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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荏半仰著臉,杏眸似水般迷濛不清,傅宏浚灼烈的親吻令她心內蓬勃的燥熱之意消散了一二,可她心內的火苗頃刻間又燃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許多更多清冽的涼意。

  她便環上了傅宏浚的腰部,讓自己與那股涼意更緊貼了一分。

  傅宏浚雙手輕撫著沈宜荏的細腰,而後再肆無忌憚地游移往上,邊細細密密地吻著沈宜荏,他邊俯視著沈宜荏嫵媚含情的杏眼。

  見她也沒有一絲牴觸之意,滿身的熱意便從腦中蔓延至了下腹,他便將一把將沈宜荏橫抱了起來,自己則大步邁至不遠處的紫檀木太師椅上。

  那椅子不大,堪堪能容下兩個人,傅宏浚的面龐緋紅不已,曜石般的眸子也愈發黑沉,他只用那雙眸子盯著坐於自己腿上面色嫣紅的沈宜荏一眼,而後便瞧見她粉俏如天上仙般的嫵媚雪容。

  傅宏浚最後一絲理智斷了。

  外間的冬兒心內則是大駭不已,書房裡傳出一陣陣男子的喘息聲與女子的嚶嚀聲,那聲音聽了真叫人面紅心跳。

  裡面難道是世子和表小姐?是了,他本就覺得世子近來有些奇怪,格外在意表小姐不說,每日還只是擺著個臭臉,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冬兒不禁嘆息了聲,表小姐也是個可憐人,世子還是要善待她才是。

  他正準備去備水之際,卻聽得裡屋的聲音驟然停息,而後便是一股清脆的花瓶落地聲。

  冬兒還以為裡間出了事,他便小心翼翼地朝裡間問了一句,「爺……」

  「無事。」裡間傳來傅宏浚染著欲/念的低沉聲音。

  冬兒心下稍安,料想這不會是世子與表小姐的閨房情致吧?倒是他多管閒事了,他正要轉身離去之時,卻聽得身後的書房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

  冬兒驀然回頭,卻見往日裡不可一世的世子爺此刻正窘著臉立在門口,後腦勺處還有些隱隱可見的血跡。

  冬兒被嚇了一大跳,他立馬上前要查探傅宏浚的傷勢,可傅宏浚卻結結實實地掩在書房門口,一見他要過來,便立刻喝住他道:「不許過來。」

  冬兒疑惑不已,只問道:「爺,你後腦勺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沒事,你去清風苑將表小姐的那兩個丫鬟叫來,再去取些冰來,再讓她們帶身衣服過來,讓大廚房搬些乾淨的涼水去表小姐院子裡。」說罷,傅宏浚便忍著燥意,將書房門重又關上。

  書房內,如今是一片狼藉,他本欲將沈宜荏放至案幾之上,倉促間便把桌上的東西統統扔到了地上,可就在他要解了沈宜荏衣裙之際,她好似神志回籠了一般,將身旁架子上的花瓶砸在了自己頭上。

  如今的沈宜荏正一臉害怕地望著自己,眼神里滿是戒備,許是身子仍難受的很的緣故,她說話間仍是有些嬌媚顫抖,「表哥為何要如此對我?我雖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卻也不是個能讓人隨意欺辱的輕浮女子。」

  傅宏浚見狀,便忍著頭上的疼痛對沈宜荏解釋道:「表妹,我也不知怎得心內竟燥熱不已,與你獨處後,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沈宜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她便道:「表哥不是說我是個心機頗深,愛勾引男人的女子嗎?為何與這樣的女子獨處,竟會控制不住自己?」

  傅宏浚也窘迫不已,他知前段時間自己待沈宜荏太過苛刻,他便立刻服軟道:「表妹,從前我對你多有偏見,可如今我已想明白了……」說到這裡,傅宏浚便覺有些異樣。

  他之前雖覺得表妹心機頗深不錯,可他從未當著表妹的面說給此類的話,表妹是如何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的?

  他正在困惱之際,卻聽得外間傳來冬兒的急切的聲音,「世子爺,紅棗與芍藥來了。」

  傅宏浚心下的燥熱便又涌了上來,他如今才察覺出了自己身子的不對勁,便是他明白了自己對沈宜荏的心意,也不會如此窮凶極惡地想占了她的身子。

  況且表妹的情態也與平日裡大不相同,他們二人竟像是都中了迷藥一般。

  思及此,傅宏浚心內的靈光一閃,是那個香囊!他便立刻將地上的香囊撿了起來,只雙手拿的遠遠的,而後便將紅棗與芍藥放進了書房。

  傅宏浚出了書房門後,便厲聲對候在外間的冬兒說道:「管好我們院裡的下人,今日的事,若是傳出去一個字,這些人我都會立刻發賣出府。」

  冬兒立馬訥訥應了。

  如今傅宏浚的腳步仍是有些虛浮,他只迅速地走回了相隔不遠的屋子裡,將那香囊放至一邊後,他便開始紓解自己的欲/望。

  待一切風平浪靜後,傅宏浚才覺自己心內的燥熱之意緩緩退了下來,神志清明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後腦勺還需處理。

  他便讓冬兒喚了府醫進來,簡單包紮後,他則命府醫開一個滋陰補陽的方子,又讓大廚房熬一碗濃濃的薑湯,一併送去給清風苑。

  表妹只能靠冰水才驅退熱意,她平素身子本就瞧著孱弱,如今也不知這迷藥是否會損傷她的身子。

  傅宏浚擔憂之下,便令府醫蒙上厚步,將那香囊里的香料拆解了開來。

  府醫仔細鑽研了半天,方才對傅宏浚說道:「回稟世子,這是一種極為名貴的香料,有陰陽調和,驅人心智之用,這怡紅樓里熏的便是這樣的香料。」

  「可會損害身子?」傅宏浚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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