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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恆說,他不在乎是主角還是配角,想挑戰一下不一樣的角色。
斯文敗類絕對顛覆顧影帝的形象。
肖冬翰:「角色確實不討巧,說明還是有魅力的。」
「誰有魅力?」
「我打算低調一點,你非得讓我再夸一遍自己。」
溫笛拆穿他:「你省略主語,不就是想讓我這麼問你。」
肖冬翰笑,翻了一頁文件。
溫笛聽到「嘩啦」的紙張聲,猜到他在忙,「掛了,前面有藥店,我買點褪黑素。」
肖冬翰不喜歡她靠藥物助眠:「我不在你身邊,你又要靠褪黑素睡覺?」
「不是,倒時差用。」
「來莊園也沒看你吃褪黑素倒時差。」
「……不跟你說了。」
「你說不過我。少吃點褪黑素。」
「嗯,知道。」
有那麼一剎,肖冬翰想對她說,溫笛,要不來倫敦定居吧。
這樣他們不用再分居兩地。
最後,他欲言又止。他不能把她圈在身邊,國內有她的事業,有她的家人和朋友。
就像他不會隨她去國內,不會把肖寧拱手讓人。
「實在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會的。」
溫笛結束通話。
司機在藥店門口停下,她下車。
公寓裡好像還有半瓶,時間久了她記不太清楚,於是買了三瓶備用。
肖冬翰的消息進來:【是不是因為機場路上的事,你害怕才睡不著?】
溫笛:【不是,我不害怕你叔叔,答應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家裡人已經提醒過我,你們家是狼群虎窩,我心裡有底。我只是擔心你,你好好的,行嗎?】
肖冬翰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很久,【會的。】
當晚,溫笛吃了褪黑素,還是煎熬了一會兒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看手機,有未讀消息,是大表弟,他總是半夜發消息給她。
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是六月三號,溫笛回:【放心,我肯定送考。】
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季。
溫笛訂了明天中午回江城的高鐵票,晚上她收拾行李,把常穿的衣服都帶回去,九月份她直接進劇組。
收拾好行李箱,她去廚房倒水,打算吃藥睡覺。
她拿著杯子還沒走到餐廳,門鈴響起。
溫笛放下杯子,過去看是誰。
她手機沒有消息和電話進來,不知道是誰不提前打個招呼,半夜造訪。
「溫笛。」
溫笛怔了下,是肖冬翰的聲音。
她再看可視門鈴上,他旁邊還有一個行李箱。
她忙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肖冬翰彎腰,單手抱起她,另一隻手拎起行李箱,兩步跨進屋,胳膊肘往後一撞,帶上門。
「你怎麼來了?」她又驚又喜,重複問道。
肖冬翰扔下行李箱,兩手托住她,將她放在吧檯上,「來看看你買了幾瓶褪黑素。」
溫笛笑,摟住他脖子,「你瘋了。」
肖冬翰捧著她下巴,親上去。
他也覺得自己瘋了。
「難得談情說愛,我再瘋狂一回,這輩子都不會有了。」他答應她,「我會好好的。你是第一個希望我好的人。」
他用力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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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笛醒來時,肖冬翰已經離開,他上午九點多的航班飛倫敦,這會兒應該已經到機場。
他留了一張字條給她:【褪黑素我拿走兩瓶。】
字不是很好看,勉強認得出來。
溫笛收起字條,簡單吃了一點早飯,她讓司機送她去高鐵站。
到了江城,來接她的是二姑媽。
溫其蓁休了十天假,孩子高考是一方面原因,主要是她這幾個月連軸轉,一天沒休息,有點撐不住。
她沒想到公司會捲入肖家的紛爭,肖正滔太卑鄙,釜底抽薪,切斷她其他資金來源,趁機讓自己的錢進來。
溫笛關心道:「公司的事,全部處理妥當了?」
溫其蓁點頭,道:「這次我欠嚴賀禹一個人情。」肖冬翰後來也幫了忙,不過因他們肖家而起,也不算是欠他人情。
她對侄女說:「人情我還。」她不喜歡欠,侄女更是。
溫其蓁見識到肖正滔的卑劣,「肖冬翰是怎麼受得了那樣的家庭?」
「他更不是善類,別人都得天天防著他。」
溫其蓁忽而一笑,「也是。」
她在等紅燈時,看一眼侄女,「跟肖冬翰怎麼樣了?」
「我想把他往我這邊拽一拽,希望他別那麼累,他不來。我跟他一樣。誰也不會跟誰妥協。」
她連戀愛期間都要住自己房子的人,放棄那麼多去倫敦,不現實。
「那……分了?」
「沒。」
溫笛想了想他們還沒分的原因,「《欲望背後》馬上開機,他可能不希望拍攝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會影響我心情。」
溫其蓁感慨:「你要是分手,你爺爺奶奶又要心口疼,覺得你不幸福。」
「……」她無奈一笑。
其實,她比誰都幸福,一直是被縱容的那一個,即使她有那麼多缺點。
回到爺爺家,溫笛腦袋昏昏沉沉,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