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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慕轟了兩炮後也看到了天色,心中一沉。

  南宮絕能被神眼選中,天賦果然是出眾的,這才短短時間,對小天界的掌握就更上一層樓。

  余慕雖然知道這點動靜暫且奈何不了楚斯年,還有忍不住在問了一句,[還好?]

  [別擔心。]楚斯年回應的聲音平靜。他沒有說,南宮絕這一出雷聲大雨點小,看著好像很要命,但真的落在身上就知道,壓根還沒有對戰台幻象下手一半重。

  南宮絕和楚斯年聯手演了一出逼真的戲,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楚斯年從他神態的細微變化來配合走位,看似是在相鬥,實則南宮絕將楚斯年引到了界口不遠處。

  「絕兒,」天問閣掌門老頭突然在這時候開口,他半闔雙目,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開口卻是一句,「違規者,當死。」

  毫不遮掩對楚斯年的殺心。

  走。南宮絕流露出焦急之色,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楚斯年第一反應是南宮絕這多此一舉的做法,他明知道楚斯年能聽見心聲,然而全程自出現後,就沒有用心聲給楚斯年提醒,在緊要關頭,也恪守著這一點。

  七宗五門裡有人有相同的能力,或者有人的能力能讓心聲也不再是秘密。

  楚斯年心思急轉一圈,才注意南宮絕無聲說出的話。

  此處為三處交界,除了鎖天塔的界口外,還有一處更隱蔽的界口,或者不能說界口,而是縫隙,那道縫隙通往的是靈獸界。

  那道縫隙,需要靈獸的血才能召出。

  楚斯年意識到南宮絕是要他們從靈獸界縫隙跑路,他邊打邊退,同時通過契約給躲起來的兩隻下令,特意避開了心靈感應,以免被竊取心聲。

  在發現外面不對勁的時候,奶酒和小狐狸崽就被下令躲起來,也得虧奶酒在幾次戰鬥中悄無聲息的成長了,他現在的隱匿天賦能力,帶著小狐狸崽一起藏不是問題,就這麼愣是沒讓人發現。

  「戎戎,到我背上來。」奶酒接到令之後,壓低了聲音小聲對狐狸崽說道,他趴在地上,神色依舊戒備。

  狐狸崽個頭小,即便擠在門縫裡也能看清外面的局勢。他是記得南宮絕的,更記得對方有多厲害,看到和年年對戰的是他,小狐狸整個都急得炸毛了,很想衝出去幫忙。

  「戎戎!」奶酒一把叼著狐狸崽的後脖子甩在背上,悶聲悶氣的道,「我們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不要拖後腿。」

  「……嗯。」狐狸崽終究還是抱緊了狗頭,在耳畔急掠而過的風中,他堅定的道,「以後,我一定要和年年站在一塊,不讓他再受欺負!」

  這時觀戰的天問閣閣主聲音重了一些,「絕兒。」

  這一聲像是預示著什麼,南宮絕渾身一震。

  「師父,我——」南宮絕剛要說些什麼,一聲轟鳴之聲響徹,天邊紫雷滾滾,仿若天罰之象。

  眾人皆抬眼望天,恍然見一人站在雲層之上,衣袍獵獵,雷光映照臉龐,如同神祇一般垂眸望著這人間。

  「司月神九黎?」余慕判斷出來那人的身份。

  謝花洺驚鴻一劍劈開,余慕險險避開,就見這頗有些狼狽的修真界第一人語氣森寒的道,「與我對戰,你也敢分神?」

  余慕迅速拉開距離,心中惱恨他的不休不饒,面上卻是嗤笑,一雙貓眼斜覷他,「你的劍也不過如此。」

  「小兒猖狂。」謝花洺起手一劍勢,令人膽寒的劍氣盪開。

  余慕眼神憐憫,高高在上的嘲諷道,「謝花洺,你連你自己的道心都堅守不住,我猖狂你又能如何?」

  余慕好歹也多活了一世,什麼樣的對手沒經歷過,自然能看出謝花洺的問題。

  對方身上空有劍意,卻因道心不穩,實力大打折扣,反被如今修為不如的他壓制。當然,這自然也是因為余慕天賦能力全面而出眾,對戰經驗也豐富的原因。

  謝花洺道心不穩的消息就這麼被余慕抖落了出來,七宗五門不少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倒是那天問閣閣主老神在在,似乎早便知曉。

  楚斯年和南宮絕相繼停手,都仰頭看著那天上的女人。

  南宮絕此時眼前沒有遮擋,在看向女人的瞬間,臉色微變。

  楚斯年眯著眼,試圖看清對方的臉。

  司月神九黎卻只沉默的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楚斯年感覺,對方的眼神似乎也落在自己身上。

  司月神九黎確實在觀察楚斯年。

  千年前的那個預言,除了天問閣之外,就要屬司月神九黎最清楚,正是因為清楚,她才不遺餘力的在尋找真神的寄生者。

  那些表現出眾的,沒有一個不被她觀察過,後來有了神測石,她將其用在北邙山學院的每一個地方,讓它無處不在,讓所有人都習慣它,未嘗不是一種觀察監測的手段。

  她的九轉輪迴道,當初弒神的虧損,她用了一個世界來填補,到如今已經是最後一世了,不容有差。

  真神轉世者必須死,但不能死在她手裡。

  司月神為防意外布了千年的局,到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真神啊真神,你看看你的子民,他們現在早已經忘了你,只為了自身利益奔走,要親手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司月神九黎心中暢快,唇角微勾,緩慢抬起手,流光在她指尖飛舞,跳躍出優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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