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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那你開車,我陪你去買。」
溫笛點開手機,轉了兩百塊錢給他,「你買的那幾盒轉讓給我。」
「不怕我扎洞?」
「你不敢。」
溫笛推他,「別擋我看電視。」
嚴賀禹回樓上臥室,走到樓梯上又返回,關掉電視,把她抱回樓上。
溫笛的包和卡夾都在沙發上,沒來得及拿,「我的包。」
「充電器在裡面?」
「不是。」
「那我一會兒給你拿上樓。」
回到臥室,嚴賀禹只用了十來分鐘沖澡,頭髮都沒怎麼擦乾,隨意擦了幾下。
溫笛拿著手機充電器從書房回來,她剛給手機充上電,屋裡的燈忽然熄了。眼前什麼都看不見,身邊是熟悉的氣息,清冷的,強勢的。
他身上還有酒精味,混合著沐浴露的清冽。
嚴賀禹將她攬在身前,她後背貼著牆。他順手開了一旁的落地燈,調到很暗很暗,僅夠看清彼此。
他跟溫笛的影子疊在牆上,只看得見他的影子,她被他整個籠罩住。
買的那幾盒他都拿到主臥,拆了一盒給溫笛。
嚴賀禹問她:「明天不用去公司吧?」
溫笛懂他什麼意思,她要是不去公司,他可以晚一點睡。
她故意道:「去不去不影響,你十分鐘還不夠嗎?」
嚴賀禹無聲看她。
他發梢的水滴順著臉頰淌下來,溫笛抬手,替他擦去水珠。
動作很輕,下意識行為。
她給他擦臉上的水,攪動了他所有情緒。
溫笛並沒時間關注他在想什麼。
戴好,她關了燈,回床上。
嚴賀禹直直看著她,屋裡黑,誰都看不清誰的眼裡有什麼,但溫笛能感受到他身上燃起的劇烈心跳。
「溫笛。」他低頭,「親我一下。」
溫笛在他臉上輕啄一下,她剛撤回去,被他堵住嘴。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酒的緣故,吻燙人。
溫笛看著上方的人,「就一次,我明天還有場重頭戲要寫。」
嚴賀禹親她,頓了頓,「儘量。」
說儘量,然而後來,他說話根本不算話。
第六十五章 小禮物
溫笛早上不到六點鐘醒來,嗓子干,被渴醒。
昨晚睡前她太累,忘了喝點水。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比嚴賀禹早起。
昨晚睡覺時應該快三點,也可能三點多。
嚴賀禹以前在這方面的自控力還算不錯,不會瞎胡鬧,如果第二天要上班,他會有個度。
昨晚破例,有點縱慾。
溫笛把嚴賀禹的胳膊從她身上拿下來,他睡得很沉,她從他懷裡起來他也沒醒,連動都沒動一下。
她剛坐起來又躺下。
感覺身體有點不是自己的。
緩了緩,她再度撐著坐起來,挪到床下去。
六點鐘的鬧鈴準時響起,嚴賀禹反手摸手機,摸到關了鬧鈴,後知後覺,懷裡空空的沒人。
他睜眼,溫笛不在床上。
浴室那邊燈沒開,衣帽間也是,不像有人在裡面。
她手機還在床頭柜上。
「溫笛?」
沒人回應。
嚴賀禹起來,簡單洗漱,去衣帽間找了衣服穿上。
溫笛還沒回臥室,他去外面找。
書房的燈亮著,他喊她:「溫笛?」
溫笛應一聲,她以為嚴賀禹能聽清,但嗓子沙啞,那一聲「嗯」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嚴賀禹進來,她靠在書桌邊,拿著水杯喝水,書房裡有飲水器,她已經喝了一杯,這是第二杯。
她清清嗓子,說話聲沙沙,「你不睡會兒?」
「上午還有會。」嚴賀禹很少因為私人原因推遲定下來的會議,他從她手裡拿過水杯,剩下的半杯水他一口氣喝光。
「家裡有沒有潤喉片?」他問她。
「不用吃。」溫笛拍拍喉嚨,多喝點水就行,以前也啞過,那時是她跟他冷戰,好幾天沒理會他,後來關係緩和,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嚴賀禹又倒滿一杯水,杯子給她,「今晚我克制一點。」
溫笛沒接水杯,定定看著他。
嚴賀禹改口:「今晚我們都早點休息。」
溫笛這才接杯子,小口小口咽水潤嗓子。
嚴賀禹把她抱在桌上坐著,低聲問她:「還有哪兒不舒服?」
溫笛推開他臉,「你這是廢話。」
嚴賀禹看眼手錶,時間差不多,「我讓阿姨中午給你煲湯喝,嗓子不舒服的話,吃點流食。」
「我去公司了。」他輕輕抱她。
溫笛送他一腳,嚴賀禹淡淡笑笑,縱容著她的小脾氣。
她對著他背影喊:「誒,你等下。」
嚴賀禹正在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轉頭問她,「怎麼了?」
溫笛見他扣好了扣子,「沒什麼。」叮囑他:「今天你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別敞開來。」
嚴賀禹:「不會,我今天系領帶。」走出書房。
他鎖骨上被她咬了一排牙印,兩邊還咬成了對稱,今早出現淤血,兩排紫紅。脖子裡也被她種了好幾個深紫色草莓。
在一起的幾年,他儘量避開在她外露的地方留痕,她跟他相反,哪兒容易留吻痕,她就在哪兒下口,要是他臉上能輕易留下,她得天天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