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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宜姝卻是一見到他,就想起來張太醫和曹得閒說的話,再加上肚子疼心情不好,當即冷冷道:「陛下金尊玉貴,妾身不過微末之身,哪裡配得上陛下親自照顧?妾身實在惶恐。」

  李瑜聞言懵了,一動不動看著她。

  【你……你怎麼說話這樣奇怪?】

  花宜姝當著他的面前哼了一聲,咋滴啦?就你會陰陽怪氣嗎?

  見花宜姝面色不對,屋子裡的侍女面面相覷,不知是該繼續還是要退下。

  李瑜:「出去吧!」

  侍女們如蒙大赦,一一退了下去,李瑜則立刻坐到了床沿,不由分說就開始給她按摩。

  花宜姝:「陛下不覺煩嗎?也是,現在不煩,過個兩日又要嫌我煩了。」

  李瑜皺眉,「那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不一樣。」

  花宜姝挑眉,「哪裡不一樣?」

  李瑜沒有說話。

  【你怎麼能翻舊帳呢?那時候朕不是還沒和你好嗎?如今當然不同。】

  他抿了抿唇,開口道:「你要算帳,等七日後再算。」

  為什麼是七日後?這個念頭轉過,花宜姝倏忽想起,七日後她葵水就徹底走了。

  她心裡那一點火咻一下全沒了,反而有些難為情起來。

  這小處子,也太壞太狡猾了,這叫我怎麼好意思算帳?

  第78章 鬼樓,情愛都是假的,自……

  巫州, 鬼樓。

  吱呀一聲細響,屋門開了,蕭青立刻將那封信藏入了袖袋裡。

  越不凡走了進來, 緊隨其後的是兩名端著托盤的侍女。

  「快過來看看, 都是你愛吃的菜。」

  蕭青沒有回頭,她不擅長偽裝,擔心自己的面色會被越不凡發現不對。。

  熱騰騰的飯菜香味漸漸散開, 蕭青聽見越不凡擺筷子的動靜。她問:「你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叮的一聲,越不凡手裡的筷子敲在了碗沿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蕭青,卻只得到對方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對你還不夠好?你如今還想著走?」

  見蕭青不說話,他從背後摟住她,語氣軟了下來,「我從小就中意你。我從小就念著要娶你。」

  蕭青從鏡中對上越不凡深情溫柔的雙眼,她聽見他說, 「可長大後我來尋你,你卻對我避而不見?難道去給朝廷狗官的妾室做侍衛, 就能比待在我身邊強嗎?」

  蕭青避開他的目光, 「我明白你的心意, 可我不喜歡穿羅裙,不喜歡戴首飾,我風吹日曬地習武, 年復一年地背著石頭上山……我付出這些,不是為了給你當金絲雀的!」

  越不凡的聲音微微提高,似乎有些驚訝,「怎麼會是金絲雀?我會名正言順地娶你,你就是鬼樓的首領夫人, 沒有人會將你看做金絲雀。」他摟緊蕭青的腰肢,在她耳邊欣喜地描述他們的未來,「更何況你不是尋常女子,等我們成親以後,我會將鬼樓一半的權力分給你,我會讓左使聽命與你,今後鬼樓至少有九個堂口聽你差遣,你依然可以在外行走,你依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這難道不比你給一個狗官做侍衛,日日要受他們排擠強嗎?」

  蕭青忍不住道:「宋大人不是狗官,他們也並未排擠我。」

  越不凡:「蕭青,你經歷過的少,你太單純,你以為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嗎?是,鬼樓是殺過不少人,可鬼樓殺的沒有一個是無辜之人!而朝廷呢?他們繁刑重賦,橫徵暴斂!多少貧苦百姓被逼得只能賣兒鬻女!而那些狗官卻夜夜笙歌錦衣玉食!你跟著那個宋大人,難道沒看見他過的什麼日子嗎?我鬼樓從不說自己是正統,從不提自己是個好人,而朝廷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碩鼠,吃的是全天下所有人的血肉。」

  「你以為朝廷每年徵收那麼多賦稅,真是朝廷缺錢缺糧嗎?不,是因為他們不肯讓百姓手裡有一丁點餘糧,他們要讓百姓只能一輩子為了生計操勞,一輩子被困在一個地方,而不能去想別的、不能去做別的!百姓只是供養他們的工具!是奴隸!是草芥!」

  「可大多百姓愚鈍,他們每日裡操勞生計,他們壓根不懂朝廷的算計,被朝廷割了一茬又長一茬,子子孫孫無窮無盡,永遠都是被踐踏被欺辱的螻蟻!」

  「而我鬼樓要做的,就是推翻朝廷,建立一個人人自由平等的新朝!」

  「蕭青,你是我選□□同建立這番事業的人!你難道不想青史留名,難道不想看著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麼?」

  類似的話,越不凡並不是頭一回說,可蕭青卻只是靜默無言,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越不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有些難受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蕭青,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鍾情於你,我不會騙你的。」

  他拉著蕭青走到食案邊,親自給她夾菜,「先不說那些了,你多吃點,我看你都瘦了。」

  蕭青掃了一眼,的確都是她喜歡的菜。可是再喜歡,一連半個多月吃得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也是會膩的。

  但看著越不凡高高興興為她夾菜,看著越不凡為了遷就她,努力將他不喜歡的菜色咽下去,蕭青眼神分外複雜。

  情不自禁的,她想起了花夫人寫給她的信。

  被困在鬼樓半個多月,她以為宋大人和夫人早就已經忘了她,她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收到夫人的消息。那封信是怎麼送進來的,難道朝廷已經在鬼樓安插了眼線?冒著被越不凡發現的風險,送來的卻不是朝廷的密令,而是夫人寫給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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