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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嚴賀禹向她看了很多次,她一次沒接收到。
「聽說關總投資了笛笛的劇本。」說話的是溫其蓁,她微微牽了牽嘴角,看似在笑,眼裡寒氣逼人,「謝謝關總的關照,我敬你。」
她舉起的不是酒杯,是白酒分酒器,「我幹了,你隨意。」
溫其蓁將分酒器里的白酒一飲而下,沒嘗出什麼滋味。
三兩白酒,她喝下去時眼都沒眨。
即使她說了讓關向牧隨意,關向牧也不可能只拿小杯喝。
他讓人把分酒器倒滿,陪她喝了一杯。
酒從嗓子一直辣到胃裡。
上次這么喝酒,還是她結婚那天,那次是他一個人喝的。
「歡迎嚴總到我們家做客。」溫其蓁開始敬嚴賀禹。
嚴賀禹知道,溫其蓁開始找他跟關向牧算帳,即使胃不舒服,他還是把小酒杯換成分酒器。
溫其蓁對他來說,是長輩,理應他敬她。
溫其蓁敬完他們,趙台長開始敬。
誰能禁得住這麼個喝法。
肖冬翰有點同情嚴賀禹,做了回好人,幫嚴賀禹倒杯熱水,給他水杯時說,「她家裡人,哪個的關你都過不了。」
嚴賀禹喝幾口溫水,「今晚給你看笑話的機會,好好看。」
他們的對面,溫其蓁給趙台長發消息:【那個肖冬翰,應該也是跟嚴賀禹一夥,他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現在又一塊來簽約。肖冬翰也別放過。】
兩分鐘後,當肖冬翰被敬酒時,他人有點懵。
他出生長大在國外,平時只喝紅酒,喝紅酒也是品著喝,用分酒器一次性喝這麼多,還是頭一回。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應酬,但都有人給他擋酒,今晚魯秘書不在這桌,他總不能讓嚴賀禹給他擋酒。
溫笛不關心酒桌上誰敬誰的酒,她借著去洗手間,找阿姨要了解酒藥,回到自己位子,她悄悄把藥給二姑媽。
讓她服下藥,不許她再喝。
溫其蓁答應侄女,「放心,不喝了。」
有趙台長頂著,不需要她再敬誰的酒。
溫其蓁手機振動,哥哥發來消息:【你今天怎麼回事?是捧場的還是砸場子的?人都快喝趴下,差不多行了。】
溫其蓁:【關向牧是我初戀,他旁邊那位嚴賀禹,就是跟你閨女談了三年的男朋友,人家千里迢迢來江城,你不得好好招待一下?】
溫長運揉揉額角,又把妹妹發的那條消息一字一字看一遍,然後示意范智森,「老范,你好像還沒敬關總跟嚴總吧?」
於是又來了一巡敬酒。
溫笛沒關注嚴賀禹到底能不能喝,又喝了多少。
她儘量去屏蔽干擾她的信號,專心照顧好二姑媽和爺爺。
她有電話進來,秦醒的號碼。
溫笛拿上水杯,去了餐廳外面,暫時遠離嘈雜聲。
酒過三巡後,喝得半醉不醉,飯桌上誰在,誰不在,沒人顧得上。
她沿著花園小逕往後走。
秦醒問她忙不忙。
溫笛說:「不忙,家裡有客人,我正好出來透透氣。」
她問:「什麼事?」
秦醒說起她的最新商戰劇本,今天他和田清璐在會所遇到,田清璐聊起近期熱播的《人間不及你》,投資方賺得盆滿缽滿,問他溫笛手裡還有沒有劇本,想買版權。
田清璐現在放下芥蒂,有一半是丁宜的功勞。
愛情沒了,錢要賺。
她名下有影視公司,想買下溫笛的劇本。
溫笛不假思索:「不賣。」
她解釋:「不是因為對方是田清璐我才不賣,不管誰我都不賣。對了,你也不用再跟關向牧談。」
「怎麼了?」
「沒怎麼。突然想自己投資拍。」溫笛在旁邊的長椅坐下,「《欲望背後》很挑演員和導演,要是賣給別人,我話語權會很小。」
她暫時給手頭的這部商戰劇起名《欲望背後》,一時沒想到更合適的名字。
秦醒好奇,「怎麼突然想自己投?」
「可能錢多吧。」
「……」
溫笛笑,「開玩笑。」至於為什麼自己想投資,只是一個瞬間的決定。她感覺自己還是不夠忙,必須得找點事情做。
也可能,在江城在自己家看到關向牧,突然就不想把劇本賣給他。誰知道買她劇本的是不是嚴賀禹。
秦醒斟酌片刻,「行,我跟沈棠姐再開會討論討論。」他們的影視公司剛成立沒幾個月,剛剛完成A輪融資,並沒有太多項目經驗,但萬事總要有個開頭。
第一部大製作的劇就《欲望背後》吧。
溫笛說:「到時我親自跟劇組。」
秦醒:「導演的話,阮導不適合這類題材。」
「阮導不擅長。我推薦周導,他把握這類題材很精準,有他自己的解讀。
「你說周明謙?」
「嗯。」溫笛打算完成劇本後,找周明謙談談,看他感不感興趣。
秦醒記得她這部劇還要找肖冬翰授權角色,「授權給你沒?」
溫笛打趣:「勉強算同意,要求還不少。」
和秦醒又聊了一會兒,溫笛結束通話。
她靠在椅子裡喝水,客廳那邊的聲音有點遠,她聽不太清,也不想過去。
「笛笛,冷不冷?」阿姨拿著她的風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