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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玲瓏嗔了他一眼,抬首親了上他的唇,伸了自己的小舌頭餵給他。

  顧西臣原想著她定只是輕吻一下,哪想到她竟能這般,愣怔了一瞬忙裹住了她那紅艷艷的小舌,箍緊了人抵到車壁上狠命的咂摸。

  又是一車的春/色。

  那永梨鎮距京逾千里之遠,雖正是蠢暖花開不冷不熱的季節卻路途遙遠,也是累人。

  顧西臣雖想快些回京譴了太醫過來給曲玲瓏診治,但顧忌著曲堂禮年紀大了,到底不敢讓馬車走的過快,時不時還停下來賞看走走,遇到驛站、城鎮必要歇息個幾日。

  如此下來不像趕路倒像是遊玩賞景,衝散了不少途中的勞累,眾人都是精精神神未曾有半點不妥,倒是曲玲瓏近來愈發的嗜睡,無論在馬車上還是城鎮、驛站總是睏倦,窩在他懷中睡的香甜,卻只道並無甚不適,只是春困。

  顧西臣卻不敢大意,到了個城鎮,尋了酒樓住下便忙著譴人去找了頂好的大夫過來。

  顧西臣抱著曲玲瓏在床榻上,她偎在他懷中,閉著眸子睡的很是香甜,乖順的像只慵懶的貓兒,看的顧西臣愛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那嫣紅的唇上親了親,這才用了白紗手絹輕輕裹住她的細腕,從錦帳里伸了出去。

  那大夫是蓄了羊角胡的中年男子,見此知道便是要診治的人,忙放下藥箱過去搭了兩指到那隔了紗的玉腕上,半晌滿面帶笑的道了聲:「恭喜恭喜!」

  顧西臣聽的神經一跳,不自覺屏了氣息,小心翼翼問道:「爺喜從何來?」

  那大夫笑道:「鄙人診得喜脈,自是要恭喜。」

  竟果如自己心中所盼,顧西臣激動的手足無措,心肝肺都在顫,看著懷中人兒不住的喃喃:「爺有子嗣了,爺有子嗣了!爺的心肝竟真箇兒懷上爺的子嗣了!」

  曲玲瓏被他這般動作吵醒,剛睜眼就被人噙住了唇好一陣親咂:「爺的乖乖兒,這下看你還離不離得爺!」

  原來顧西臣雖得了曲玲瓏的應承,但因她三番兩次離他,他心中還是患得患失,一心總想著在她身上留個種,生個奶娃子出來好絆住她的腳讓她再離他不得,他放心安。

  原還怕她被那宮寒傷到了根本,心中沒個著落,哪曉得不曾準備下還真讓他盼著,如此驚喜讓他如何能不激顫!

  曲玲瓏尚自迷糊著,還未知自個兒有了身孕又聽他轉臉對外頭問道:「夫人這懷了多久?為何未曾有反酸、孕吐等症狀?」

  那大夫道:「夫人已有近月的身孕了,爺說的這些個症狀也不是所有的婦人都是這般,人的體質各不相同,夫人體質雖弱,但腹內孩兒乖覺,便沒得那些個鬧人的反應,只嗜睡些便罷了。」

  顧西臣聽的連連點頭,又問道:「那需注意些什麼?可能坐馬車?」

  大夫道:「夫人有孕的頭三個月,且不可與夫人同房,多用些瓜果蔬菜湯水之類,多些休息。」說著手撫鬍鬚沉吟:「馬車倒也坐得,只是莫要劇烈顛簸便是了。」

  顧西臣認真聽著記著,雖是讓他再受三個月不能同歡的煎熬,他也甘之如飴,吩咐人封了好大一份紅包給那大夫。

  曲玲瓏聽著,知道自己竟有了身子,愣怔過後也是欣喜,輕撫著自己尚平坦的腹部,看著和平日裡沒甚兩樣,但裡頭可當真是有個小生命了。

  身旁那男人抱著她喜了會兒,忽的出門去了,片刻便聽得外頭陣陣歡呼恭賀聲。

  曲玲瓏聽著聲音好奇伸手掀開錦帳,推開門出去,卻正見那男人站在雕欄前往樓下頭撒著銀票,底下人頭攢動,呼喝聲一陣高過一陣,還有那得了信兒的不斷往裡頭進。

  曲玲瓏被他這敗家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將他拉回來:「你做甚的這般做派!」

  顧西臣被婦人拉回來,順手就攬住了她的纖腰在那小嘴上香了一口,滿面都是擋不住的笑:「爺這是在散財祈福呢,祈求爺的心肝肉能平平安安的為爺誕下個香火來。」

  曲玲瓏瞪了他一眼:「人家祈福都是去靈廟裡,你這算個哪門子的祈福?沒得再被賊人惦記上!」

  她那嬌嗔的模樣看的顧西臣一陣酥麻,抱著個人兒回了帳內連連應聲:「好,好,好,爺聽嬌嬌的,嬌嬌說如何爺就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額,寫著寫著,一時還寫不完結……

  先發了,還給天使萌發紅包昂,麼麼

  ☆、花好月圓(完)

  如今意外得知曲玲瓏已有了身子, 顧西臣便更不著急往京中趕了,一路上將個人兒看的比眼珠子還精貴,連地都捨不得讓她沾。

  在這城鎮中養了好幾日這才又換了兩輛更為寬敞的馬車, 尋了那極為柔軟的天鵝絨鋪陳在裡頭,連車壁上都掛貼上了哈喇昵, 拾掇的車內無一處不軟,就怕稍不注意磕碰著了人兒。

  如此走了有近兩月終是在那盛夏前回到了京中,曲玲瓏也顯了懷。卻沒直接去十里畫廊,卻是去了西街的一處幽靜宅子。

  那宅子門庭廣闊,門前坐了兩隻用了白玉雕刻的獅子, 門庭上掛了個金鑲玉的門匾,上書「曲府」二字。

  早得了信兒,崔嬤嬤帶著一眾的丫鬟婆子正在門前侯著。

  此刻見馬車停下忙肅了神色上前。

  須臾帷幕微動,一個身穿石青繡雲鶴寧綢大袖衫的頎長高大男人抱著個婦人穩穩噹噹的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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