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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原因,田清璐問:「方不方便?」
嚴賀禹今晚要去朋友的場子,他的包間空在那,「沒什麼不方便。」
特意停頓兩秒,他直言不諱:「以後除了公事,別打電話給我,有事你聯繫康助理,我不想背著溫笛接誰的電話。」
田清璐那邊安靜半天,自尊被徹底碾碎,還好丁宜沒聽到嚴賀禹這番言辭,不然指不定怎麼奚落她。
這個男人就這麼目空一切。
囂張到任何事在他那裡,規則他說了算。
在得知嚴賀禹要跟溫笛徹底斷掉時,她甚至萌生過荒唐的想法,她想著,自己要不要再適當給溫笛一些補償。
畢竟是她從中橫插一腳,破壞了溫笛的戀情。
幸虧這個荒謬的主意,她只是放在心裡想想,沒和任何人提起。
現在再看,她比溫笛更可憐,溫笛需不著她同情。
田清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不願意分手?」
嚴賀禹:「是我不想分。」
田清璐的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狠扎了一下,鑽心的疼,「溫笛不介意我們已經訂婚?」
溫笛家的實力跟他們這個圈子比,雖然差上一大截,沒可比性,可怎麼說也是江城的首富,溫笛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她居然不介意無名無分跟著嚴賀禹。
中間靜默幾秒,嚴賀禹道:「我害怕她知道。」
田清璐:「?」
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他竟然說害怕。
還能有他害怕的事情,活久見。
他說這句話是想讓她明白,溫笛還不清楚他訂婚,連他都害怕的事,其他人就不要去招惹溫笛。
丁宜在不遠處,她不知道嚴賀禹說了什麼,反正從田清璐臉上的表情不難判斷,沒什麼好話。
田清璐收線,去找丁宜她們。
丁宜問:「要不換個地方玩?」她以為嚴賀禹不願借包間給田清璐。
「不用。」田清璐收拾好表情,眼前不止丁宜,還有一幫塑料小姐妹,她扯著一抹笑:「嚴賀禹把包間讓給我了。」
她用的字眼是『讓』,多少有點寵溺的意味。
塑料小姐妹藉此打趣她一番。
在會所工作人員引領下,她們去樓上專屬包間。
丁宜挽著田清璐的胳膊走在最後,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在我跟前就不用裝了,你累不累?」
田清璐沒搭腔。
丁宜繼續撒鹽,「心裡難過得要命吧。」
田清璐矢口抵賴:「我難過什麼,利益不比感情實在?訂婚我又不虧。」
丁宜一點面子不給她,「行了,還嘴硬。」
田清璐也不想嘴硬,只是已經走到訂婚這一步,還能怎麼辦,她不想讓人看笑話,也沒想過放手。
勉強不來他的感情,至少還有利益。
大不了,各玩各的。
丁宜接著說:「心裡難受時,知道怎麼辦嗎?」
田清璐順著她的話問:「怎麼辦?」
丁宜給她支高招:「忍著。」
田清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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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的座駕駛進會所院子時,康波已經在那等他,他拿著檔案袋推門下車。
康波看到熟悉的檔案袋,沒想到溫笛這麼快簽了協議。只是三年的感情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他這個局外人都感到唏噓。
可不簽,似乎也無路可走。
嚴賀禹把東西給康波,叮囑道:「裡面所有文件都處理掉。」頓了下,「電子版也刪除。」
康波一愣,「溫小姐什麼都不要?」
嚴賀禹說:「沒給她看。」
原來溫笛還不知道老闆的分手補償,康波不敢擅自揣摩老闆接下來要怎麼做,靜等吩咐。
等了半天,周圍還是沉默。
嚴賀禹終於出聲:「先別讓溫笛知道。」
康波應著:「……好。」
第十二章 萬一我要當真了呢
關於和溫笛以後要怎麼辦,嚴賀禹沒多言。
他交代康波幾句工作上的事,上樓。
進了包間,所有人盯著嚴賀禹看。
隨後,他們齊刷刷將目光挪到秦醒身上,那意思:你不是說嚴賀禹醉得不省人事,還出現幻覺?現在他人來了,你要怎麼解釋。
秦醒也納悶,他打電話給嚴賀禹讓他來玩,嚴賀禹確確實實說要給溫笛做飯。
讓嚴賀禹給人做飯,簡直天方夜譚,他才覺得嚴賀禹醉得開始說胡話。
他笑呵呵道:「嚴哥,就等你過來。」
嚴賀禹把大衣脫下來,順手搭在椅背上,瞧著秦醒半天,說:「你不在家陪你媳婦,天天泡在會所算怎麼回事。」
秦醒眨了眨眼,「我單身狗一個,哪來媳婦?」
嚴賀禹把椅子拖開坐下,「上月初剛結婚,你說你哪來的媳婦。」
秦醒:「……上個月結婚的是傅言洲。」
嚴賀禹來一句:「你不是傅言洲?」
秦醒哭笑不得,「哥,我是秦醒啊。」
嚴賀禹看都不看他,「那你怎麼長著傅言洲的臉。」
秦醒:「……」
他還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洲哥有我年輕嗎?」
其他人哄堂大笑。
秦醒後知後覺,他在電話里笑話嚴賀禹出現幻覺,嚴賀禹是專門報仇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