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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招呼之後,沒什麼可聊。
「接我的車到了。」她跟嚴賀禹揮揮手。
嚴賀禹還是點頭,沒有別的話,目送她走出酒店大廳。
姜昀星的無名指戴著一枚鑽戒,連康助理都注意到。康波對老闆以前的感情狀況了解不多,只知道姜昀星跟老闆在一起過,在老闆心裡有點不一樣。
司機將車開過來,康波大步走向后座去開車門。
嚴賀禹坐上車後,吩咐司機:「找家藥店門口停一下。」
康助理從來沒見嚴賀禹喝過這麼多酒,他以為嚴賀禹去藥店要買解酒藥,「嚴總,我這有解酒藥。」
嚴賀禹沒醉,「不用。」
之後他靠在椅背里閉目養神。
封閉的車廂里,很快被酒精味充斥。
車裡一路安靜到別墅院子。
下車時,嚴賀禹順手拎上從藥店給溫笛買的止疼藥。
康助理把檔案袋遞給嚴賀禹:「所有贈與和轉讓協議都在裡面。」
嚴賀禹「嗯」了聲,又道:「你們回去吧。」
他走了幾步才覺得冷,大衣忘記穿。
康助理急忙從車裡拿衣服給他。
進屋,嚴賀禹脫下大衣,溫笛側躺在沙發上,他關心道:「還疼?」
「嗯。」溫笛伸手,想讓他抱抱。
嚴賀禹看見了她伸出的手,卻直接忽略,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隔著一張茶几,茶几上全是她的東西,她愛吃的零食、水果,看了一半的雜誌,還有沒看完的小說。
溫笛聞到濃濃的酒味,她皺眉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嚴賀禹:「沒多少。」
溫笛十幾天沒見到他,現在痛經又痛的厲害,她想靠在他懷裡,於是示意他過去,「你給我靠一下。」
嚴賀禹看著她,依舊沒動。
溫笛以為他喝多了,沒計較,她撐著沙發坐起來,靠在沙發上跟他對望,她看到他手裡某家藥店的藥袋。
喝多了還不忘給她買藥。
她再次伸手索要擁抱,「老公,你過來,想你了。」
嚴賀禹回來是要跟她談分開的事,一直開不了口。
兩人對視大半分鐘,她始終保持剛才撒嬌的姿勢。
他突然什麼都不想再談。
嚴賀禹把那個檔案袋丟到一旁,起身,繞過茶几走到她旁邊,他低頭,貼著她的唇,用力親她。
她剛才兩次索要擁抱,他全都補給她,把她攬在懷裡足足有兩分鐘。
溫笛嗅著他身上的紅酒味,「少說也喝了一瓶吧?」
嚴賀禹還是那句話:「沒多少。」
他放開她,「我去洗澡換套乾淨衣服。」
沒讓溫笛等太久,二十分鐘後,嚴賀禹換上新的襯衫和西褲從臥室出來。
溫笛躺在沙發上似睡未睡。
他拖著她的腦袋和肩膀扶起她,在她枕的地方坐下來,然後將她的頭枕在他腿上。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更多的是沐浴露的清冽。
溫笛睜眼看他,「我還是枕抱枕吧,萬一我睡著,你有事要出去,還得弄醒我。」
嚴賀禹抓過她一隻手握著,「睡吧。我不走。」
第十一章 取捨
溫笛疼得睡不著,翻來翻去。
嚴賀禹餵她吃了一顆止疼藥,又去臥室拿來一條薄被給她蓋身上。
「要是受不了,去醫院。」
「不用。止疼藥應該管用。」
溫笛枕在他腿上,漸漸小腹不疼,她也睡著。
嚴賀禹的腿麻了恢復,之後又發麻,反反覆覆被折騰,他坐在那始終一動未動,絲毫沒影響她睡覺。
溫笛這一覺睡到五點半,嚴賀禹維持那個姿勢坐了三個鐘頭。
家裡只有他們倆,管家為了圓謊只好給家裡全部工人放假,他發消息跟嚴賀禹匯報後,自己也沒再過來。
溫笛睡醒後伸懶腰,她午飯沒吃,這會兒餓得慌。
「老公。」
她伸手輕輕撓他性感的喉結。
嚴賀禹支著頭在閉目養神,聽到她喊他,他睜眼,聲音透著未睡醒的沙啞,「不睡了?」
溫笛說:「餓得睡不著。」
兩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沒下過廚。
她卻要求:「你不是學過一次煲湯,你做給我吃,不想吃外賣。」
嚴賀禹今天什麼都順著她,問她:「想喝什麼湯?」
溫笛要求不高,「隨便,挑簡單的煲。」
冰箱有現成的食材,實在不會煲,到網上查查。
嚴賀禹把她扶起來,他捶捶小腿,又一陣酸麻感蝕骨。
溫笛扶著他膝蓋,問:「腿麻了?」
「有點。」酸麻勁緩過去,嚴賀禹起身去廚房。
溫笛裹著被子,靠在沙發里看手機。
一個小時前閨蜜給她發來消息,她當時睡得正香,沒聽到振動聲。
她找來耳機插上去,給沈棠回電話。
沈棠今天收工早,已經回到酒店。
電話接通,沈棠先道:「又在寫新劇本?」
溫笛只有在寫劇本時回消息不及時。
「沒,你發消息時我在睡覺。」溫笛似乎還沒睡醒,又打個哈欠,懶洋洋道:「痛經,吃過藥睡了一覺。你今天下午的戲份不多?」
「不多,只有兩場,一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