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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沈棠約在樓下見,今天她開車。
沈棠坐上車,誇她:「我就說嘛這條裙子適合你,跟仙女一樣。」
「那是,也不看是誰買的。」
兩人互相吹捧一番。
沈棠笑。
這條裙子是她送給溫笛。
沈棠記得溫笛的出遊計劃,馬上五月底,她問溫笛,還要不要出去玩。
溫笛想了想,「後天吧。」
機票沒訂,行李還沒收拾。
沈棠建議她去坐倫敦眼,再不好的心情也會變好,她就喜歡坐上面俯瞰泰晤士河。
溫笛說:「這次一定坐。」
以前每次去倫敦,因為不想排隊便沒坐。
小時候坐過,爺爺帶她去倫敦出差,但那會兒年紀小,印象不深,記不起來當時看到了什麼景。
聊天間,兩人到達飯店附近。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停好車,兩人走著去飯店。
沈棠記得這裡,「這不是你常來淘書的地方?」她陪溫笛來過一次,隱約有點印象。
溫笛:「飯店就在前面不遠。」
飯店生意火爆,溫笛提前在線上預約了餐位,過去時還沒排到她們,服務員說,大概要等二十五分鐘左右。
門口等候區人多,兩人去了對面。
「誒,看看那是誰。」二樓窗口,嚴賀言示意哥哥看路對面的槐樹下。
嚴賀禹收了手機,順著嚴賀言示意的方向,看到溫笛和沈棠。
嚴賀言打量哥哥,「你讓人告訴溫笛,這家飯店有她喜歡吃的菜?」
「嗯。」
難怪,不然她們倆不可能特意過來。
是嚴賀言覓食覓到這家店,告訴哥哥後,哥哥估計找到范智森幫忙。
為了讓溫笛飽口福,他也不嫌麻煩。
她倒了兩杯冰鎮檸檬水,給哥哥一杯。
「提前恭喜你。」
她碰一下另一杯檸檬水。
嚴賀禹還在看窗外,漫不經心說道:「恭喜我什麼?」
「有機會追她。」
嚴賀禹沒吱聲,過了片刻,才收回目光。
他沒喝那杯冰鎮檸檬水,端起手邊的白水。
嚴賀言瞅著哥哥,「你的胃差不多好了吧,還喝熱水?」
嚴賀禹反問:「誰告訴你好了?」
這還用告訴嘛。
溫笛跟祁明澈分手了,她剛得知。聽說好像分了好長一段時間,只是沒公開。
這個消息比什麼胃藥都管用。
嚴賀禹催她快吃飯,他把杯子裡的水喝完。
聽說溫笛分手,他不是不高興,但也沒想像中那麼高興。她分手,不代表就能回到他身邊。
嚴賀言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她提醒哥哥,「後天早點回家,媽要下廚給你慶生。」
「讓媽別忙活,我明天出差。」
「去哪?」
「倫敦。」
在去倫敦出差前,嚴賀禹去了一趟蔣城聿公司,跟他商量一下這次去倫敦洽談的細節。
誰知道,吃了閉門羹。
蔣城聿的秘書一臉為難道:「嚴總,不好意思啊。」
嚴賀禹:「怎麼,他辦公室有人?」
「沒有。」
秘書委婉道:「嚴總,我們蔣總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沈棠複合,您能不能體諒體諒他?」
意思就是,蔣城聿要跟他劃清界限,站在沈棠和溫笛那邊。
再直白一點講,他被發小無情拋棄了。
嚴賀禹無意為難一個秘書,心平氣和道:「我來找他是項目上的事。」
秘書依然不放行,「蔣總說,沒有什麼事是視頻電話溝通不了的。」
嚴賀禹氣不過,發消息質問蔣城聿:【我幫你忙的時候,你忘了是不是?】
蔣城聿:【有點印象,但沒記牢。】
嚴賀禹:「……」
他稍作平復:【你現在公私不分!】
蔣城聿不是公私不分,他是怕嚴賀禹假公濟私,借著來談項目,到時候十句話里有九句在套他關於溫笛的消息。
安全起見,還是不見的好。
【我現在不幫你,是為你好,總不能讓溫笛連我跟秦醒都討厭上,關鍵時候誰替你說話?】
嚴賀禹:【把牆頭草行為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他給司機打電話,過來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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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蔣城聿,秦醒也跟嚴賀禹暫時劃清界限。
他向溫笛表忠心,「放心,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無條件站你這邊。」
溫笛去倫敦那天,是秦醒開車送她去機場。
秦醒現在是影視公司的執行總裁,關係維護和應酬上的事,都由秦醒出面,省了沈棠不少心。
秦醒願意加入影視公司,是蔣城聿的功勞。
「你跟祁明澈分手的事,打算什麼時候公開?」去機場的路上,秦醒問她。
溫笛自從跟祁明澈分手後,沒再聯繫過,「我問問他。」
秦醒說:「最好兩家公司商量好怎麼對外說,一起發個博。」
「行,到時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我分內工作。」自從瞿培退休,去國外療養身體,他成了溫笛半個經紀人。
他跟溫笛雖然同為影視公司的股東,但溫笛平時還參加一些商業活動,由他給把關,合同也是他出面跟對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