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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做事認認真真的安墨,花宜姝心想:畢竟我花宜姝將來是要做大人物的,大人物都該擁有自己的秘密,大人物都要保有深不可測的神秘感。安墨啊安墨,你以為你知道了我所有的過去,卻一定想不到我還能對陛下讀心吧哼哼!~

  第25章 報喜,要當娘娘了?……

  曹公公一早服侍陛下起身,正殷勤地給陛下遞帕子擦臉呢,就聽天子冷沉的聲音響起,「聽說花小姐病了?」

  曹公公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心想陛下您既然不樂意納了花小姐,還關心她作甚?叫咱們這些下人會錯意倒也罷了,被花小姐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傷人家的心?可憐她一個孤女喲,無依無靠的。

  曹公公心裡暗暗嘆口氣,面上還殷勤地應道:「回陛下,張太醫說了,花小姐是因為幾日來勞累過度才病倒的,服些藥多多休息就沒事了。」

  天子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曹公公以為到此為止了,命小的們端走洗漱用具後正要傳膳,卻聽天子開口道:「朕細細想過,花小姐剛剛失去父親,無依無靠,將她一人留在岳州,未免不近人情。」

  曹公公心裡驚訝,忍不住抬眼去瞧陛下,就見這位年輕的天子邊往外走便說話,聲音冷冷,面色沉沉,跟以往沒什麼區別,還是一樣的冷臉,一樣的威嚴。曹公公摸不清天子的心思,不敢進言,生怕又像之前一樣被訓斥,老老實實應了一聲「陛下英明」就沒再吱聲了。

  天子聞言掃了他一眼,那目光冷颼颼的,曹公公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一室靜默中,曹公公能感覺到天子的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一會兒看頭一會兒看脖子,仿佛在估量他哪個地方砍起來順手。

  曹公公低著頭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冷汗直冒一片冰涼,不應該啊,他是天子身邊的老人了,從天子剛剛當上太子時就跟隨在他身邊了,多年來自認鞠躬盡瘁兩袖清風,他連一個銅板都不敢貪,天子怎麼會對自己起了殺心?

  他眼珠子轉得幾乎要跑出眼眶了,瘋狂思索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天子……

  忽而他眼睛一亮,對了,天子剛剛提起了花小姐,無緣無故的天子怎麼會特意提起花小姐,一定是有深意!曹公公想來想去,終於恍然,難道是天子發現他還沒把一萬兩罰銀交給花小姐,覺得他陽奉陰違所以想要收拾他?

  李瑜正在盯著曹公公看,他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曹公公要是不蠢,應當主動開口為他分憂,然而等了好半晌,曹公公都只低頭不說話,李瑜很不滿意,往日裡見他挺機靈,有的沒的都要說一嘴,今天怎麼成啞巴了?

  這麼蠢,又不貼心,要不然換一個?

  天子正在思索,忽見曹公公抬頭,一臉惶恐道:「陛下,奴才絕沒有陽奉陰違,實在是囊中羞澀,短短几日湊不齊啊!」曹公公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他絕沒有忤逆聖旨,更沒有對陛下的懲處有一絲半毫的不滿,只是他清清白白一個大太監,一時半刻上哪兒掏那麼多錢去?

  李瑜:……

  亂七八糟的在說什麼?年紀也不大頭髮也不白啊,怎麼就傻了?

  但曹公公跟了他許多年,用起來已經很順手了,短時間內還真找不到替換的,更何況這不是在宮裡,換起人來也麻煩不小,再則,剛剛登基兩年不到就換了身邊的老人,未免叫他們寒心。李瑜思索一會兒,遺憾放棄這個念頭。

  為什麼別人的侍從都懂得察言觀色討好主子,而他身邊的人就全是榆木腦袋?李瑜心裡很是鬱悶,但李瑜沒有表現出來。

  曹公公還不知道自己險些就被換掉了,正不停表示自己絕對不敢違抗聖命,就見天子不耐煩地一擺手,他當即就跟被掐住了嘴的鴨子一樣噤了聲。

  李瑜眉心微擰,終於不得不親自開口,「再等幾日,等花小姐病癒,帶上她一塊走。」

  曹公公:……

  天子已經轉身離開,曹公公卻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否則天子怎麼會突然開竅?

  還是說天子心裡對花小姐終究有那麼一兩分顧念,這回花小姐一病,引出了天子心中的一二分憐惜?

  難怪先帝後宮總有妃子裝病呢,感情天家還真吃這一套啊!

  曹公公震驚過後就是大喜,大喜之後又有些不敢置信,匆忙跟在天子身後小心問了一句,「那奴才……這就去澤芳苑宣旨?」

  李瑜一回頭,看曹公公喜氣洋洋的模樣有些疑惑,這太監怎麼回事?高興得跟當了新郎官一樣?

  他不可無不可地點頭,但想起昨夜花宜姝的樣子,也不免感到一點高興。

  啊,真可愛,好像小貓啊!

  ***

  澤芳苑。

  花宜姝剛剛醒來沒多久,原本還以為要多等一會兒,沒想到李瑜那邊行動迅速,她還來得及吃早飯就見曹公公過來了。

  這死太監一臉喜氣,活似他自己要當新郎官。鑑於此人欠她的一萬兩銀一直沒給,懷疑他要賴帳的花宜姝心裡對他很不客氣,面上更加不客氣。

  「曹公公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眼睛瞟了死太監一下,花宜姝坐著不動。

  誰知對於她這樣無禮的舉動,曹公公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盈盈道:「花小姐,咱家來給您報喜來著。」

  花宜姝:「喜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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