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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重要的事情,當然是要求告菩薩了。

  懷著前所未有的忐忑,李瑜又開始搖簽。

  「菩薩菩薩告訴朕,花宜姝是不是朕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天子心裡羞澀,面上嚴肅,搖落簽子後立刻拾起來看。

  下下籤。

  天子懵了一下,立刻搖頭,不成不成,這次不作數,再來兩次。

  兩個下下籤。

  手裡抓著這三支簽,天子定睛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將冷冷的眸光瞥向那座小小的彌勒菩薩金像,煙霧繚繞的線香後,菩薩的面容都仿佛模糊了。

  「也罷,彌勒菩薩今日糊塗了,今日還是找道家神仙算一算。」

  於是天子轉去另一邊,在道家神仙跟前摔起了筊杯,連續五次,凶卦。

  天子:……

  ***

  如今花宜姝身邊的侍女對她佩服得可謂五體投地,晌午時陛下明明已經生氣了,走時臉都是黑的,她們心中惶惶,還以為天要塌了,誰料小半個時辰後,陛下就遣一個小內侍給夫人送了一盒上等明珠。

  侍女們歡喜得不得了,其中最年長那個說道:「這是海外小國去年進貢,都是上等海珠,顆顆圓潤飽滿,夫人無論是用來做耳璫、做簪子還是瓔珞手釧,都再好不過。宮裡如今只有兩盒呢,一盒在太后那兒,如今一盒給了您,可見陛下對您有多寵愛了。」

  花宜姝捻起一枚珠子對著光仔細看了看,果然是好東西!這珠子她曾經也收過幾顆,那幾顆比這些還要小上一圈,一顆都要五十兩銀,這一盒子要是拿出去賣了,少說上萬兩。

  賺了賺了!今天花出去的一百兩翻了百倍賺回來了!

  就知道我心愛的小處子不會虧了我!

  花宜姝心裡美滋滋,這還沒有肌膚相親呢,小處子就對我這麼大方,將來要是把他的人和心都攥在手裡,什麼金銀珠寶華服美食,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她拿起幾粒明珠在手上比劃,還不忘給圍在身邊的侍女發賞錢籠絡人心,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里,一聲悽厲的貓叫忽然響起,嚇得她差點把價值不菲的明珠扔出去。

  她不禁側頭,就見安墨拿著剪子分外無語道:「我想給這貓剪掉脖子上的鈴鐺,誰知道它死活不讓。」

  花宜姝仔細看一眼,就見那隻白貓躥到了柜子上,渾身毛炸起,一對藍汪汪的眼睛警惕地瞪著安墨手裡的剪子。

  這貓怎麼回事?之前明明挺乖的。

  花宜姝也就瞅了一眼就不管關心,笑眯眯對安墨招手道:「來,給你做個手釧。」她隨意從盒子裡抓出五六顆珠子塞到安墨手裡。

  周圍侍女們看得好生羨慕,安墨卻盯著珠子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又放了回去。

  花宜姝不敢置信,「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海珠,你不要嗎?」

  安墨搖頭,「這玩意兒貴重,戴身上提心弔膽還要擔心磕碰,不如換做銀子和吃食來的實在。」這是安墨的真心話,雖然珍珠確實漂亮,但她也確實不愛戴首飾,睡覺咯身體,洗澡還要換下來,費勁。

  花宜姝心道這丫頭真是不會享福。

  她擺手讓侍女們退下,然後問:「消息打探得怎麼樣?」

  安墨立刻正色道:「我拉著蕭青一塊去問了,張統領說查了,他們覺得那個何楚文就是個紈絝子弟,利用父親的權勢收受賄賂,腦子蠢掀不起風浪。所以就不管了,只說會發個文書叫別的官來細查。」安墨搖搖頭,「這時代通訊真是不發達,要是能打個電話到宣州去,能把何楚文幹了幾件壞事都給扒出來。」

  花宜姝就笑起來,「前後不過一個時辰,他們也就能查到這麼點了,不過這之於你我,卻有十分的好處。」

  明明勾引皇帝登上凰位是花宜姝的野心和欲望,然而她跟安墨說起時,卻總愛用「你我」「我們」「我倆」這樣的字眼,安墨聽久了,竟也覺得這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業了,參與感十足,做事也更加積極了。她忙問:「什麼好處?」

  忽然想到什麼,她趕忙勸道:「你不會又是想拿何楚文刺激男三吧?這也太冒險了,咱們還是苟一苟安全點。」

  花宜姝輕輕搖著扇子,「傻樣,同一個招數我可不會用兩次。」她目光一轉,忽然道:「對了,這一段劇情是什麼來著,你再跟我說一遍。」

  安墨點點頭,回憶道:「我記得,皇帝雖然是男三,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業線,就是把曾經被老皇帝氣走或者趕走的忠直能臣一個個請回去。不過他又不是主角,成功率不高。」

  花宜姝:「為什麼?」

  安墨:「因為有時候去晚了或者走錯路了,人就沒了唄。不過這是第一個人嘛,作者還是良心的,讓他找到了,就是據說曾經驚才絕艷的皇叔李詹。現在應該就住在沔州附近的山上。」

  沔州附近的山上?花宜姝疑惑地蹙起眉,這幾日的消息她也不是白聽的,不由嘀咕道:「沒聽說沔州附近哪座山上有富戶啊。」

  安墨啊了一聲,「誰說他是富戶啊,真要是那樣不就一下被找到了嗎?李詹現在窮得很,住茅草屋裡編草鞋。」

  花宜姝也啊了一聲,震驚地豎起眉毛,「這麼窮!」

  安墨用力點頭,「就是很窮。」

  花宜姝不信,「怎麼可能,好歹是皇親國戚,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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