幾乎沒有合的時候,爭吵能吵到摔杯子,他依舊力排眾議把她安排在集團權利核心位置。
「我今天代表我小叔來,跟你講和。」
嚴賀禹看向她,「你們家利益受損,你就要來講和,當初他算計溫笛的時候呢?他不止會毀了溫笛的劇,還會毀掉尹子於,這不是錢的事。」
姜昀星:「傷害已經造成,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為什麼不談談最實在的?」還有什麼比錢更實在。
她都為利益暫時放
「因為我不缺錢。」
嚴賀禹略停頓,「姜昀星,再難聽的話我不想說。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對以前的人和事刻薄,也不想讓溫笛覺得自己看上了一個沒有風度的男人。你小叔的事,是他不長記性。」
姜昀星再次表明:「是談錢,不是談原諒。」
嚴賀禹很堅決:「沒有的談。我要是因為你來一趟,跟你們家講和,你小叔還以為你面子在我這裡好使,下次他還會拿溫笛來威脅我。同樣,我也不想讓人誤會,我對以前的人和事余情未了,更不想讓溫笛為這點事吃醋。」
嚴賀禹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
結果在姜昀星的預料,「我過來是覺得,鷸蚌相爭,讓人家漁翁得利,我們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沒有再爭取的必要。
談和不成,那只能商場上見。
姜昀星告辭,「我還有事,不耽誤你們打牌。」
門合上,秦醒大喘氣,剛才他是屏息在聽他們倆聊。
「嚴哥,其實,我們私下都說,你可以停下來了,就算你跟姜家講和,沒人覺得你是看在姜昀星面子上,那可是真金白銀搭上去呀。」
其他人都附和,讓他理智一點,溫笛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會理解他跟姜正乾講和。
嚴賀禹又拿了牌接著洗,「你們是沒想過,我當時要是沒公關下那個輿情,溫笛的劇徹底毀了,我怎麼辦?」
所有人閉嘴。
嚴賀禹突然停下洗牌,拿起手機編輯消息給康波:【你再問問劉董,梅特公司那筆大單,到底是什麼陷阱,他想清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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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十二點半離開會所,回到家一點十分。
樓下客廳給他留了一盞壁燈,暖黃色。
他以為溫笛睡了,輕輕推開臥室門,房間裡的燈亮著,溫笛靠在床頭看書。
「怎麼還不睡?」
溫笛頭也沒抬,「中午睡了兩個鐘頭。」剛加班忙完今天的工作,沒困意。
嚴賀禹把她抱在他那側床上,讓她靠在他的床頭看書,他低頭靠近她,讓她聞一下身上,「沒喝酒。」
溫笛拿書捅他,「別礙著我看書。」
嚴賀禹站直,摘手錶放在床頭櫃,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上面印著某個品牌的logo。
「給我的?」他打開來,是一條男士皮帶。
「謝謝。」
溫笛抬頭,「我受夠你天天在我跟前說好幾遍,你十幾塊錢的皮帶扣不怎麼好解開。接下來幾年的零花錢沒了。」
嚴賀禹解開舊的,換上新皮帶,問她:「能不能把下輩子的零花錢也提前透支,你給我再換塊手錶。」
溫笛:「……還想什麼呢,誰下輩子還想遇到你。」
嚴賀禹低頭扣皮帶扣,說:「我想再遇到你。」
第六十六章 不介紹一下我
他說下輩子想遇到,溫笛有點被觸動,不管有沒有下輩子,誰都愛聽暖心的情話。
眼前這頁書看完,她翻過去。
「你現在嘴上功夫不錯,知道怎麼讓著我。」
嚴賀禹扣好皮帶,抬頭凝視她。
房間裡一點聲都沒有,安靜的詭異。
溫笛也抬眸,跟他對望,「你這是什麼眼神?」
嚴賀禹說:「有點沒理解。」
又道:「可能是我理解錯了。」
溫笛越聽越是一頭霧水,「什麼理解錯了?」
嚴賀禹:「你剛說的前半句。」
溫笛剛才說他『你現在嘴上功夫不錯,』
「」
她說的嘴上功夫不錯指他現在說話會拐彎,願意哄她高興,不像幾年前,喜歡跟她硬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