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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筠問:「怎麼了?」

  虞葭搖頭,輕微的動作弄得傅筠胸口痒痒的,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啊!」虞葭倏地退開,這才想起來他的傷勢,趕緊問:「你傷口好了嗎?」

  「已經好了。」

  「好了是多好?我看看。」虞葭伸手就要去扒他衣裳。

  傅筠也沒阻止,反而張開雙手任由她扒拉。

  虞葭扒到一半,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緩緩抬頭看去,就見傅筠好整以暇地勾唇笑。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不過幸好是晚上,如若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解衣裳,這場景怎麼想都怎麼覺得旖旎呢。

  傅筠見她動作停下來,笑問:「怎麼不解了?」

  「不解了。」虞葭收回手,說道:「你自己有手有腳,自己解開。」

  「你幫我解。」他說。

  這話實在曖昧,虞葭耳朵也開始燙起來,她別過臉:「我不,你快點啊。」

  「既是你要看,」傅筠重新扯過她的手放在衣襟上:「那當然你親自來。」

  啊!

  要死了!

  虞葭簡直羞臊得不行,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傅筠的傷口。忍了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的中衣也扒開。

  露出一大片堅硬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也不知怎麼的,虞葭的心口突然跳得極快。她瞧見左邊胸口,心臟往上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傷疤已經結痂,像蚯蚓一樣可怖。

  她手指輕輕撫摸上去,低聲問:「疼不疼?」

  「嗯。」

  「有多疼?」

  「很疼。」傅筠嗓音不知不覺啞了些。

  聞言,虞葭心疼極了。想起那日匕首那麼用力的扎進去,傅筠還因此退了好幾步,她眼裡就漸漸蓄了些淚。

  聲音也有些悶悶的:「那怎麼辦?大夫說要疼多久?」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隻大手摁住。

  「葭葭,」傅筠艱難地說道:「你看好了嗎?」

  「什麼?」虞葭抬頭。

  「看好了,」傅筠緩緩低下頭顱:「我想親你。」

  虞葭被他眸中濃郁的情愫攝住,傻傻地這麼仰頭看著他。

  直到他的唇覆下來,擒住她的。

  燭火昏黃,照在湘繡屏風上,透過山水秀麗的畫屏,可窺見一個嬌小的身影依偎在另一個高大身影的懷中。兩人頭顱靠在一起。

  虞葭的手划過他的疤痕,漸漸往上,勾住他的脖頸。

  這個動作也不知觸動了傅筠的哪根神經,他突然激動起來,摟著她的腰猛地往前推。

  使得虞葭後退不及撞在桌邊,「唔」地一聲,連呼吸都重起來。

  傅筠動作從輕柔到漸漸急切,慢條斯理中帶著點隱忍瘋狂,仿佛要將人吞吃人腹。

  兩人氣息交融,室內安靜得只剩燭火噼啪和親吻的聲音。

  過了許久許久,傅筠意猶未盡地停下來,然而抱著人的力度卻仍舊未減,反而是越加重了幾分。

  似乎在極力壓制什麼。

  虞葭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被他抱疼了。

  她緩了一會兒後,輕輕推他,卻是又被收緊了些。

  傅筠抵著她額頭:「葭葭,我想快些娶你回家。」

  說起這事,虞葭清醒了些。想到父母並不同意她們的婚事,她有些難過。

  「可我爹爹不同意我嫁給你怎麼辦?」

  傅筠問:「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

  虞葭羞澀點頭。

  她當然是想的。

  傅筠低笑:「這便夠了,我明日就跟父親商量我們的婚事。至於其他的,你無需多想。」

  「嗯。」虞葭老老實實點頭。

  見她乖乖巧巧,傅筠低下頭還想再一親芳澤,但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咳嗽聲。

  「……」

  傅筠不得不放開虞葭,摸了摸她臉頰:「乖乖等我,嗯?」

  虞葭點頭,小聲問:「我哥哥一直在外頭?」

  「剛來。」

  許是嫌他待得久了,過來攆他走的。

  虞葭趕緊幫他整理好衣裳,然後假裝無事發生似的,規規矩矩坐回榻上。

  傅筠好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躍出窗戶。

  .

  靖國公府。

  因著當年東平城的事真相大白,傅家沉冤得雪,文氏近日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卻因收到外甥女唐月彤的一封信,又開始憂愁起來。

  傅筠到的時候,問她發生了何事。

  文氏將信遞給他:「你看看,你月彤表妹去了寺院不知撞了什麼邪,居然說要削髮為尼。你給我仔細分辨分辨,這信可真是她寫的?」

  說是如此,可文氏又豈會認不出外甥女的字跡。信中唐月彤說她近日抄佛經心有所悟,一心想遁入佛門,這可把文氏給愁死了。

  「好端端的,她為何突然起了這樣的心思?」文氏問:「這要我如何跟我那妹妹交代?」

  「她就這麼個女兒,若是來了上京聯姻不成,反而削髮為尼,我這做姐姐的哪有臉面再見她。」

  「母親,」傅筠將信遞過去:「您不若派人前去問問表妹的意思,若她執意如此,可如實對唐家說便是。」

  文氏詫異:「你這是何意,莫不是你也贊同月彤去痷里過一輩子。」

  唐月彤為何如此決定,文氏不知,但傅筠心裡清楚,只不過這事他不打算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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